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王爷,怎么是你?”
迷迷糊糊之中,纪歌感觉有人掀开了自己的被子,一阵凉意袭来,她骤然睁开眼,却看见床头蹲着一团黑影,仔细一看,却是程冀寒。
换做任何一人半夜惊醒看见自己床边蹲着个大男人,恐怕都会忍不住尖叫出声,纪歌的表情变幻了几分,刚有要叫出声的样子,就被程冀寒一把捂住嘴巴。
“唔——”纪歌急促的喘息了一下。
“嘘,有刺客。”程冀寒一边不让她发声,一边将她拖出来,视线无意间扫到纪歌洁白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胸前平坦一片,却有几分异样的色气。
不禁脸色一红,还好夜色深沉,房间内昏暗的让纪歌看不清他的表情。
纪歌倒没有怀疑程冀寒会害自己,否则,他都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房间,何不一刀结果了自己。
乖巧迅速的被程冀寒拽着披上一件衣袍,纪歌还未熟悉这间房的构造,就被他团吧团吧不知道塞到了什么地方。
温热湿润的呼气打在程冀寒的掌心,带来一阵酥麻,让他的心仿佛一瞬间软陷下去小小的一块。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纪歌示意程冀寒松开手,两人在一片黑暗中并肩浅浅的呼吸着。
“到底怎么回事?刺客在哪?郡主府的守卫呢?秋棠还在外面……”纪歌极为小声的问道,因为两人间隔的太近,让程冀寒耳朵更红,鼻尖都传来她清澈又香甜的气息。
有仙鹤醉的淡淡酒香,有如竹间芬芳的清凉气息,还有少年所特有的甜美,像蜜,又像……
程冀寒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并不让自己抗拒。
他甚至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听清纪歌的问题,而专心与少年身上传来的温润气息抗争。
“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本王未听清楚……”程冀寒低沉着声音说道,却是压抑过后的沙哑。
纪歌以为他是真的没有听清,又凑近了几分重复一遍,在程冀寒耳边轻声开口:“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刺客呢——”
“刺客来了。”
程冀寒回答,尽量的将自己高大的身体缩的更小,想要离那具温热的身体远一些。
纪歌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这才发现自己被程冀寒塞到了什么地方。
一个……壁橱?或者是依墙而建的木柜。
透过木柜微小的柜缝,她清楚看见五名蒙着面的黑衣人,忽然从房屋最深处闭合的窗口悄无声息的闯入进来。
五人脚步极为轻缓,慢慢向她原本的榻上靠拢,蓦然间,拔出长刀,月光倾洒在刀身上,寒气四射。
一直走到床榻前,五人围成一个圈,对视一眼,猛地向隆起的锦被砍去!
“噗”的一声,洁白的鸭绒羽絮飘散开来。
为首的黑衣人拿刀挑开锦被,愤怒的扬起被子,用手探了探。
“被中尚温,离开不久,说不定……”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环视一眼周围,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并不是本来的音色,“还藏在房内。”
“给我搜!”
一声令下,其余四人迅速在房间内搜寻起来,这间客房并不大,能藏身的地方就更小了,纪歌眼见着这几人搜索完衣柜,桌案下,甚至似乎还出去勘察了一番屋顶。
终于,为首的黑衣人将眼神转向她和程冀寒的藏身之处。
秋棠呢,哪怕到这个时候,她期望的秋棠也没有出现……
她并不是想让秋棠救自己,只是有些害怕,秋棠是不会背叛自己的,那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黑衣人逐渐靠近,一双仅露在外面的双目看久了,让她有一丝熟悉。
纪歌的心逐渐提了起来,一直到黑衣人拿刀指向自己,沙哑开口:“纪诗读,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她屏住呼吸,并没有慌乱,既然自己身旁的程冀寒淡定的仿佛一座死寂的沙漠,这让她除了担心秋棠,有什么可担心的。
反派,他死于话多。纪歌听着外面黑衣人的言语,脑海里忽然蹦出一句台词。
“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话音未落,黑衣人奋力一刀刺入木柜,随即旋动刀柄,柜门开启。
黑衣人瞳孔一缩,一刀劈碎木柜。
没有想象中的血溅三尺,柜子内空无一人,只余下件月白色的外袍落在地上,上面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黑衣人上前敲打了一下地面唯一凸起的石板,只听见轻微的声响传来,木柜后的墙壁忽然打开一个半人高的空洞,直通隔壁客房。
“从隔壁逃走了吗……是我小看了程冀寒。”黑衣人低声自语道,他盯着地上的月白衣裳,半晌,忽然笑出声来,“呵,那又如何呢,你以为你救得了他?”
“主子,是属下疏忽,没有想到纪哲的房间内竟和隔壁相连接,属下甘愿领罚。”一名黑衣人跪到地上,低头自责。
“是我忘记了,明仪郡主府本就是当年程冀寒建造的。”那首领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只是有些感叹,“本来将程冀寒放倒是不想他掺和此事,没想到他偏偏要撞到我的刀口上。”
“罢了,总归是逃不掉的。”黑衣首领眼神看着地上滴落的莫名血迹,袖口一抖,一只黑紫色没有任何花纹的蝴蝶飞了出来,扑腾几下,落到他冷白分明的指尖。
“既然受伤了,夜还很长,不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逃到哪去。”他轻声开口,蕴含的嗜血杀意却让跪在地上的下属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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