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煜闻言,眉头紧了紧,强忍住把人拉回的冲动,放在膝上的手不由紧攥成拳,开口安抚时的声音轻了又轻,“阿瑜,你听我说,我有多期盼我们的孩子,你知道的,对不对?那枚玉佩不慎遗失后,被有心之人捡了去,假借我的名义伤害你,是我一时大意,险些害了你性命,还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是我不好。当初我以为你掉落山崖,苦苦寻你至今,从来没有放弃找你,从前是我不好,不懂得珍惜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教你冷了心,生出这许多波折来,蹉跎许多光阴。我已提前与圣上请了婚旨,只待你回京,咱们便可马上成亲,结为真正的夫妻,往事前尘都随他去,我们以后好好相守,再也不分开。”
最后一句话再次刺激到姜瑜。
她噙着泪眼怒目而视,“相守?你以为我稀罕嫁给你?谢宴才是我真正想要相守一生的夫君,如果没有你,我可以和他好好过日子!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和愧疚,跟我有什么相关?从头到尾,你爱的只是你自己!在你眼里,我还算是个人吗?你有把我当人看过吗?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一夜之间就又被你毁了,折辱我,你很开心是吗?摧毁我、践踏我,这就是你说的爱吗……毁掉我的人生,是你的乐趣吗?”
姜瑜秀眉紧蹙,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滚落,嘶吼的语调却越说越平静。
而平静的话语下是她心如死灰的绝望。
她似乎在认真的质问裴钧煜,试图逼问出他被爱包裹的真实目的。
因她压根儿不相信这可怕的男人口中所谓的爱,崩溃泪湿的面容不由浮现真情实感的疑惑和不解,强行让自己短暂地从这不堪的情绪中解离了出去。
她头疼欲裂,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裴钧煜脸色一变,瞧着她此刻油盐不进的样子,算是歇了继续说好话劝抚的心思。
软的不行便来硬的。
只要她人在身边,往后才有转圜的余地,其他都是虚的。
不管怎样,她到底是心软的,这是她生就的性子,改变不了的。
成全?
成全她和别的男人?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只会成全他和姜瑜。
他爱她入骨,怎么忍受得了她不在身边的日子?
他稍微往床榻里边前倾的身形慢慢坐直,起身打开放衣服的柜子,想给她重新找身儿衣服。
昨夜的喜服实在碍眼,已被他撕得破碎。
柜子里的衣物叠放得很整齐,男人女人的都有,一左一右分开放着,连颜色看起来都很是相衬得宜,放在最上面的几身衣裳花色簇新,明显是为新妇新制的,教他看了更添几分心火。
他抽出最底下那一身最素淡的蓝领边的月白短衫和青莲色下裙放在姜瑜手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道,“把衣服穿上吧,我们待会儿就走。”
姜瑜一动不动,抹掉眼泪,哽咽问他,“谢宴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放心,他还活着,看在你的份上,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不过,以后你最好不要再问起他的事情,否则我怕我哪天想起他来,越想越生气,会忍不住要他的命。光是一想到是他带你离开京城,我就很想杀人了,你若不信,大可试试!”他冷声威胁。
姜瑜恨声回道,“你以为我会继续受你的威胁?就算死,我也绝不会跟你回去,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你杀了我们吧!黄泉路上,我们照样儿做夫妻!”
裴钧煜毫不怀疑她这话的真实和坚决,预料中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他二话不说,低身把姜瑜拽出来,一边强行给她把衣裳一件件穿上,一边冷笑道,“死?没那么容易,昨日与你洞房的是我,他谢宴算你哪门子夫君!”
“你无耻!卑鄙……”
姜瑜怒骂,挣扎,不愿被他摆布,却终是不敌。
穿好衣裳后被他拉着,一步步踩过地上破碎的红色喜服,踉跄来到窗前。
裴钧煜推开窗牖,抬手掐在她颈后,压低她的头迫她往下看。
猝不及防的,两双通红的泪眼四目相对。
姜瑜脑中炸开“轰——”的一声,整个人仿佛如坠冰窟,眼睫剧烈扑簌几下,瞳孔震颤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一动不动。
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被血淋淋撕开,谢宴率先闭上眼睛,无颜面对姜瑜,眼泪从眼角肆意流下。
像是有一把看不见的尖刀刺进心脏,淌了一地两人的血泪。
姜瑜嘴巴大张,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恍惚起来,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炼狱。
裴钧煜又扯着她走到镜前,按住她肩膀让她坐下,扳过她煞白的小脸照在镜中,手背贴着她脸庞,一下轻一下重地蹭干她面上的眼泪。
而随着那青黑色的身影俯身贴近她脸颊,惊惧交加之下,姜瑜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那修长的手下滑扯松她衣襟,露出肌肤上暧昧的红痕。
男人在她耳边缓声道,“昨夜你叫得可大声,可销魂,时隔多年,没想到你在这方面倒是长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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