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晋王都没有来承源山庄。
对此,陆杳杳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知晓他有正事要做。
这一天,一大早宫里就来人了。
说是邀请陆杳杳去参加宫宴,同时还邀请了大长公主。
接到通知后,大长公主当即起身返回京城,晚上就要参加宴会,她也要准备一些东西,同时她的儿孙那些也需要她带领着一起进宫。
这边大长公主刚走不就,开国侯程家那边也来人了。
来的是程立雪身边的替身丫鬟,带话说请她早点去京城,晚上一起入宫。
左右现在也没事,陆杳杳当下点头答应。
然后就立马让秋雨去准备了几套棉衣棉鞋。
过去的几天时间里,山庄上的妇女们手上的动作可不慢,熟悉之后,制作棉衣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陆杳杳自己留了三套,秋雨和秋霜一人两套,然后又给陆家那边送了几套,现在身边倒是还有十多套,也是才做出来的。
中午在山庄用过膳,陆杳杳便让秋雨去准备马车前往京城。
入了京城,朝着开国侯府而去。
只是才没走多远,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陆杳杳眉头微微一皱,秋雨连忙掀起车帘一角,朝外边看边问。
“怎么突然停下了?这是到了吗?”
说话间,她的目光就看到在距离她们马车不远处围了一大群人,隐约间还有争吵声传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
车夫应声跳下车。
不多时便回到马车边上隔着车窗对立面禀报打听来的消息。
原来是,北楚使臣团的成员,同一小贩发生了冲突,这北楚使臣团的成员是个暴脾气,出手打上了小贩,然后就被拦了下来。
还在那里大放厥词,一下就激怒了周围的人,现在正被人围着不让走,还有人已经报官了。
“让开,让开。”
后面突然传来呼喝声,一队官差从远处走了过来。
陆杳杳让车夫将马车靠边,她则是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
“怎么回事?”
“谁报的官?”
立马就有人七嘴八舌的讲述起刚才的事情经过。
“胆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伤人。”
“都给我带走。”
为首的官差话音刚落下,就听对面北楚人群后方传来一道女声。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抓捕我的人?”
这声音透着高高在上。
“哟,口气不小啊,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官差话音落下,就听边上有人接话道;“他们刚才说自己是北楚使臣。”
闻言,那官差神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继续道;“北楚使臣又如何?在咱们东洲的地盘上打咱们的人,抓你怎么了?”
这话一出引得四方叫好声不断。
“小姐,这官差小哥不错啊。”
秋雨也对着哥们十分赞赏。
“倒是不差,不过这件事只怕不会善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透过人群看向了北楚使臣团身后的马车。
刚才说话的事女声,而这次北楚使臣团里只有一个女子,就是北楚公主,刚才女声语气中的高高在上,陆杳杳可是听得很清楚。
几乎可以肯定这马车里面坐着的应该就是北楚公主了。
若只是普通的北楚成员,这官差或许还能拿下,这是这可是北楚公主,只怕不好拿下啊。
她的想法刚落下,前面人群中又有人来了。
穿着文官官服,鸿卢寺的人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怠慢了北楚贵客?”
话一出口,陆杳杳的眉头就是微微一皱。
不问经过一开口就怠慢,这是已经把罪名定再了自己人身上啊。
果然下一刻,就听北楚使臣团里有人开口讲述事情经过,只不过讲的情况,有很大的出入。
将那个被他们打的东洲小贩,定为了挑衅之人,他们受到了无礼对待,所以才会出手教训。
末了,这人还不忘指着刚才那官差首领说,他胆大包天,居然要抓捕北楚公主。
“这难道就是你们东洲的待客之道?”
“我们不得不考虑一下和解之事了。”
这话一出,威胁之意满满,那位鸿卢寺的官员,听到这里面色十分难看。
他可是非常清楚北楚这次过来是要做什么的,也接到了命令,务必不能怠慢,不可影响到这次和解,否则严惩不贷。
“使臣息怒,北楚公主息怒。”
鸿卢寺这人连忙赔礼道歉。
随后目光一扫落在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贩身上。
“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冒犯贵客,来人给本官将他拿下。”
“大人,冤枉啊。”
那小贩原本还以为官差来了,有人给自己做主了,没曾想只是一转头的时间,又来了一位大人,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定下了罪名,更是让他懵逼的同时,也是惊慌不已。
“冤枉,人贵客什么身份?还能冤枉了你?”
那官员冷冷的瞥了那小贩一眼,再次招呼人要将这小贩拿下。
同时,还指着刚才为首的那位官差说道;“还有你,算什么玩意?居然敢抓捕使臣贵人,谁给你的胆子?”
那官差支支吾吾,想要说话,却被同伴拦了下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摆明了是偏袒。
多说多错。
“把他也给本官拿下,晚点再做处理。”
两人很快就被人抓了起来,就在要被带走的时候,对面马车上的女声再次响起。
“冒犯了本公主,就想这样简单的离开?”
“跪下磕头道歉,否则死。”
此言一出,那鸿卢寺的官员原本冷着的脸,立马绽放出笑容,冲着马车拱手道;“贵人说得对,是下官处理不当了。”
随即,他一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了起来,那变脸的速度真是快得不行。
“听到贵人的话了吧?不想死,就跪下磕头道歉。”
那官差和小贩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和冤枉,尤其是那小贩,自己被打了不说,结果还得下跪给人道歉。
简直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这狗官到底是东洲的官,还是北楚的狗啊?”
马车里,秋雨看着那鸿卢寺官员的奉承和变脸,气愤得不行。
陆杳杳此时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这确实有些欺人太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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