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只觉得她的鲜血灼的他手指微微颤抖,那些浓浓的血腥味让他冷寂的心微微松动。慕若将她抱在怀里,怀抱温暖而眷恋,所以他也就没有注意到,纪歌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她像只小猫缩在他温暖的怀里,目光中满是贪恋,心却不受控制的剧痛,她不明白这股依赖从何而来,搜索一番,换来大脑一阵剧痛,脑海里依旧没有一点关于慕若的记忆。只是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如此这般的罪魁祸首。
终于,她微微仰头,看清了慕若的脸。
慕若生的十分俊逸,他眉目如画,锋利的眉毛落入几簇乌发中,下巴微微扬起,眼眸中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隐藏着深入骨髓的冷寂。
他身着灿紫色锦缎长衫,金丝滚边,衣袖间绣者木槿花纹,冷银色的束腰彰显一身华贵。
“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怎么能这么任性?若你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和呵责,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怜惜和宠溺,“无论如何,这几日都要去洛国,这一点,君命难违,即使是我,也无法改变。”
她认真的听着,暗中却思考起纪歌自杀的真正原因,她还不相信仅仅是替质前往洛国这件事,会让一人绝望到以死相逼。
心底里公主的情绪还是在一直影响着她,纪歌几乎是眼泪汪汪又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将不受控制的情绪化为一腔心死。
她深爱到可以为他去死的男子,却情愿她死也要将自己送走。或许,她哪怕真的死了,他也无动于衷。
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再像死去的公主一样爱恋他。
仿佛感受到她的愤懑和悲伤,慕若感觉面前的纪歌好像与平日不大一样,他认真的打量着她,素来冷寂的心也不由有一丝松动,少女精致的眸子仿佛天山之巅的一潭池水,幽深冷寂又水波荡漾,头一次,他看不懂她眼底的深意。殷红粉嫩的唇瓣无比诱人,青丝如云,眉目如画。
他甚至觉得面前的女子不再是那个乖巧温顺的纪歌,似乎换了一个人。
只是,慕若低垂眼眉,心中暗想,那又与他何干呢。
待纪歌再次醒来,还是身处在殷国医馆,她垂了垂眼眸,便看到支撑着胳膊沉睡在一旁的慕若,那样温柔清朗,如同画中翩翩美男子。
在自己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便也同样睁开眼道:“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太医说你差一点就刺中心脉……”他起身到了一杯水递给她,然后细心的将她身下的软枕垫高了几分,动作出奇的温柔优雅。
纪歌心下眼中淡然无比,如今再怎么温柔二十四孝男友,不都是要将她送往敌国。
在这个乱世,能救自己的,唯有自己。
忽然,珠玉门帘被掀开,一道宝蓝色的身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她转头凝视,眸光猛然一缩。
只见进来的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面容精致的像个芭比娃娃,又干净又漂亮。少年澄澈的眸子仿佛天上的星辰般耀眼,一身宝蓝色的月稠衣裳,胸前绣着九爪金蟒,无比华贵。
而让纪歌惊讶的,是他的长相,与纪歌前世同在孤儿院的亲生弟弟,纪辙,一模一样。
只是纪辙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孤儿院本来就没有什么资金来源,他的病一拖再拖,直到在十三岁时就去世了…。那时候纪歌才十五岁,正因如此,她才疯了一样学习,连跳几级考上上戏,她不会再重蹈覆辙,那些孤儿院对她待以真心的人,她不会也不想因为能力不够而再辜负。
所以,哪怕知道面前的少年并不是早已去世的弟弟,她仍然努力从床上爬起来,支撑着身子,眼神复杂的喃喃,声音沙哑颤抖:
“纪辙……”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慕若看清来者何人后,挑了挑眉,欠身行礼,声音清冷优雅。
少年微微颔首,声音如泉般清灵剔透:“相邦不必多礼”
他是纪哲,是自己要替质的殷国唯一的皇子纪哲,十五岁的纪哲。
纪歌的眼帘一点一点垂下去,却迎来纪哲干净的如同泉水的声音。
“姐姐,你不要死,本宫马上去找父皇告求,让他不要你去洛国,本宫不相信,父皇如此会待你。是本宫该承受的,本宫无需他人替代。”泉水击石,冷冷作响,那空灵的声音和记忆中的少年如出一辙。
她记忆纷飞,回到弟弟十三岁那年。
“小辙,你再坚持一下,姐姐马上就可以赚够钱带你去做手术了,姐姐会带你去找到爸爸妈妈,求求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要抛下我一人……”她跪在病床头,凝视着那个苍白赢弱的小小少年,泣不成声。
少年伸出瘦弱的手,替她擦去眼泪,笑得灿烂的让她心酸。
“姐姐,你要勇敢地活下去,一定要勇敢地活着!我知道……只是我看不见,你站在舞台上的样子了,真想有那么一天,我……不能陪你了呢……好遗憾。”
纪歌眼神黯淡,她脑海里还有公主的记忆适时的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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