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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圳的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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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偶遇“乡党” 尽全力展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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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力的摒除杂念,闭上眼睛,暗自调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再慢慢的吸一口气,同时脑子里飞快的转动,想着各种可能会遇到的问题,用最短的时间在脑子里再过一遍,希望能为接下来的面试增添一点帮助。

当我身边只剩下五个人的时候,胡丽丽终于过来喊我了,我跟着她上了楼梯来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上写着“董事长办公室”,进去后,有两张办公桌,其中一张桌子旁坐着的女生正在那里忙着什么,另外一张桌子没有人。

我们继续朝里走,原来里面还有一间办公室,胡丽丽打开门让我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进到办公室里,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坐在一个大大的办公桌后,他身材微微发胖,向后仰在椅子上,可以看到他微微挺起的小肚子,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点点,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却很白皙,看他眼角的鱼尾纹,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磨,他的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烟熏过一样,能看得出来他长年抽烟。他的背梁很直,虽然开着空调,却可以看到汗渍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的背后是一幅壁画,画的是一片湖水,青碧碧的,停着一只小船,远处隐隐有山峰,被云雾遮掩着,倒影却落在水里头,清幽幽的,叫人看了第一眼,还想看第二眼。我进来时候,他正在接电话,看到我进来后,用左手一指面前的椅子,示意我先坐下。

过了一会,他接完了电话,放下手机,说了句“sorry”,然后问我可以抽烟吗。

我忙笑着点了点头,说,没关系,您请便。

他便点了一支烟,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拿起烟盒,朝我一戳,我赶忙摆手,表示自己不抽,接着他便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他拿起了我的简历,快速扫了几眼,问道,你是彭城人?

我赶忙点头,说,是的,是的,我是在本地上的大学。

他的脸瞬间舒展开了,咧嘴一笑,说,好啊,我们是老乡啊。

这句话让我一怔,心里很是纳闷,您这明明一口台湾腔,咋能和我是老乡呢?

但是我又想起,他可能是台湾的外省人,也就是从大陆过去台湾的,虽然直接问人家这个问题可能不是太礼貌,可是我还是没有忍住,便问他道,请问您籍贯是哪里的?

他抬了一下头,“呃”了一声,说,东海县。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呢?因为这东海县明明是连云港的啊,不是我们彭城的,估计是他记错了,或者没有搞清楚吧.本来我想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说,东海不是彭城的,可是又一想,没有这个必要吧,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咱还多那个嘴干什么啊,再说了,能和主考官攀上老乡的关系,那不是很有可能让我相比其他人来说,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嘛,而且如果他不在意乡党的关系,那又何必一开始就像我表明了呢?

管他呢,他说是乡党就是乡党吧,咱顺着他的话说吧,短短的几句话,就一下子让我放松了下来......

后来我到台湾去出差,在打车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司机,聊天的时候听说我是彭城的,他很激动的连声说道,我们老乡啊。

我一问他,原来他老家是萧县的,我很诧异,这萧县是安徽的啊,都出省了啊。

我不明就里,便试着问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民国时期,彭城是一府十县,连云港的东海县,赣榆县,安徽的萧县,砀山县,还有现在的宿迁市都是彭城旧地,臧克家写的“丰沛萧砀,自古多英豪”,就是指当时的彭城。

这位司机还告诉我,他和徐树铮是一个村的,徐树铮是谁?民国初年,在当时的北洋政府担任段祺瑞的左膀右臂,号称“小徐”,他可是鼎鼎大名啊,也就是带领6000士兵,重新把外蒙古收复回归祖国怀抱的那位。他就是萧县人,而且年青时候就是在彭城市区的云龙书院读的书,不过现在他的简历上可是这么写的,“徐树铮,安徽萧县人”。

1949年以前过去台湾的人,不知道大陆已经做了好多次的区划调整,都还是以民国时期为准,念念不忘自己的家乡,认定自己是彭城人。

他直接用英文先来了个自我介绍,这就算面试开始了。原来他姓夏,名曦,英文名叫David,是林道公司深圳分公司的老总。林道公司是一家加拿大公司,办公地址在龙岗中心城。说到这里,他问我愿不愿意去龙岗那边上班?

我当然愿意了,马上回了一个ofcourse.戴维又追问了一句是否确定,我斩钉截铁的说了句Iamsure。并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戴维说前几天面试的时候,有的人以为林道公司办公地址在关内,结果最后听说是在龙岗,立马就不愿意了,还埋怨说戴维为什么不事先就告知。所以戴维才再三提醒面试者,再说了,这是双向选择,如果愿意再接着谈也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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