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张氏一拍自己的脑门。
她就说嘛,怎么看这几块红布格外眼熟。
原来是小孙女的那几块尿戒子啊。
花花用过之后,她没舍得扔。
洗干净了,又收起来,就留着以后再用呢。
没想到,今儿居然被她找出来包了人参。
不过——那又怎么样?
这人参就是再值钱,可和小孙女儿比起来,那也是次要的。
母子两个在厢房里低声说着话,外头却传来了悉悉索索声。
间或有人的交谈声和脚步声传来。
钱满山侧耳听了听,“娘,好像是我爹他们回来了。”
张氏赶紧打发了钱满山出去看看,而她自己,则赶紧将几棵人参用红布包好,又塞回木箱子里头,也紧跟着出来。
果不其然,院子里正是钱老爷子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孙子,从山里回来了。
只不过,他们除了手里拎的家伙事儿,浑身上下,再没有其他。
甚至,钱银山和钱金山兄弟两个,还弄得满身是土,看起来凌乱不堪。
“这,这——”
张氏想问,钱老爷子却大手一挥,直接让她闭了嘴。
“进屋再说。”
一大堆人呼呼啦啦进了屋,借着正房里微弱的烛火。
张氏这才看清,不止是两个儿子,就连自家老头子和小孙子身上,也都脏污不堪,一个个脸色奇差。
张氏忍不住立即询问出声,“老头子,你们这——到底是咋了?”
钱老爷子扶着自己的老腰,被大儿子搀着,坐到了炕上喝了一大碗水,这才有力气说话。
“还不是老二这个完蛋玩意儿!
天黑路本来就难行,回来时候,他一脚踩空,直接去掉到猎人挖的陷阱里头了。
好在陷阱不深,我和老大俩人,使了吃奶的劲儿,才把老二弄出来。”
“还有我——”
七郎还不忘邀功,“我也出力气了呢,是不是阿爷?”
钱银山扬手就在儿子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你小子,你阿奶也没问你,你在这里刷什么存在感?”
七郎吐了吐舌头,看见自家阿爹那渗人的眼神儿,立马闭了嘴。
好吧,他识时务,干脆选择闭口不言。
嘿嘿,反正今儿个老爹丢脸丢大发了。
等下回三哥回来,他就告诉三哥。
看老爹以后,还咋好意思在他们哥俩面前吹牛打屁。
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就忘了问人参的事儿,赶紧去看二儿子。
见儿子除了浑身脏兮兮的,似乎一点伤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那人参,可挖到了?”
“挖?”
老爷子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别说是挖,我们连找都没找到。”
“天太黑?”
张氏连借口都给想好了,可钱老爷子却摇了摇头。
若是因为天太黑没挖着,那就好了,大不了,他明儿天亮时候,再去不就好了。
——他们是根本就没找到那地儿。
钱银山立马指着小儿子,“还不都是这个臭小子,也不知咋带的路。
弯弯绕绕的,走了好半天,才到了一片灌木丛。
这小子说花花就是在那挖的,可那附近,我们都找遍了。
什么人参?什么红果果?连个野菜都没有。
臭小子,看我一会儿回去,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钱七郎默默后退了一步,拉开与自家老爹的距离。
老爹这招狠呢,这就是赤裸裸的“祸水东延”。
别以为他没进过学堂,就不知道这个词儿。
以前二哥可教过他,哼,还不是怕阿奶再提刚才他掉到陷阱里的事儿。
张氏疑惑的目光看向钱七郎。
“七郎,你不是说——你记得那地儿吗?”
“我记得呀,我们就是在那里,寻到花花的。
当时,那些‘大萝卜’,就放在花花脚边儿,她肯定就是在那附近挖的。
再远,她也不可能去得了了。”
七郎抢词夺理,似乎怕别人不相信他,就差指天盟誓了。
钱老爷子抹了一把脸上或着泥土的汗水。
“也许是天太黑了,我们没仔细找。
这样,明天早饭过后,我们爷几个再去一趟。
这次,把花花也带上。”
他就不信了,就是没找到地方,也得有挖完那几棵人参之后留下的土坑吧。
可那一片,几乎被他们翻遍了。
——啥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这一夜。钱家几个大人都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鸡打头遍鸣的时候,陆陆续续就有人起来。
实在是心里有事儿,就是睡了,也不踏实。
早饭过后,钱老爷子毅然决然领着两个儿子和小孙子小孙女儿,再一次进了山。
路上间或遇到一两个村人,人家笑着打招呼问钱老爷子这一大早进山这是做什么去?
钱老爷子也不含糊,笑着打着哈哈。
“闲来无事,到山脚那去挖点儿野菜回来。
老婆子说了,晚上要给我们烙点儿野菜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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