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感觉到高文和对自己的判断有些疑惑,进一步解释说:“山城西药房左侧的窗台上应该有一盆花,花盆是绛紫色,多角形,花盆上绘制者一副古代仕女图,现在山城西药房窗台上放置的花盆,虽然也是一盆君子兰,花盆是绛紫色,但是花盆的形状确实圆形,花盆上也没有绘制者古代仕女图”。
从一个花盆微小的变化,就发现了问题,高文和怔怔的听陆珊讲完,不得不佩服陆珊观察事务的细致,想了一想回答说:“会不会是原来的花盆损坏了,谭老板换了一个花盆,我们太敏感了”,陆珊摇了摇头否定了高文和的意见,“谭老板为人谨慎精明,从事地下工作多年,绝不会这么粗心大意,随随便便换一个花盆,花盆可是接头信物,上次我和谭老板见面,他特意强调了花盆的特征,提醒我一定要注意,我们在这里正好观察观察”。
大概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高文和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陆珊说:“太太,我看我们是太多疑了,还是到山城西药房门前看看把,也许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站在门前不进入山城西药房,谭老板会看到我们的,如果他看到我们一定会出来的”。
陆珊摇摇头说:“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到了蒋裕光”;“蒋裕光,他在那里”,听陆珊说看到了蒋裕光,高文和急切的问,他们来庐城最大的危险就是蒋裕光。
陆珊没有回答高文和的问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山城西药房门的变化,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山城西药房门前,是蒋裕光,身材高大,走路步幅很大,虽然已经是夏季,天气炎热,但是蒋裕光还是穿着灰色的风衣,戴着一顶灰色男士礼帽,礼帽帽檐压得很低,似呼是害怕别人认出他来。
蒋裕光的车停在距离山城西药房很远的地方,一个人走了过来,没有带警卫,来到山城西药房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然后才推门进入山城西药房,蒋裕光的到来,肯定了陆珊的判断,陆珊心里一阵发紧,山城西药房门出事了,就是不知道谭老板情况如何,蒋裕光这个变节分子,已经死心塌地为日本人卖命了。
陆珊低声对高文和说:“阿文,我看见蒋裕光刚刚进入山城西药房门,山城西药房门出事了,就是不知道谭老板情况如何,我们必须马上撤离”,听到陆珊蒋裕光出现了,高文和心里也很紧张,自己到没什么,和蒋裕光只有一面之缘,他不一定还能记得自己,陆珊和蒋裕光太熟悉了,很容易暴露。
高文和观察了一下地形,低声对陆珊说:“太太,我们不能从前门出去了,很容易被蒋裕光发现,我观察了一下,景阳冈酒馆有一个后门,连着一条胡同,我们从后门出去”,高文和回身对着伙计喊道:“伙计结账了”。
一个伙计马上跑了过来,手里托着一个竹制托盘,陪着笑脸说:“客官,您用完饭了,一共十七个法币”,高文和拿出两张纸币,一共二十法币,放进伙计的竹制托盘,说:“二十法币,不用找了,算是给你的小费,我们先去斜阳大街,从后门出去更近一些吧”。
伙计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店也会碰到这样大方的客人,千恩万谢,听说客人要去斜阳街,马上献殷勤说:“客官,从后门出去,是一条胡同,沿着胡同向南一拐,不远就是斜阳大街了”。
伙计殷勤相送,陆珊和高文和相互紧紧的挎着胳膊,从景阳冈酒馆后门出来,沿着胡同一直向南,果然没有走多远,就是斜阳的街,可以看见札幌酒店的三层楼房,陆珊和高文和对札幌酒店很熟悉,在哪里他们曾经联手除掉变节分子许洋峰。
无功而返,陆珊心里既担心谭老板的安危,又着急谭老板手里的情报,总部还等着日军飞机场的地理方位图,具体实施轰炸日军机场的计划,在相马镇陆珊的房间了,陆珊向赫平讲述了自己和高文和庐城之行的经过,有些沮丧地说:“赫参谋,情报没有拿到手,联络点还出了情况,问题不好办了”。
赫平听陆珊讲完她和高文和庐城之行的经过,不但没有埋怨陆珊,还把陆珊大大的表扬了一番。“陆参谋,你很机警,也很敏感,是一个合格的地下谍报人员了,一个花盆微小的变化,就引起了你的注意,文和你以后要向陆参谋多请教”。
最后赫平建议,“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也不了解联络点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再等等,也许联络点会有人逃脱,找你联系”。
陆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接受赫平的建议,每天早上一起床,陆珊和高文和就会到相马镇东街口,装作小夫妻散步聊天,实则在焦急的等待着谭老板的消息。
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这一天临近中午,陆珊和高文和来到相马镇东路口的一个馄饨铺,因为是夏季,混沌铺门前空地上搭起一个简易的木板棚子,棚顶搭接着几块木板,采光好还凉快,棚子里有两张桌,混沌铺的掌柜的姓季,季掌柜对陆珊和高文和也熟悉了,以为他们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两口,看到他们俩过来,赶紧说:“二位早啊,谢谢二位赏光,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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