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自己休憩的房间后谢卿年抬手结下一个法印,禁制落成。
内室屏风后面是正冒着热气的浴桶。
他把怀里抱着的小兔花灯好好放到了桌案上,挨个把房中的蜡烛点上以后,少年修长的十指翻飞,取出了被塞在小兔脚下的纸条。
因为离花灯中的烛火太近,纸条上带着些许温热。
谢卿年把纸条握在手心,朝内室走去,衣衫被他层层褪去,长发如墨,散落在雪白里衣上,落地灯里的明烛射出暖黄色光芒,在屏风上映出少年挺直的脊背。
从投在屏风上的影子可以看得出少年宽肩窄腰,雪白里衣裹着紧实的肌肉。
哗啦一声响,谢卿年没入水中,左臂曲起撩起额前碎发,右臂搭在浴桶边缘,手里举着小纸条展开,少年的眸光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卿年眯眼,看清了纸上写的字。
『算我叫你声爹,能不能别害我,我现在弱的一批,风都能给刮跑喽。最后谢谢爹。』
落款是“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江与眠和方修允”。
谢卿年:……
少年从鼻间发出声极轻的低笑。
纸条被他单手叠好,收回了脖子上挂着的玲珑骰里。
楼下,江与眠正双手捧着脸趴在客栈临街的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夜市景色,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两声喷嚏,他不禁抬手揉了下发痒的鼻头。
识海里方修允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江与眠就劝他:“困了就睡,我相信他收了纸条后不会想着害咱们的,咱架子都放那么低了,绝对没事。”
方修允即便已经困得不断小鸡啄米式点头,还要鄙夷地对着江与眠翻白眼:“人家本来就不会害我们。”
“这可说不定呢,宝儿。”江与眠摊手,语气意味深长。
“你睡吧,正好在梦里融合下记忆。”
“哦,那你别整什么幺蛾子。”
“知道啦知道啦,木mua~晚安我的宝儿。”
方修允友好地竖起中指,对另一个自己表示鄙视:“别学女孩子那样撒娇,拿点男子气概出来!”
说完他就困的抱着系统陷入梦乡。
江与眠没发觉,黑沉沉的眸子望向同样乌沉黑暗的天空,晚风吹散了他那声轻叹。
系统听清了他说的那句话,怔愣过后震惊地睁大双眼。
良久没等来人回复,江与眠这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哎……好好休息吧,在我还在的这段时间里。”
“之后就是你一个人面对这所谓的‘现实’了。”
楼上陆陆续续有弟子下来,江与眠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甫一转身,眼底就撞进了个不知何时到他身后的谢卿年。
因着刚洗完澡的缘故,少年的身上冒着些许热气,带着皂角的香味,头发在脑后半扎了个马尾。
江与眠自诩是个脸皮厚的,但是过往的某些记忆不合时宜地涌入脑海,再加上方才放低姿态求人家别害自己……
就……
江与眠突然很想把方修允摇醒,让他遭受社会毒打,直面尴尬。
无措的眼神越过谢卿年,江与眠同手同脚向正在招呼自己过来的自家师姐那桌走去。
要经过谢卿年的那一瞬,手被人轻轻牵住,手心处被塞了个同样的小纸条。
江与眠的第一感觉是完了,纸条被退回来了。
随后是那声爹白叫了。
最后是这个死鬼不肯放过自己。
气的他抬脚踢了下身边的某个屑。
江与眠决定了,一会吃完饭,他要上街买块炸年糕吃,炸的越熟越好,他要使劲啃。
戚缨不明所以地来回看了两下谢卿年跟自家师妹,她没有看到两人互塞纸条的样子,但见师妹莫名踢了人家一脚,于是斟酌着开口:“师妹,谢道友惹到你了?”
江与眠抱臂,满是郁气:“没有,怪我,不该惹他,我活该。”
最后几句咬字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
哪儿知戚缨直接误会了,以为是自家小师妹好不容易开窍结果被拒绝了所以才这么郁闷,便好声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了这个还有另一个,小师妹且放宽心,你这么讨喜,很有很多人喜欢的。”
江与眠面无表情,对师姐的话深表赞同:“对!”
马德狗年糕,迟早绿了你。
谢卿年抬眼看过来,江与眠直接扭头。
系统小小声插嘴:[那个小纸条好像不是咱们给他的那张。]
江与眠撇嘴,身体极为实诚地悄悄展开纸条。
上面用飘逸的字体简短地写着“好。回头还是让我做饭吧。”
江与眠对浪漫过敏,垮个小猫批脸,把纸条团吧团吧丢到了储物戒里。
心里在跟系统吐槽:“这玩意嫌我做的饭难吃?”
系统不懂这些,十分狗腿地附和道:[等下次他做的时候咱们嘲笑他。]
“有道理。”
江与眠深表赞同。
见师姐们都动筷了,也拿起公筷夹了片自己炒的肉片。
明明就很好吃。
姓谢的狗东西不懂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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