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思索着如何完成谭老板安排的任务,让陆珊为难的是自己如何带着这支队伍,去完成地下组织交给的任务,陆珊虽然是这只队伍的最高指挥官,但是并没有绝对的领导权,还有一个军统少校赫平。
赫平负责于总部联系,陆珊负责指挥部队,两人各有分工,陆珊要想调动队伍,必须得到赫平的支持,至于高文和还好说,高文和虽然野战能力很强,是实际的作战指挥官,但是高文和头脑简单,只要陆珊下命令他就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不会问为什么。
中午时分,在陆珊的房间里,陆珊把自己的想法,营救南洋回来的矿业专家,除掉日本勘探队的计划向赫平全盘拖出来,“赫参谋,营救南洋回来的矿业专家很重要,可以阻止日本人的采矿行动,铜矿是战略物资,我们如果顺利的打掉日本人的勘探队,可比消灭几个日本兵意义重大”,陆珊说完,静静的看着赫平的反应。
赫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一会儿,最后在陆珊面前停了下来,坚定的说:“陆参谋,我同意你的计划,你的情报来源,我们心照不宣,我也不会追究的,我也不会向家里汇报,这一点你放心,不过对宣家集的情况不了解,我们人手少,做事必须慎重,我带着鲁明先去宣家集探明情况,然后再行动,你看怎么样”。
陆珊激动地站了起来,和赫平紧紧的握了握手,说:“赫参谋,谢谢你,侦察的事就拜托了,我们下午出发,在宣家集附近找一个小村子隐蔽下来,你和鲁明在想办法进入宣家集”。
黄昏时分,陆珊和赫平召集队伍出发,傍晚行动主要是为了躲避日军的巡逻队,他们一行七个人,开着一辆小型雪福莱货车,民国时期汽车还是很稀少的,但是这种小型雪福莱货车还是很普遍,车身体积小,省油,就是地盘太低,不适于在山区行驶。
小型雪福莱货车上装着几袋子玉米和几只家禽,陆珊和高文和扮成富家少爷少奶奶,赫平扮成司机,其他几个人扮成伙计,缓缓的出了相马镇,一路向北进发。
庐城人口稠密,城区面积很大,在靠近北关的一条僻静的街上,坐落着一栋灰色三层楼房,这里是庐城日军最高特务机关特高课所在地,午夜时分,仍然灯火通明,在特高课课长木村的办公室里,木村阴郁的坐在皮质的沙发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警察署署长梁西魁,特高课政治调查室主任长岛野,政治调查室副主任蒋裕光。
“刘桑”,木村语调缓慢温和,对警察署署长梁西魁说:“你先把情况说说吧,李米堂旅长被刺杀你们的调查结果”,警察署署长梁西魁四十多岁,身材有些发福,他不安的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梁西魁知道木村这个人表面上温文尔雅,说话永远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口气,实际上狡诈无比,心狠手辣,反复无常,而且翻脸无情,从骨子里看不起华夏人,很紧张的回答:“木村阁下,三天前的晚上,我们得到报告,李米堂旅长在江河旅馆被刺杀,因为此案情重大,我和行动队长刘民平马上感到现场,对现场勘察发现,这伙刺客很狡猾,
他们一伙人伪装成皇协军伤兵,在江河旅馆一楼大厅闹事,调开李米堂旅长身边的警卫人员,另一伙人从江河旅馆楼顶下到李米堂旅长房间的阳台,然后冲进房间杀害了李米堂旅长,刺客留下了脚印,显示这两名刺客都是身材中等,体态偏瘦”。
看到梁西魁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他说的这些木村早就知道了,木村心烦意乱的挥挥手,打断了梁西魁的话,问:“刘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们对那几个伤兵的搜查有结果了吗”,梁西魁回答:“李米堂旅长被刺杀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对江河旅馆附近进行了地毯式搜查,这几个伤兵向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痕迹,这些人太狡猾了”。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站在梁西魁身后的蒋裕光听说刺客是两个身材中等,体态偏瘦的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自己和陆珊在北关三道街满江红酒楼会面时,跟着陆珊来的一个国军中尉,就是一个身材中等,体态偏瘦的人,但是动作敏捷,护卫着陆珊,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重兵围困的满江红酒楼,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这伙人真是亡命之徒,还敢回到庐城,还刺杀李米堂。
想到这些,蒋裕光心中不寒而栗,后背直冒冷汗,一定要抓住他们,否则李米堂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想到这里,蒋裕光不等木村问话,立正说:“木村阁下,我估计刺客还是原来我们追查的那伙人,他们一直没有离开皖北山区,他们对庐城很熟悉,行动起来方便,城里肯定还有他们的同伙”。
“啊,蒋桑,说说你的根据”,木村顺手拿起一根铅笔,在手上转来转去,这是木村的一个习惯反应,表示他对这个事情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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