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包正一马当先走进嘉庆殿,身后跟随着张龙赵虎和几名开封府斩妖郎,都是公人打扮。
几名斩妖郎的目光从锦塌上扫过,隐隐见到两段白腻迅速缩回锦被,空中似还留着淡淡幽香,不觉都是一阵的气血翻腾,
感觉这趟差真是出得太值了,对包大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嘉庆殿可是西宫贵妇娘娘的居所,包大人竟然也是说进就进,从今后还有咱开封府不敢去的地方吗?
“包正!
你......你你你!”
庞赛花粉面一片酡红,气得娇躯微微颤抖:“你怎敢如此无礼?本宫尚未同意,你就敢擅自闯宫?
包正,你眼中可还有上下尊卑之分!”
郭槐则是轻轻退后一步,冷冷望着包正,暗提体内六阴葵花真气。
“庞娘娘,本官得官家特许,有先斩后奏、逢急入宫之权!如今是要捉拿嫌疑人,代天行法,不容包正迟疑!
若是礼法相悖,自是以法当先!娘娘若是不愤,大可去官家面前申诉,包某自会担承!”
包正冷笑一声,再不理会庞妃,转头望向郭槐道:“郭公公,你的东窗事发了,可还要包某用强?”
“咯咯......包大人好大的威风啊,咱家却是被你弄糊涂了,驸马爷是否欺君罔上,加害其妻,又与咱家何干?
咱家可是一直呆在宫里,你与童公公率军南下之时,这大内事无巨细,哪个不是咱家在打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包大人得了封赏,却反来污蔑咱家,莫非是因为那颜查散一案,对咱家记恨在心,所以竟要公报私仇?”
郭槐嘿嘿冷笑道:“包大人怕是想差了,咱家伺候官家和各位娘娘多年,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咱家要去面见官家,求圣上为咱家做主!”
“你还是省省吧郭公公......”
张龙冷笑一声,抖手向他扔出一张供纸:“这是汴京龙襄卫传送阵法的使用记录,
康诚十七年四月二十一,亥时,你曾借用龙襄卫传送阵法离开京城,到达川蜀路益州时,亦有记录在案。
次日卯时前,你返回汴京,有负责看护大阵的军士发现你气色灰败,似是有伤在身。
郭公公,不知你去川蜀路做什么?
虽说是半夜来回,就连官家也未必知晓,可你未免也太大意了?换了是我张龙,多半是要假借个身份离京。
对了,那龙襄卫的传送阵法等闲人却是用不得的,郭公公若是隐瞒了身份,怕是便无法使用了罢?”
郭槐淡淡一笑:“开封府果然是好手段,可惜包大人却不知那日郭某前往川蜀,实是因为贵妃娘娘忽然想吃南方荔枝;
娘娘要吃最新鲜摘下的,又不想借那些粗蠢之人的手,这才让郭某前往,此事娘娘可为咱家作证!”
庞赛花道:“不错,包正,那晚正是哀家让郭槐去的,你怕是冤枉郭总管了。”
“呵呵,郭副总管好歹也是二品修为,难道说摘个荔枝就会身负重伤?你可不要告诉本官那是一颗修炼了几千年的荔枝妖罢?”
包正冷笑一声:“郭槐,你受那陈世美之托,一心想着与新贵驸马爷交好,只以为区区一个没什么修炼背景的鬼修还不是手到拈来?
刚好贵妃娘娘又要你去川蜀取那新鲜荔枝,你就想着顺手解决了驸马爷的隐患,卖一份顺手人情?
可惜啊,你算盘打得虽精,却想不到那鬼女秦香莲竟有贵人相助,反将你打伤,更想不到那鬼女秦香莲会告到本官的面前吧?”
郭槐脸色一变:“包正,你有什么证据?这些不过是你的凭空揣测而已!难道说开封府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还敢强辩?”
包正冷笑道:“莫非你真以为本官瞎了双眼,竟看不出你回京之后为求速愈,竟以武家‘李代桃僵’之法将所受四成伤势分给了两名心腹太监?
如今那程、谢两名管事俱已被本官‘请’至了开封府,成为了开封府的证人。
此外,那鬼修秦香莲也已随本官回京,可当面指证于你!
若还是不够,刚巧那日将你重伤之人正是包某的旧识,只需她亲自到来,开封府自可明验出你体内留存的伤势乃是出自她手。
如今被害人、各方证人皆在,证据链条完整无缺,任凭你舌绽莲花,也难脱罪责!”
“包正,这都是你公报私仇,故意构陷咱家,咱家不服!”
听了包正的话,郭槐心中暗暗后悔,
当初是陈世美刻意拉拢结交,向他拜托此事;他本以为秦香莲只是个无依无靠的鬼修,随手除去没有任何风险,还能得驸马爷一份人情,日后朝堂上又多一份助力,正是何乐而不为?
哪里想得到那秦香莲运气太好,不仅有人出手相救,反将自己重伤,竟然还能到包正面前告状。
这案子既落到了包正手里,哪里还有一丝商榷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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