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小蝴蝶飘飞盘旋,最终在钟意晚的命脉处停落。
自蝴蝶的翅膀上生出几道极细的金线,缓缓探入血肉筋脉之中。
南寄欢不带什么感情地捻着钟意晚颈间戴着的螺贝。
他自然知道这是情侣间不用灵力就能通讯的小玩意儿。
今日与他交手的沈倦是金丹期修为,但带给他的压迫感却比族中几位合体期的长老还要大。
而且那人竟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南寄欢的眼中划过一抹探究。
不过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却毫无灵力波动,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凡人。
就算服用延年益寿的仙丹,寿数也不会超过一百二十年。
南寄欢唇角上扬,大拇指指腹擦过钟意晚的唇瓣。
“姐姐,你的花期好短呐,不如让我把你炼成药人,让你永远停在最好的年岁怎么样?”
钟意晚现在为他所控,对于主人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服从。
南寄欢的笑意加深,墨色瞳孔里闪着奇诡光芒。
然而随着鸦蚂蝶翅膀上的金线逐渐探入钟意晚的心脉,他愕然发现身下人体内竟是有两种剧毒。
并且这两种毒还处于一种相互制约的平衡状态。
少了其中一种,钟意晚必定活不过三天。
但就算这两种毒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这人也逃不过心脉衰竭而死。
南寄欢不由得咂舌:“怎么还是个短命的?”
他一向不懂得怜惜为何物。
今日不过是见到自己情根化成的小金蝶对钟意晚有反应,好奇之下才选择与钟意晚交谈。
现在探明了钟意晚的身体状况,他只觉得一阵无趣。
南寄欢拽下钟意晚脖颈上的螺贝,一条胳膊垫在脑后靠在雕花木床上,另一只手转着螺贝玩儿。
金线颜色变深,意味着蛊毒正在被吸出。
两种毒之间的平衡被打破。
钟意晚蓦地呕出口鲜血来,身子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自他喉间泄出声声低吟,带着无法压抑的痛楚。
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只能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南寄欢重新直起身体,右手贴上钟意晚的脖颈握住,一道禁言术落成。
耳边重新消停下来,他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正欲翻身下床的时候蓦地听到驿站里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动静。
一名手下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进来,身上染了血,慌慌张张地用巫族语言对他说着些什么。
只是还不待他说完。
一道冷光乍现。
那名手下的人头与身子分离,鲜血溅了满地。
南寄欢模样随意地撩起眼皮。
从门外缓缓走近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他们手中握着的刀还在不断往下滴血。
为首的那人冷眼扫过房中景象,掠过钟意晚时稍作停留。
随后眼神落在一派镇定的南寄欢身上,声音冰冷无情:
“巫族圣子南寄欢,我家殿下要取你性命。”
被他喊到名字的人眉梢上扬,似笑非笑地扫过这群人:“又是应长策?应北辰那个老不死的还没把我接回去呢,他就担心我跟他争位子了?”
“唉 ~ 我这个弟弟真是好狠的心呐。”
几位魔将不语,提起利刃便攻向他。
南寄欢嘴角带笑,一只手抽出腰间环刃格挡对面六人的攻势,另一只手探上放有蛊虫的盒子。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自他的识海深处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撕裂感。
蛊虫的反噬提前发作了?
南寄欢咬牙忍住四肢百骸漫上的疲惫感,身子后仰避开长刀横扫,手中挥舞着环刃伺机攻向对面几位魔将。
他的灵力正在一点点消失,额头也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又是一道银光闪过,一名魔将瞅准时机划伤了他的背部。
南寄欢闷哼一声,旋身退至床帏边。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床榻上的人。
他不耐地“啧”了声。
小金蝶还在吸取蛊毒,得带把这个女人一起带走。
这般想着,南寄欢取出锦囊里的毒粉洒向那些魔将。
趁他们被迷了眼的功夫,南寄欢一把揽过钟意晚,运起身体里最后的灵力使用缩地千里。
待紫黑色的毒雾散去,房间里已经没了二人身影。
魔将们皆是面色凝重,以魔界密语低声交谈几句之后踏出房间向外追去。
南寄欢灵力不支,只好收回了还在吸食蛊毒的鸦蚂蝶。
他肩上扛着钟意晚,飞速掠过高大黑暗的密林。
蛊虫反噬的劲头越来越大,南寄欢的身形也在逐渐缩小。
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带着人倒在一户人家门口。
身上的伤口正在不断往外渗血,后背湿淋淋的,估计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看护院子的大黄狗鼻翼翕动,闻到血腥味后立刻止不住的犬吠。
住在这处院子里的人被大黄狗的声音惊醒。
原本黑暗的屋子被烛火照亮,紧接着传来一阵步履迟缓的脚步声。
南寄欢的身形已经停留在了幼童阶段,玉雪可爱的脸蛋上染了血,看向院门时,幽暗阴戾的眸子里无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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