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物件长度约莫四十多厘米,高度则在十五厘米上下,通体裹着一层温润的酱色釉彩。仔细一看,上面雕刻着一个姿态撩人的女子,她侧卧于床榻之上,身姿舒展,体态丰腴,一派雍容华贵的唐代仕女风韵。女子面容清秀,眉目如画,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在梦中也享受着无边的富贵。她身着轻薄的睡衣长裙,虽然衣物遮掩,但玲珑的曲线依然毕现,更添几分妩媚。北宋中晚期 定窑酱釉仕女枕 通体酱釉,胎质白净,手感轻浮,装饰风格为印花、加刻、划、模印等多种工艺为一身,成型工艺极为复杂典型,设计同为唐、五代装饰。只见她緑髻高绾,侧卧于床榻之上,左手撑住头部,姿态慵懒闲适,右手自然放于榻侧,三寸金莲微露,更显几分娇俏。她整个侧身腰部为枕面,开脸端庄大方,五官交代的非常清晰,长圆面庞有玉环之态,柳叶弯眉如新月艳巧,凤眼轻撩恰似秋水微波,鼻直高凸有清秀之感,樱桃抹口显得十分妩媚,虽睡衣长裙裹体但线条分明,让人感到十分真切,耐人品味。人物开脸细节 北宋定窑?陈阳轻轻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件酱色的物件,仔细地端详着。这物件入手轻浮,胎质细腻,釉面光滑,一股历史的沧桑感扑面而来。头发细节 他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定窑的种种知识:宋代定窑,生产规模宏大,产品种类繁多,碗、洗、碟、盏、壶、盒、炉、瓶、罐、枕,应有尽有。定窑瓷器胎质白净,胎体轻薄,釉质透明,制作工艺精湛,造型精巧,瓷质莹润,风格古朴高雅,享有定窑花瓷欧颜色天下白的美誉。
而除了闻名遐迩的白瓷之外,定窑烧制的紫釉、酱釉、黑釉、绿釉瓷器,更为名贵。明代曹昭所着的《格古要论》中曾提到:「有紫定色紫,有黑定色黑如漆,土具白,其价高于白定。」紫定和黑定的胎质与白定相同,都是白色胎。而所谓紫定的釉色,实际上与今天的芝麻酱色非常接近,也就是酱釉。
陈阳将这件酱色的物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件北宋定窑的瓷枕。这件瓷枕保存完整,釉面上虽然有一些磕碰、划痕,但并不影响整体美观,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陈阳站起身,走到罗爷爷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瓷枕光滑的表面,转头对罗爷爷说道:“罗爷爷,您家这物件,看着挺有意思啊,是啥玩意儿啊?”
罗爷爷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陈阳面前的瓷枕,摇摇头,乐呵呵地说道:“这东西啊,说来也怪,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啥。”
“啊?您也不知道啊?”陈阳故作惊讶地问道,“那这东西哪来的啊?”
“嗨!”罗爷爷说到这里,微微挥挥手,慢悠悠地说道,“这是我那大孙子,有一年夏天,去村头的河里游泳,也不知道怎么着,就从河底摸上来这么个玩意儿。”
“从河里摸上来的?”陈阳故作惊讶地问道。
又是从河里摸出来的?这和上午在许奶奶家看到的辽三彩瓷枕如出一辙,都是从河里打捞上来的。这两件古物,一件是北宋定窑瓷枕,一件是辽代三彩瓷枕,风格迥异,年代不同,却都出现在同一条河里,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这条河究竟是什么河?它和当年塌方的地方又有什么关系?
陈阳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思绪如同这蜿蜒的河流一般,盘旋交错。他隐约觉得,这两件古物之间,以及它们与这条河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这种联系像一层薄纱,遮蔽着真相,让他看不真切,却又挥之不去。他努力想要拨开迷雾,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答案。这条河,当年塌方的地方,这两件古物,它们之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一切让陈阳百思不得其解,思绪纷乱如麻。
“谁说不是呢!”罗爷爷笑着说道,“当时我那大孙子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兴冲冲地就抱回来了,结果拿回来一看,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也不知道是啥,就一直放在这里了。”
“那您这大孙子也真是,从河里摸上来这么个东西,也不问问清楚是啥,就一直放在这里了?”陈阳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罗爷爷也笑着说道,“我那大孙子从小就毛毛躁躁的,做事没个章法,这东西在他手里放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那您就没问问别人,这东西到底是啥?”陈阳问道。
“问了,怎么没问,”罗爷爷说道,“反正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我都问了个遍,可谁都没见过这东西,更别说知道是啥了。”
“那您这物件可真奇怪了,”陈阳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东西看着也不像是现代的东西,可你说是古董吧,我还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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