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倦鸟归林。
陈槐穿着那件满是补丁、洗的发白的旧麻衣,在街道上中快速穿过。
狭窄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有进城挑着蔬菜瓜果来买的农户,有在小摊户前面为了一片菜叶争的面红耳赤的贫民,有饿的脱了相的小孩子躲在角落里,用馋的不行的目光盯着街上行人手里的食物……
途经富贵街时,一辆辆马车走在平坦开阔的大道上,车里面是衣着光鲜的大户人家,就连走在后面的仆人都个个穿的干净整洁,收拾的头是头脸是脸,气色红润,腿脚有力。
“hetui~”
赶车的马夫看到衣衫褴褛的陈槐,面露鄙夷厌恶之色,晦气的朝地面吐了口涂抹,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狗日的东西,祝你老婆生了孩子没屁眼!”
陈槐破口大骂。
不过是在心里面,表情上没有丝毫异样。
因为他很清楚,要是他这么做了,被人看见,少不了更厉害的毒打和羞辱。
他的好些邻居就有类似的体验,有一位直接没了性命!
陈槐继续往家走。
不多时他回到从小住到大的居民区,入目处尽是低矮破旧的土房子,道路是坑坑洼洼的小土路,两边杂草丛生,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胡乱的堆着,时不时还能在路上看到一坨坨粪便,旁边蝇虫乱舞,臭气熏天。
这些都是见惯了的,陈槐不以为意,熟练的避过种种障碍,速度丝毫不减。
经过一栋栋破房子时,可以清楚的听到房间里面的哭喊声、挣扎声、厮打声、小孩子的哭叫声,又有阵阵悲戚的哭叫,听起来十分悲凉、绝望,不同以往。
又有人被害了性命……
陈槐摇摇头,暗叹一声,脚步不停。
眼瞅着回到了熟悉的巷口,马上就到家了,他正要加紧脚步,忽然身子一颤,瞳孔放大,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
巷口处站着四个高大的壮汉!
这四个壮汉个个满脸横肉,面相凶恶,统一穿着青色的短打衣衫,胳膊和胸膛敞露出来,黑里透红的皮肤下是强壮高鼓的肌肉。
这些人陈槐都认得,或者说附近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们的。
为首的那个叫做张彪,其他三个是他的同门师弟,对他言听计从,标准的狗腿子。
其中一个狗腿子名叫曹二狗,说起来还跟陈槐有些渊源。
曹二狗这名字是他的父亲取得,据说当初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他父亲以为母子双亡,就大哭了一场,弄了个破席卷吧卷吧弄到家门口的垃圾场里埋了。
当天半夜忽然被狗叫声吵醒,出去一看,发现两只野狗正在啃食妻子的尸体,大怒之下冲上去把它们赶走时才发现,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被扒了出来,居然还有呼吸。
曹父连忙把他抱回去,竟然奇迹似的活了下来,为了纪念这事,曹父便给他取名叫做“二狗”。
曹父为了拉扯大曹二狗,可以说付出了一切,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好不容易赚到些钱全都花在孩子身上,为了一点奶水,腆着脸去哀求附近的妇女帮忙,甚至能跪一夜,陈槐的妻子当时奶水充足,看着孩子可怜,出于好心便帮忙奶孩子。
后来曹父劳累之下冲撞了某位大人的马车,被车夫活活打死,曹二狗当时才七岁,又是陈槐夫妇伸出援手,时常接济他,给他缝补衣物,才让他活着长大。
由于童年生活坎坷,曹二狗早早的懂事了,而且他又能说会道,聪明伶俐,不知怎么的就搭上了铁拳会的三当家,被举荐给张氏拳馆做了门徒,一来二去的,又成了张彪的小跟班。
这张彪是张氏拳馆的内门弟子,除了练拳习武,平日里也没个正经工作,成天领着几个跟班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他们是拳馆弟子,个个长得壮实,一般人根本不敢惹他们,虽然暗地里恨得要死,明面上却是有多远躲多远,根本不敢与他们牵扯上半点关系。
因着这重关系,陈槐夫妇也断了与曹二狗的联系,怕遭人记恨。
陈槐平日里都躲着这群人走,没成想今天居然撞上了。
远远的看到张奎等人的身影后,陈槐下意识就想调头走,可不等他行动,那边张奎已经注意到他,对着他笑了笑,示意他过去。
陈槐顿时心里“咯噔”的一下,脚步一顿,这时正好看到曹二狗悄悄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可这时张奎已经不耐烦了,伸出手冲着他招了招,喊道:
“狗日的,赶紧给我过来。”
陈槐心里打了个突,跳的跟打鼓似的。
要是平常他躲不过去,大不了就过去了,反正他家里穷的叮当响,再榨也榨不出油水来,可今天不一样。
“希望躲得过去!”
事到临头,陈槐只能紧了紧衣服,脸上挤出笑容,快步走过去。
很快,他就来到几人面前,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腆着脸哈着腰,露出谄媚的笑容:“原来是张哥在这里,我说谁站在这里这么英武呢,原来是张哥。张哥好,我刚才没看清,劳累张哥你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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