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对着账册上的数目拨动算盘,却怎么也对不上数,扯着头发直发愁。
裴钧煜走到她身旁时,姜瑜恰好从相册中抬起头,见着他来,眼睛登时一亮。
姜瑜:“裴郎,你来得正好,快给我看看,为何这两笔数目我怎么算也对不上……”。
裴钧煜还从未被她用这种眼神看过,眉头一挑,瞄了眼账册上那几笔数目,又看了看她的算盘,随手拨了几下,“小珠进一,大珠就要退一,你这里没有拨回去……”。
随着几声清脆利落的珠子碰撞声响起,算盘上的数目便与账册上的一般无二了。
姜瑜恍然大悟,刚想自己再算一遍,手边的算盘就被裴钧煜抽走了。
“你这一整日都在这些事上费心,怎不多花点儿心思在你家郎君身上,嗯?”
姜瑜抬头愣愣地看着他,“可你今日也忙得很,我总不好叫你放下手中的事陪我。”
裴钧煜哪儿愿意承认自己不过就是想让她陪在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他早已习惯了她,怎会觉得烦扰。
抬手一挥把她面前的账册合上,转身佯装生气,“快去沐浴准备睡觉,再不睡,明日我就让你的先生以后都不用来了。”
姜瑜无法,只好把还没看完的账册放在一边,抱起了一边的云奴去沐浴了。
沐浴完回到内室时,姜瑜坐在榻上专心致志地给云奴擦身子,对这小家伙怎么看怎么喜欢。
可云奴却不是个安分的,小身子扭来扭去的,就是不肯安生地让姜瑜擦干身子。
姜瑜又不敢下力气,生怕捏坏了它,于是那一坨白色的小团子就像尾滑不溜手的游鱼,在姜瑜手上和腰间来回穿梭折腾。
姜瑜只能捏着帕子,凶巴巴地放狠话,“云奴,你再不乖一点儿,以后就不许进来。”
云奴一听,机灵地转了转眼珠子,看了一眼沉下脸的主人,“喵呜”叫了一声,果然缩起了小爪子,耷拉着小脑袋乖顺地伏在姜瑜膝上任她施为。
坐在床头翻看杂书的裴钧煜目光早已不在书上了,手上的书久久没有翻动一页。
灯下看美人,粉面桃腮,眉目灵秀,别有一番风味。
但看她怀里那只狸奴崽子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眼看着那崽子身上的毛干得差不多了,裴钧煜合书下了床走到她身边,一把提起云奴的脖颈,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姜瑜不明所以,“怎么了,你做什么”,忙起身跟上去。
裴钧煜稳稳地把猫抛到听见开门声转身看来的小玉手里,把门关上以后,又回身把跟过来的姜瑜拦腰扛在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现在你总能上床歇息了吧。”
头朝下的姜瑜本就脑袋充血,被他打这一下羞得脸更红了,双手不断拍打着他的背,“快放我下来,登徒子……”。
三两步走回床边,裴钧煜把人放到柔软的衾被上。
姜瑜身上的中衣系带不知何时被他悄无声息地解开了,散开以后,露出了里边儿紧绷的白色小衣。
青丝如瀑,松散地铺洒在缠枝锦衾上,越发显得她一张瓷白的小脸儿无辜又妖冶。
男人晦暗不明的眼底愈发灼热,有如实质般的视线在她玲珑的身姿曲线上游移。
姜瑜撑起身子抬目看去,哪里看不懂他眸中深意?吓得忙扯过身下的被子胡乱往身上裹。
抖着声音,“我…我身上还有伤,大夫说……啊……”。
未完的话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吹灭烛火放下帷帐的男人毫不费力地扯开了被她揪紧的薄被,一把搂过了姜瑜的身子,如山一般倾覆在上。
不等她挣扎,便搂过她的颈子,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强势而有力地撬开了她的齿。
手下动作更是不停,急不可耐地在她起伏的身子上揉按。
她的身子摸起来比肉眼看见的还要瘦,好不容易丰腴了些的身子又清减了,连小腹处都平坦了许多。
可见这段时日,她定然是不好过的。
手上的力道倏地放缓,多了些分寸。
姜瑜身子也开始变热,她呜咽着偏头躲开,小臂更是用力抵在男人硬朗的肩上,含糊不清地阻止他,“大夫说了……不能…现在还不行……”。
男人精壮的身形纹丝不动,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气得姜瑜眼眶发红,捶手不停地打他。
好半晌,姜瑜锤得手都酸了,裴钧煜才喘着粗气歪头埋在她颈侧,“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憋了这些天,你不能一点甜头都不给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瑜有一瞬间差点儿又迷失在这若有似无的柔情蜜意里。
裴钧煜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上那道短小凸起的疤痕,薄唇轻轻覆上,舌尖温柔地舔舐着。
又伸手一寸一寸地摸过姜瑜的脸颊,然后在她湿润的眼角停下,极尽温柔地抹去了那道水润,“明日给我做个香囊吧,要你亲手做的。”
姜瑜缓缓吐出一口气,怔怔望着漆黑的帐顶,“好,您可有特别钟意的纹样?”
裴钧煜平复下来以后才翻身下去,轻轻搂住姜瑜,拍了拍她的腰,“没有,都随你,睡吧。”
姜瑜闭上眼,一夜相安无事。
这府宅自姜瑜来了以后,才算真正有了主子。
在这之前,府里几乎全权由胡管家掌事。
人心贪婪,忠仆易变,这账册自然就干净不到哪儿去。
姜瑜学得快,再加上青娘子在一旁指点,账册上的手脚很快就被她看了个明白。
姜瑜有些茫然,她不知要如何应对这样的事情。
“青娘子,若是你,你会如何?”
青娘子看她愁得小脸皱巴巴的,提点道,“恩威并施,宽严相济,方为御下之道。”
姜瑜觉得她这句话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她自言自语地念了几遍,还是一知半解。
用晚膳时,裴钧煜见她魂不守舍的,便问了她几句。
姜瑜便把胡管家的事情跟他说了。
裴钧煜听了无甚反应,夹了筷鱼肉在她碗里,“水至清,则无鱼,不可过严,也不可太过宽纵。”
姜瑜不明,“这是何意,罚还是不罚呢?”
用过晚膳后,刚到酉时。
裴钧煜吩咐下人把胡管家叫到院子里,又叫上姜瑜,“你性子太软,难免会被下面欺上瞒下的奴才轻视,这一点,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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