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小米豆粥的香味,就在林子飘散开了。
木风打了声呼哨,尧小青和泉从树上滑了下来。
大石用嘶哑的嗓子,冲树上喊道:“火狸,咱们不走了,你有本事就在树上不要下来,饿死风干在树上。”
尧小青和木巴他们过去后,在周围砍了几棵枯树,砍断后堆在一起,又点燃了一堆篝火。
林子里蚊虫多得要命,耳边全是“嗡嗡”声,尧小青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艾绒点燃,蚊虫才算少了一点。
大杨和木风拿出皮垫子铺在地上,大伙儿围坐在一起,看着隘口的方向,慢条斯理的喝粥吃肉干。
火狸和黑獾几个坐在树上,看着远处的火光,拿出肉干,发泄般的用力撕咬了一口,用力嚼了起来。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林子里的鸣叫声此起披伏,还能听到大鸟扑腾着翅膀回巢的声音。
林子里的血腥味,引来了猛兽在暗处窥视。几头黄牛站起来不安的躁动,想要挣脱牛绳。
木风和木巴几个过去,安抚着黄牛,让它们镇定下来,卧倒在树下。
豹添了几根粗大的柴禾在火堆里,火熊熊燃烧。
大伙儿握着手里的砍刀,静静地看着远处若有若无的幽光,耳边传来了野兽抢夺食物时,低吼示威的叫声。
那些野兽在抢食,那些死掉的人的尸体。尧小青深刻的感受到了,远古时代的气息。
火狸和黑獾几个藏在树上,闭着眼睛,摒住了呼吸,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大石看了一眼尧小青:“小青,木风、豹,泉、木巴你们先睡。”
“好。”几人应下后,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大石和大杨还有狼,握着砍刀一刻也不敢放松。
林子里静了片刻,黄牛又不安的躁动起来,木巴和大杨两人过去抚摸着黄牛,轻声安抚着。
大石看着林子里那些,远远地看着这边的幽光,“有野兽在附近梭巡。”
木巴看了一眼,“火势大,它们不敢过来。”
“唉!”大石叹了一口气,“那些死了的人都被猛兽拖走了。”
泉沉着脸,“都是火狸这家伙干的好事,咱们都躲着他走了,他还紧咬着不放。最好来几只大猫,把他拖走了事。”
尧小青闭着眼睛,想着明天用什么办法通过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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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山大集,炎羽在集市上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尧山部落的人,也没看到啥稀罕的食物种子。
清火跟在后面,小声嘀咕,“从开集到现在,每天都要来逛几次,人家要来早就来咯!”
炎羽回头瞪了他一眼,有些沮丧的朝部落里走,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去宁河边看看。
两人刚走到入口处,坤上前拦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我的小阿弟,你这是咋啦?”
炎羽眼里闪着寒意,“最好别惹我,不然我把你扔山里喂狼!”
坤挺了挺胸膛,努力让自己高一些,“你敢,阿父不会放过你的!”身材没炎羽高大,是扎在坤心里的一根刺。
“不信,你就试试!”炎羽撂下一句,径直走了。
坤摸着下巴,看着他进了部落,对对身旁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说道:“山鸡,他这几天在集市上转悠啥?”
山鸡摇头,“不知道,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找人。”
坤吩咐道:“你去悄悄盯住他,看看他在找谁?”肯定是这狼崽子,把我藏在山洞里的肉干和咸盐偷走了,那些人也死在了他手里。
山鸡为难的看了坤一眼,“炎羽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跟着他的人,要挨揍的!”
坤冲他捏着他的耳朵,狞笑着,“你就不怕我揍你?”
山鸡把头往前,“怕、怕、我去!我去!”
炎羽回到山洞,崇就找了过来,嬉皮笑脸的看着他,“听说你这几天,要去集市上逛好几圈,你想看谁呀?”
炎羽拿着一支木箭在那打磨,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嘿!”崇坐到炎羽旁边,“我听说巨熊部落明天就来了,还带了首领的女儿翠羽。”
“还有,巫咸部落的尤鹿也带着他妹妹来了,还有那个叫木芽的女人。”
炎羽冲他翻了个白眼,“他们来不来,和我有啥关系?”
崇指着他,“你看你,翻白眼就是和青巫学的,老实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炎羽看了他一眼,“你还是愁你自己的事吧!”
崇两手一摊,“我有啥好愁的,又不会有人逼着我和别人配对!”
“你没事愁,就天天愁我的事吗?”炎羽看着打磨好的木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我记得尧山部落的木箭顶端,夹着两片羽毛,他们为何要在木箭上绑一片羽毛呢?”
崇拿起木箭,“这我咋知道?你上次去尧山,咋不问问青巫呢?”
炎羽摇摇头,“走,咱们去看看他们收割豆子去。”
崇皱着眉头,“不用去看了。我刚从地里回来,豆子大都被干死了,收成比上个秋季差了不少。”
炎羽有些发愁,“还得想个办法,把山洞里的水,从山上引下来,如果以后全靠汲水吃,就太麻烦了。”
大巫部落居住在一处,三面环山的山岙地。原本有一条河沟,横跨部落流过,自从天干,沟里的水越来越少,眼看有断水的趋势。
达犸带着人去了南面的大山,那里有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口深不见底的大水潭,是大巫部落天干时用水的地方。
炎羽觉得靠人每天汲水,太麻烦了,想把山洞挖开,把水放下山。
达犸告诉他,山洞挖开,整个大巫部落就会被水淹没。
崇看着他,“炎羽,我觉得青巫一定有办法。”
炎羽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请她要给报酬,她又不稀罕食物,只要稀罕的种子,你有找到吗?”
他想到他在尧山部落,浴室里看到的竹筒,想不明白他们用的什么办法?如果用咸盐和肉干作为报酬,青巫应该会同意吧?
崇摇摇头,想了一下,“炎羽,你看大集才开始不久,再过两天,来的部落就会多一些,你看巨熊和巫咸,也要明天才到。”
“走吧!去看看去。”炎羽抬脚往外走去。
两人出去见篝火已经燃起来了,看到又有两个部落在天黑前到达。
崇笑道:“你看,又有部落来了,明早来看看,有没有稀罕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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