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安然入睡,裴钧煜却憋了一股暗火,有这几天被姜瑜的孕吐折腾不得不忍着的,也有今晚被一杯又一杯酒点着的。
若是从前倒也没什么,可他的胃口早被姜瑜养大了,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突然要开始吃素,这谁受得了?
偏偏现在温香软玉在旁,接下来恐怕又得有一阵儿见不着面。
他在黑夜中翻了个身,如饿狼谋食一般侧躺着看向睡颜恬静的姜瑜,眼泛精光。
看来姜瑜去胡春巷子那儿养胎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至少后面那些日子看不见摸不着,不用像现在这样忍得那么辛苦。
可现在两人还同床共枕,看她今日气色还不错,分开前总要再亲热亲热吧?
姜瑜虽没有多说什么,但她心思重,说不准在心里偷偷生闷气吃醋,他总要表示一下,安抚安抚吧。
男人在心里自以为是地自作多情一番,然后成功说服了自己,靠近那温软开始动手动脚。
姜瑜料定他不敢来真的,仍假装沉沉睡着,一声不吭,任他作弄,连呼吸都不曾乱上半分。
裴钧煜在她唇上流连片刻后,开始亲她脖颈,一路解开衣裳,吞吃舔吮她胸乳。
直到他终于在她耳边轻喘出声,那脐下三寸的物事发硬变烫,隔着两人轻薄丝滑的衣裤都难以忽视。
她才半睁着眼哼哼出声,推搡轻攘,扭着身子要躲开。
男人自然不肯,摁着她不让动,一如往常温声细语地哄劝要她受着。
姜瑜闻言顺从地贴近他因为情动而滚烫的胸膛,小手也主动抱上他精瘦有力的腰。
裴钧煜这下受到鼓励,愈发激动,寻摸着要吻她的唇。
姜瑜趁机在他最放松的时候,指甲掐进他腰间肌肉,偏过头发泄般在他耳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男人被她的哭声吓得一激灵,忙从她身上下来,忍着那急迫,关切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是我弄疼你了?”
“我…我好饿,想吃酸汤面和红烧肘子……”姜瑜挤出两滴眼泪,委屈道。
裴钧煜松了口气,顿觉无奈,没有生出一丝怀疑,扬声吩咐门外守夜的丫鬟赶紧去厨房做好端来。
她这些天想法和情绪变得太快,他习惯了。
只那抓心挠肝的火却不上不下,反而弄得他更难受了。
可也没办法,孕妇饿不得,她这些天吃得少,吐得多,再怎么无理取闹都好,只要她想吃东西,怎么着他也得忍着。
谁叫她肚子里怀了他的种呢。
这种还是他巴巴盼来的。
这回姜瑜吃宵夜,他没有在旁边陪着,转身去了净房洗冷水澡。
裴钧煜这下才彻底歇了心思。
姜瑜见他那欲求不满的憋闷样儿,在心里冷哼一声,无视身后幽怨不满的眼神,理都没理他,心满意足地再次入睡。
第二日清晨,一切看起来与平日一样,清静安宁。
裴钧煜给姜瑜掖好被子,同往常一般出门上朝。
等他走后,姜瑜懒懒起身,不让丫鬟们插手,自己收拾东西。
收拾完后,便抱起蹲在门口眼巴巴看着她的云奴。
新月试图阻止,被她冷脸骂了出去。
姜瑜把云奴放在膝盖上,一边给它梳毛,一边念起以前在村里常听的童谣,“狗儿要听狗儿歌,狗儿下雨要回家,小狗小狗画梅花,直走就是我们家。狗儿乖,狗儿乖,指尖所指便是家……”
她自身难保,何况带走云奴,与其让它跟着她犯险,不如让它留在这儿,起码还有条活路。
云奴只知多日不曾亲近它的主人又来陪它玩了,翻身敞开肚皮,粉嫩的爪子高兴得张开。
午后,姜瑜坐马车从东角门离开。
经过那街道时,上回卖芝麻饼的男孩儿靠近叫卖。
姜瑜叫停马车,招手喊他近前,买下了几个芝麻饼。
新月新竹知她胃口变了,想吃什么都不奇怪,反正不是大夫交代过不能吃的,便没有多说什么。
姜瑜掰开芝麻饼,果然见里面藏了几个纸条,甚至还有两小包迷药。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她照旧混着芝麻饼把纸条吃了下去,然后把两包迷药贴身藏着。
一时心跳快得像打鼓,紧张不已。
刚一回胡春巷子的宅子,林管家就捧着账本要跟姜瑜汇报这些日子以来府里的所有事项。
姜瑜没听,只吩咐让林管家陪着新月,替她仔仔细细地把这府里上上下下好好儿检查一遍。
每一处角落,每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她则径直回房休息。
得养好精神,才有力气逃跑。
新月新竹看得紧,虽是伺候她,实际还不是事事以裴钧煜的意见为先,有她们在,她难以脱身。
她们两个中,新竹多听新月的。
把新月支开,新竹和其她丫鬟应该不是很难应付。
夜幕降临,姜瑜堪堪睡醒,新月还没回来,新竹和落梅把饭菜端了上来。
她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就说吃不下,嫌这鱼肉味道淡了,不够咸,让落梅把鱼拿去厨房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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