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歼-8F摇摇晃晃的往忘我礁机场飞,难熬的四十多分钟,保持每小时六百多空速的情况下,编队终于看到了忘我礁。
薛正荣询问党为民,“洞四,飞机外观正常,为什么还会出现摇晃现场?再次检查操纵系统。”
“明白,再次检查操纵系统……”党为民呼吸急促,连忙检查了操纵系统,甚至检查了所有系统,报告道,“操纵系统正常,各个系统正常。”
“好,不会有事的,跟着我飞。”
进入了降落阶段,薛正荣宽慰党为民,每做一步就指示党为民做一遍,确定党为民完成了动作之后再做下一步动作。
“襟翼降落位置。”
“明白,襟翼降落位置,完成。”
“对准跑道。”
“对准跑道。”
“空速四百,放下起落架。”
……
党为民当然能过通过仪表获得所有的信息,问题在于,薛正荣很清楚党为民显得状态很难通过仪表获取准确的数据——他已经慌了神。
事实上薛正荣后悔了,不应该这么快让俩菜鸟驾机升空。他认为来自飞鲨部队的飞行员哪怕是新飞行员,都不应该是这样的一种水准,更何况都是飞过高教-7的。
现在的新员和以前的新员是有区别的。
以前的培养模式是院校-飞行学院或训练基地,全程下来四年时间,学员在部队之后才开始接受作战训练,才会飞特技动作,甚至才开始改装要飞的机型。
因此,以前的新员下部队后通常需要接受六个月以上的训练才能真正形成战斗力。
改革之后,培养模式变成了院校-部队。也就是说学员所有的新训全部在院校里完成,因为改革后院校下面有自己的教导航空旅,学员下部队之后直接形成战斗力。
也就是说,李海他们这些人实际上下部队后就具备了作战能力,更何况他们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资格加入飞鲨集训的精锐。
薛正荣的决定并不冒险。
有这么一个共识,准驾机型由低到高难,由高到低相对容易,更何况歼-8是基于歼-7发展过来的,有许多相同之处,而且李海他们使用的高教-7、山鹰、海山鹰、猎鹰等等教练机,都是基于歼-7发展过来的,歼-7是它们的祖宗。
李海和党为民应当对歼-8F很熟悉才对。
事实也是如此,飞行了十多分钟之后,李海就完全适应了歼-8F的特点,迅速的总结出了心得——当成双发的歼教-7飞就好。
基于此,党为民的表现让薛正荣感到费解。
李海驾机沿着跑道通场之后迅速转向掉头观察着党为民的降落情况。薛正荣一直在边上伴飞,直到号歼-8F的起落架稳稳的触地开始滑行之后,薛正荣才稍稍拉起机头迅速通场。
“洞三,四转弯降落。”塔台下达指令。
“洞三明白,四转弯降落。”
李海继续转弯,给薛正荣腾出了空间。
显而易见,塔台指挥员生怕新兵蛋子又出问题所以非常谨慎的采取四转弯的方式指挥战机着陆。
两架战机全部安全着陆之后,塔台指挥员才松出一口气。今天担任塔台指挥的是一名已经停飞了的老飞行员,自愿申请到忘我礁飞行小队担任作战参谋,通常都是由他担任塔台指挥。
号歼-8滑行到停机坪那里,机务马上冲了上去,先上登机梯让党为民下来,然后迅速对战机进行检查。
党为民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摘下飞行头盔之后才发现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了。李海滑行回来停下,下了飞机后就大步往这边走。
“为民。”李海关切地看着党为民。
党为民摇着头不说话。
拍了拍党为民的肩膀,李海说,“走,先回去休息。”
他是遇过空中特等险情的,非常明白党为民的心情,搂着他的肩膀就往回走。薛正荣下来之后远远看了看二人离去的背影,留在了现场和机务一起对号歼-8F进行检查。
李海陪党为民到航医室进行检查。
机场编制虽小,但是航医室的配置相当高,三名医生六名护士,相关设备非常的齐全,并且是对外服务的。可见,在忘我礁的公共服务基本建成之前,许多机构是要兼顾多种功能的。
一系列的检查之后,航医室主任笑着说,“没问题,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调整调整。”
李海松了口气。
党为民却依然是嘴唇紧紧抿着六神无主的样子。李海只当他被吓到了,拉着他回到宿舍后,倒了温水递过去说道,“我说你振作点,多大点事。”
端起水喝了口,结果烫嘴了。
“抱歉抱歉,我的错。”李海连忙陪笑。
党为民的表情终于有变化了,斜着眼睛蹬李海。
李海连忙找来凉水给加了点,说,“这会不烫了。”
等党为民喝了点水之后,李海说,“真没什么事的。受训的时候教员说,现代战机是精密机械,一些偶发性故障也许永远差不出来,但是却客观存在。不过,现代战机又是故障率极低的机械,轻易不会发生故障。咱们是要长期和战机打交道的,遭遇一些险情故障什么的显然是避免不了的。既然如此,咱们没必要为一次小小的挫折而伤了神,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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