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是姜瑜的敏感点,被他手指挠得有点儿痒,忍不住轻笑出声,顺势侧翻了个身,从他胸膛上下来,躺回他臂弯,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想到他们今天还没有好好说说话,问道,“夫君,你今儿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么?可是朝堂上……”
夫妻闲话,她当他随口一问,自然不会深想他话中有什么深意,然后一板一眼地回答,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裴钧煜却心想,原来她真的不信他,别开了目光,无奈地淡淡道,“没有,没什么事。”
“没事儿就好,我今儿去大佛寺求了一座白玉观音像回来,你觉得摆在哪里比较合适?”姜瑜抬起脸看着他问。
“好端端的求这个做什么?”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
姜瑜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心口,娇羞一笑,“听说求子很灵。”
裴钧煜听她还盼着给他生孩子,顿时重振精神,眼睛发亮,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抓住她指尖放在唇边亲吻,“孩子的事儿顺其自然就好,求佛…还不如求我,你既这么想要孩子,那为夫以后一定更加卖力……”说着,那不安分的手又伸进了被子里。
姜瑜扭了扭身子,一把拍掉他的手,眼波流转间抛出一个幽怨的眼神,嗔怪道,“色胚,别闹!我今儿累得很,刚才都叫你轻些了,你还……”
“是我不好,为夫知错了,你今天都忙了什么事儿?说来听听。”他侧过身凝视着她,眼里已多了几分探究。
姜瑜冷哼一声,敛了笑意,神色突然认真起来,问道,“咱们分开的这几年里,你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兜了一大圈,总算说到这里。
裴钧煜同样郑重其事地回她,“自从有了你,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有。”
哪个女人听到这种话不高兴,姜瑜信他,心里甜蜜,但还是假作怀疑道,“你记得天雪吗?”
名字有点儿耳熟,他想了想,很快就想起她来,如实道,“在江南的时候,有一回赴宴喝醉了,主家送来伺候我的女人,她生得与你有几分像,我那时险些将她看成了你……”低落怅然的话声一顿,他收紧臂弯把人重新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像是生怕她突然消失了,急声解释,“我没有碰她,只是看她身世跟你一样可怜,带她离开以后,给她寻了一处容身之所和一笔银子,让她自谋生路去了。”
两人的话对得上,姜瑜放下心中最后一丝丝疑虑,起了逗弄他的念头,抬手抵住他胸膛,与他略略分开了些,仍是不太相信的样子,“真的?你们是清白的?”
“她今天带着孩子来找我了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不要信那贱人的话……”裴钧煜对此不做他想,认定天雪受人指使,恩将仇报,着急的话声里藏了几分杀意。
姜瑜忙道,“不是的,我相信你,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当年你虽然帮了她一把,但后来……”
原来当年天雪虽恢复了自由身,但毕竟孤身一人,又年轻貌美,她一个弱女子难以安身立命,便托了媒人给她说合亲事,消息传回家里,她那狠心卖过她的父母找上门来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谅,她一时心软相信了他们,就回到了那个家。
没过多久,身上的钱财便被她父母兄长以各种理由拿走用完了,见她身上再无利可图,竟又强行把她嫁给了村里丧妻不久的屠户,那屠户脾气极差,一喝酒就要打人,听说他前头那个婆娘就是被他打死的。天雪嫁给他之后,三天两头挨打,身上被打得没一块好肉,起初公婆还会帮着劝拦一下,可生了女儿后,婆家嫌弃她生的不是儿子,更加不待见她,连孩子生病了,他们都不舍得花钱请大夫来看,全靠孩子命大扛了过去,她彻底寒了心,不想女儿长大以后落得跟她一样的境地,带着女儿逃了出来,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来到这儿,只为求一条活路。
不巧被安氏碰到误会了,又出于心里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对天雪母女没个好脸儿,天雪自然防备,不愿对她多说什么,她便更加认定是她想的那样,巴巴儿的在姜瑜面前挑事儿拱火。
但在好生安置她们母女俩的姜瑜面前,又得知姜瑜是恩公的妻子,她赶紧收起了那容易令人误会的小把戏,把话都说清楚了。
至于连夜把她们送出府,不过是在庄子上给她安排了一份活儿干,顺便做给安氏看的罢了,想看看她接下来要拿这个“把柄”做什么文章。
姜瑜话音刚落,一口气还没叹完,却听他殷切地追问,“那在你心里,我和孩子们谁更重要?”
误会就此解开,他心里隐秘的种种不安瞬间消散,但还有这件事他需要确认。
这种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到回应的感觉可不好受,姜瑜气得掐住他的脸来回揪扯,皮笑肉不笑道,“谁又惹着你了?怎么又吃起两个孩子的醋来了,你也真是的,都三十岁的人了,孩子们下个月才刚满七岁,你自个儿听听你这话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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