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你的能力还没能支撑起野心的时候,最好先藏起来,但是千万不要忘了。
连初放单飞都要进行两次的情况下,李海实在是没有底气说出心中深处的伟大理想,若不是他强烈意识到如果不说心里话,薛正荣会让他滚回原单位。
当时连党为民都震惊了,他与李海如此要好的战友,从来没有听李海说过自己的理想。
成为舰载战斗机飞行员、取林丽为妻不是理想,只是目标。
薛正荣满意了,李海和党为民也踏实了。
下午飞行前,面积不大的飞行简报室里,一身新式绿色飞行服的薛正荣对同样着装的李海二人说,“我的师父告诉我,要飞好一款战机,首先要学会和她谈恋爱。就好比和女人谈恋爱,你不喜欢她会和她谈恋爱吗?不同的是我们可以选择谈恋爱的对象,但是无法选择开哪一款战机。”
“我的父辈曾经战斗在西北边陲,当时他所在的部队甚至还在用歼六,那已经是二零幺零年了。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嫌弃御下的战机,战机是我们的亲密战友,当外敌入侵,我们别无选择。”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歼八,但你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自己喜欢上她们,一定要这么做。一定要牢牢记住,未来一年中,歼八是你们的亲密爱人!”
一番话撩拨得两只菜鸟热血贲张。
薛正荣拿手一指李海,“你在飞鲨部队的表现不太稳定,情况我是进行了了解的。我想告诉你的是,对忘我礁来说,需要的是能升空能打仗的战机和飞行员,其他的一概不管,你自己克服。”
完全不同的指挥风格,浓浓的一线前沿味道。
很对胃口,李海如是想。
“带上你们的飞行头盔登机,让我看看你们的水平。”薛正荣下达了指令。
李战对薛正荣的评价很高,认为他非常有潜力成为优秀的旅级航空兵部队指挥员。平心而论,这个评价甚至高过他的父亲薛向东。有冲劲有魄力,勇于担当敢于奉献,这是薛正荣身上亮眼的标签。
握着包浆了的操纵杆头,李海无疑是深切感受到了新上级的魄力的。坐在座舱里向前看,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跑道尽头距离岸边不到一百米。
这就是未来一年要频繁使用的跑道。
跑道大致呈南北走向,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起降方向是向南,只有在冬季的少数时间里才会有稳定的北风。也就是说,大部分时候飞机的起降是朝临近岸边的方向进行的。
歼-8F的座舱比早期型号机型有了很大的改进,但是与海山鹰这样的第三代高级教练机座舱相比,依然简陋得让人有穿越感。李海的狂摇操纵杆检查各个舵面的时候,发现操纵杆很重。
高教-7和海山鹰的操纵杆都比较轻盈,尤其是海山鹰,采用电传飞控的情况下,操纵杆很轻的同时回应非常敏捷。
李海确认所有系统正常之后,向塔台报告请求起飞,塔台下达了允许起飞的指令,计时员开始计时。
用力把油门杆推向前之后,没任何制动措施且襟翼在起飞位置的号歼-8F开始向前滑跑起来。两台WP-13B涡喷发动机发出海啸一般的声音,迸发出超过十吨的推力推动着十多吨重的战机做加速度运动。
分体式座舱玻璃给人老解放卡车可收放式前挡风玻璃的感觉。
扣上了氧气面罩的李海浑身都在随着战机而颤抖,这个战机的减震性能确实不怎么样,弹射座椅也没有海山鹰的舒服。不过这些都是小节,李海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战机的当前状态上。
足足滑跑了七百多米,地速才达到起飞标准,发动机的功率倒是更早达到了拉起机头的要求。
李海轻轻拉操纵杆,俯仰角没有变化,正当他准备再拉一把的时候,机头终于缓慢的抬了起来。他不由得苦笑,这反射弧也太长了些。
号歼-8F缓缓离地,空速达到每小时五百公里的时候,战机已经飞越了跑道尽头。李海侧头往下看了一眼,碧蓝碧蓝的海水清澈得醉人。他非常的谨慎,保持着俯仰角平飞继续爬升的时候才收起起落架,战机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持续加速了。
党为民在他身后起飞,就起飞动作而言,党为民的起飞动作相对泼辣一些,更有热血战斗飞行员的味道。薛正荣是最后起飞的,李海和党为民根据塔台的指挥完成编队之后,薛正荣在爬升阶段直接转弯切半径追过去,与双机编队保持同向平飞。
李海放下护目镜,扭头看向二百多米外的薛正荣。薛正荣驾驶的是号歼-8F,党为民的则是号。他们的无线呼号取机号后两位,有时候也会直接用最后一位数字来替代。
忘我礁上的这批歼-8F依然是老式涂装,洁白机身黑色雷达罩。红色军徽在垂尾两侧,大大的红色机号刷在两侧进气道口前面的机身两侧,非常的显眼。
这种使用了十几年的涂装没有被更换,意味着四架歼-8F不会服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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