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负手站着,“哼”了一声,道:“废话!没事谁愿意见你!”
洪七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刚欲开口,却被钱海伸手打断。后者深知洪七的脾性,擅于顺杆爬,口花花,真让他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钱海道:“行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有正事的。”说着走回上首位置坐下,看见洪七还站在当地,喝道:“怎么?还要我请你来坐?!”
洪七忙找了张椅子坐在下首,嘻嘻笑道:“没有师父发话,小七还真不敢坐呢!”
钱海道:“你这……”他顿住了话头,咳嗽两声,道:“我不跟你废话,这次有事交代你办。”他未等洪七来问,便将自己与诸位长老商议,决定以人换书的经过告诉洪七。
洪七听罢一皱眉,道:“师父,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也有损师父您和丐帮的脸面啊!”
钱海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他口上如此说,心中却很欣慰,觉得这个徒弟平时虽然猴精似的没个定性,却难得保留了一份正直心肠。
钱海继续道:“这件事我已经交给了有脚去办,你不用管。但还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你去办最合适。”
洪七忙起身施礼,道:“师父请说,小七在所不辞!”
钱海笑道:“坐下坐下,用不着这么严肃。”待洪七重新落座,方道:“你刚才也听我说了,为了拖延献书时间,我把一本假的《九阴真经》交给朝廷使者。但是我思来想去,难保朝廷中没有识货之人,万一有人拆穿了西洋镜,咱们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所以我想,咱们还是找来真经,暗暗把假经替换掉,这才是万无一失之策。”
洪七一怔,问道:“师父,真经不是已经丢失了吗?”
钱海道:“没错,但是当日在为师手中的《九阴真经》也只是抄本,是王中孚大哥录给我的,他的手里就有原本。所以,我想让你去终南山翠竹屏找他,讲明原委,让他再录出一本真经,你将其带回。这是我写给他的书信,你一同带去给他,他看信便知原委。”说着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递给洪七。
洪七接过信来,贴身藏好,道:“明白了,我这就去!”说着起身要走,又被钱海拦下:“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洪七用疑惑的目光打量钱海,发现钱海一张丑脸竟有些发红,他支吾道:“这个……你也知道前一阵子,你师娘带着你的小师妹,出去……这个……游玩。后来王大哥来信告知,原来她们娘俩去了终南山翠竹屏。你这次前去,一是为求取《九阴真经》抄本,二来嘛,是替我向你师娘传个话……”
一番期期艾艾的话还没等说完,洪七已是“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钱海不禁怒道:“你笑什么?!”
洪七一本正经道:“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代您老人家向师娘表达……这个……思念之情,把师娘和小师妹好好带回来,让师父得以一家团聚!”顿了顿,他又咧嘴道:“可是师父,万一师娘赌气不肯跟我回来,或是要求师父您亲自……”
钱海怒道:“那你也别回来了!”吓得洪七一缩脖,心中叫苦不迭。钱海咳嗽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我写给你师娘的信,你师娘看过后,自会随你回来。当然,你也要会说话才行,这总不用我教你吧?”
洪七忙道:“不用,不用。”说着上前接了信,珍而重之放在怀里,还拍了拍,笑道:“师父您就瞧我的吧,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
钱海道:“行了,少贫嘴!你歇息一晚,明日早上出发吧。”
洪七点头答应了,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洪七收拾停当,便携带行李,出发去往终南山。一路无话,十数天后,他便来到终南山麓,顺着山中幽径,一路盘旋而上,往翠竹屏而去。
过不多时,他的眼前出现一片竹林。青竹碧翠欲滴,茎叶随风轻摇,发出哗哗声响,如同别样波涛,让人不禁有心旷神怡之感。
洪七狠狠吸了口气,只觉清香爽朗之气直透肺腑,令他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震。他不禁想道:“还是王大伯和王大婶会享受!特乃乃的!这可比总舵的气味强多了,那里只有狐臭、汗臭、脚臭味!”他如此想着,步子未停,顺着竹林当中露出的微径,继续向前行进。
然而在他踏上竹中路径后,却发现眼前道路实在是太多了!前后左右,或直或弯,路途何止百条?而且每走几步便有一个岔口,让人根本辨不出方向。等到洪七觉察出不对头,打算顺原路返回时,一回头,哎呀,回去的路也辨不出来了!
洪七见此,不禁抓了瞎,在竹林中横竖乱闯,所见皆是晃眼的青竹,连那之前听到的竹涛阵阵,都像在对他发出嘲讽之语:你出不去!你出不去!
正在洪七焦急之际,就闻一阵歌声传来:“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歌声清越嘹亮,曲子更是婉转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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