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很单调,只有一件白色的T-恤。
皮肤也很白。接近透明的颜色,甚至看得清楚血管。
傅云辞抱住言溪月,她将头仰高。
可不可以有人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幻觉?
她在发抖,孱弱无力。
如果可以,多想回到那一天。
刚出来的太阳,还有海水浸泡的味觉。
言溪月将眼睛移上盯着天花板。
头上是不是有灰,为何一动眼睛就跟着疼痛?
溪月,感觉到我么?忘记了那个男人么?
我不记得什么其他的人。
很乖……
傅云辞的碰触让她感觉到一种不能抗拒的存在。
如果可以,罗南,我想永远呆在医院里,听你说说你过去的故事。
有眼泪流下来,言溪月抓紧身边的被单。
想去死掉,这样能不能解脱。
傅云辞却霸道的抱着她不放,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
言溪月,溪月,你叫我名字。
言溪月闭上眼睛,那人在她耳边低低的哼笑。
溪月,我不想伤害你,你听话。
只要你听话。
......
罗南的声音在耳边唱歌。
言溪月微笑,傅云辞一直看着她。
醉眼外朦胧,不知身为谁。
屋外有风,吹起废旧报纸。
真的不想这样痛下去,谁叫她胆小。
如果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你,这样可以不可以。
傅云辞的嗓音在言溪月身边环绕很久。
急切,沙哑,破败。
想要记得这样的声音,在深夜里无数次回味。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哪里都在痛。
言溪月咬牙坐起,天边大亮。
今天貌似有雨,云层太厚让人呼吸不畅。
罗南在做什么,言溪月捂着头,可能已经搬家了?可能已经走了。
走了很好。
这一辈子也没尝试过争取,包括这个一直在嘴里萦绕的名字。
一次也说不出口。
注定是不能拥有的,何苦再连累那么多。
言溪月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颇为言情和悲壮。
傅云辞没有留下什么话,要她等待还是要她离开。
进出房子还有自由,她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
人真的不能有那么多开心的回忆,有一点就想要更多。
走下楼去,饭菜已凉。
言溪月不愿意在这里洗澡,唯恐沾染一点点不相干的味道。
她还固执的保存着罗南的温度,尽管已经稀薄很久。
没有什么人来伺候,家里佣人一夜间遣散。
这样也好,没人来看。
言溪月走过满桌的饭菜,打开门。
当即愣住。
罗南靠在门外的树上。仰头抽烟,缓缓吐出。那样子实在好看,阳光之下叫人难以正视。
听言溪月出来,罗南也只是回头笑笑,伸手过来道:“喂,回家好么??
罗南忽然一下抱住言溪月,将头搁在言溪月的肩上。
罗南的声音温存的响在她耳边,言溪月,跟我一起走吧。
言溪月安慰的牵着他的手,罗南轻轻亲她。
有一点痒,心里有一点难过。
都只是一点点。
......
言溪月从水里站起来。擦干净水滴。
傅云辞给她新的剧本。
罗南依旧主角,自己的角色,永远见不得光。
这算不算傅云辞给的小小警示,她明白就好。
言溪月深深叹一口气,心想如果罗南是那天晚上的家伙,onenightstand也罢,总比现在这样强。
“罗南啊,傅云辞说——后天我们早上八点要去拍摄,你准备一下。”
罗南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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