转眼间,钱海和林小茹成婚已经十五日。
这一日,钱海携了妻子林小茹,来到城西王中孚和林朝英的住处做客。两对夫妻相见,彼此都觉有趣:林小茹和林朝英都是满头珠翠,一身鲜艳的衣饰,显得明艳动人;而钱海和王中孚则是满面红光,颇有意气风发之态。
几人在内院花厅内一张八仙桌处团团围坐,仆从端上一盘盘的大螃蟹来,又在几人面前杯中斟酒,方才离去。
王中孚伸手笑道:“今天是家宴,没什么讲究,不过这些螃蟹倒时鲜,还有我亲自酿制的菊花酒。钱兄弟,妹妹,快来尝一尝吧。”
林朝英嗔道:“还叫钱兄弟?该叫妹夫才是。”
钱海哈哈笑道:“还是叫钱兄弟好,这样显得亲切,我也叫你王大哥。”说着自己取了一只螃蟹,却是左拨弄右摆弄,总也剥不开。
林小茹在旁边看见了,一把抢过螃蟹,三两下就剃出膏子来,沾了些小盘中的蟹醋,就手塞到钱海嘴中。
王中孚笑道:“老弟真是好福气,娶了这般贴心的娘子。”
林朝英佯怒道:“你是说我不贴心了!”这般说着,也用手剃了膏子出来,一把塞在王中孚嘴里。
王中孚嘴中含着蟹膏,含混道:“贴心!贴心!”
说得大家都笑了。
钱海品着蟹膏,不禁咦了一声,道:“这螃蟹似乎不一般啊,沾的作料也古怪,酸酸甜甜,怪好吃的。”
林小茹道:“不过是螃蟹罢了,能有多好吃。”说着自己也剜了一块蟹肉,沾了醋放入口中,然后眼睛一亮,道:“真的很好吃呀!姐姐,这是你做的吗?”
林朝英脸上红了红,王中孚笑道:“我这位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厨艺寻常了些,至今只会炒鸡蛋……”他正说得高兴,忽然“哎呀”一声,揉着腰间不说话了。
钱海和林小茹一愣,随即似乎觉察了什么,噗嗤笑了出来。
王中孚无奈道:“吃螃蟹,吃螃蟹!”
他吃着螃蟹,又道:“这螃蟹看似普通,实则大有讲究。一般人是蒸螃蟹,而我则是以淡盐水配紫苏叶来煮,这样既可以保其鲜味,又能去其土腥之味。而且这蟹醋也是内有乾坤,我是以菊花蜜加入剁碎的姜末,再加少许临安香醋和水,一起调合而成。”
钱海听着无聊,不甚理会。反倒是做新嫁妇的林小茹,很在意这些庖厨之事,便问:“姐夫,不过是蟹醋罢了,为何讲究这么多呢?”
王中孚笑道:“你有所不知,螃蟹是寒凉之物,用菊花、蜂蜜配合姜末,便能去其寒意,还可以让蟹肉更加鲜美,吃起来一点都不腻。”
林小茹点点头,暗中记忆起来。
林朝英嗔道:“行了,别听你姐夫讲这些饮食经了。小茹,你跟我进房,咱姐俩边吃边说体己话儿。”说罢命仆从送些螃蟹和菊花酒到里屋,自己则拉了林小茹的手,两女一起离开饭桌,走向里屋。
花厅内只剩下钱海和王中孚,两人一边吃蟹肉喝菊花酒,一边谈些闲话,不多时便都有了微醺之意。
钱海道:“其他的客人也还罢了,苦慧长老却不该走得这么匆忙!我还想找他聊聊呢,谁知忙过这几天想找他,他却走了!”
王中孚听罢笑道:“谁家还没点事呢,他也是不得已罢了。”
钱海奇道:“听你话中的意思,其中还有别情?”
王中孚道:“这个嘛……我倒是略知一二。”
钱海来了精神,酒也不喝了,凑近了他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中孚饮了口酒,道:“据苦慧禅师说,最近金国朝廷总是找少林寺的麻烦。”
钱海听得更奇了,忙问:“为什么?难道说少林寺得罪了金廷?”
王中孚道:“恐怕是得罪得狠了!你难道忘了苦慧禅师相助朝廷大军对付金军之事?”
钱海哂道:“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王中孚苦笑道:“可是金廷偏爱翻老账。别的帮派都在宋境,他们鞭长莫及。可是少林寺就在金国境内呀,他们还能不寻机报复?听苦慧禅师说,金廷巧设名目,已经把少林寺所属的田地产业,没收一大半了。”
钱海听了一愣,随即重重拍桌,震得碗筷乱蹦,怒喝道:“岂有此理!”里屋则响起林朝英的声音:“你们嚷什么呢?”
王中孚喊道:“我们在这里喝酒划拳呢!”林朝英却还是问:“你们到底嚷什么呢?”
钱海大声道:“嫂子,我们喝酒划拳呢!”里面方没声音了。
王中孚道:“我倒是忘了,如今的我内力空空,气息不凝,声音传不远了。”
钱海笑道:“怎么,大哥还为这个憋屈么?”
王中孚哈哈笑道:“憋屈,怎么可能?”随即叹道:“不过有时候失落些倒是真的。”他说着又饮一口酒,却发现酒入口中,已没有方才那般爽口好喝了。
钱海也跟着饮了一杯,道:“今天咱们不谈不高兴的事,咱们继续刚才的话。大哥,之后少林寺怎么样了?难道它堂堂的第一武林门派,禅宗祖庭,就任由金人这样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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