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为了让罗南开心,她也勉强自己多吃一点,然后趁那人收拾时再悄悄跑到厕所一点点吐出来。
如此反复,什么材料的东西都会毁损。
言溪月骨子里真有自虐的习惯,并非喜欢,只是强迫自己非做不可。
仿佛这样,可以忽略很多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言溪月蹲在墙角。外面阳光一片,十分温暖,她却越来越凉。
冷汗浸湿背心,言溪月咬着的牙关酸痛到没了知觉。
努力抬头,想去看到阳光,然而这样刺目的光线并不适宜她的眼睛。
她抬手去遮,忽然什么东西挡在面前。
阳光太大,她看不清楚。想开口询问,却哼哼出声。
那人蹲下来,还是林雅雅,阴魂不散。
言溪月只想到这个词语,看见林雅雅一成不变的微笑。
“你怎么了?”
言溪月不想回答,将头侧过去不看她。
林雅雅更近一点,拿手摸摸她的额,“你的头很凉。”
言溪月想挥手拍开她,无奈毫无力气。
将头直接埋进膝盖,言溪月环抱着自己坐着,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单薄,林雅雅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一手盖住她的影子。
“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必。”
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言溪月的头很沉重。
林雅雅黑脸,冷冷道:“死在路上可没人理你。”
“不用你管。”
“罗南没说错,你果然是小孩脾气。”
林雅雅哂笑,拍拍手起身。
无情谁做不到,只需要少些所谓社会良心。
转身离开,她的背影十分潇洒。言溪月却再无嫉妒感觉。
言溪月还记得片场之中,罗南叫她名字说喜欢。
这两个字莫大的力量叫她安心,她扯出微笑,闷着嗓子道:“罗南怎么想他自己会告诉我,不劳你费心。”
林雅雅猛地停住脚步。
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看,第一次没有在这种时刻和言溪月对视,却明显感觉到她在微笑。
那个只会躲在罗南身后朝他撅着嘴生气的小孩子一夜之间去了哪里?
头一回的无措,林雅雅咬牙皱眉,凉凉道:“随便你。”
发动汽车,还未开动,便看间言溪月捂着胃扶着墙慢慢从墙角走出来。
头发金黄,衬得脸无血色。她只是咬着牙低头向前,医院还很远,至少对于她。
一瞬间有些心软,想到言溪月的态度她又黑下脸去。
随便随便。
林雅雅慢慢开着车子跟在言溪月身后,看她踉跄脚步。
林雅雅一言不发,将音乐开到最大,吹着冷气。
言溪月走走停停,有时喘气。
罗南应该已经回家了。
言溪月抬头看看,举手擦汗。
似乎已经不远,再走走就到。
这条小街太偏僻,连计程车也招不到。一切依靠步行,言溪月在心里不断拜托自己脚。
胃中的疼痛稍微减弱,只是换上一种更为强烈的恶心。
全身虚软,言溪月很怀念罗南做的肉丸汤。
满满一锅端出来,香气四溢。
那天不管不顾的吃下四碗,直到罗南上来抢走她的吃饭工具。
还想再尝一次,言溪月始终相信罗南现在会在家里做这个东西。
微笑,这算不算一种默契?
一个小时,言溪月终于挪进医院大门。
林雅雅将车停着,远远看着她的动作。
每一步都是痛,那么艰难,何苦为了所谓自尊而拒绝帮助。
林雅雅实在觉得自己和社会脱节,已经不能理解年轻人的思维。
言溪月去了医院,林雅雅跟去了。
她猜测言溪月的生病了,而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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