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北很不想**头的,可是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
他能说看着沈安闵倒地时,三叔一脸怎么会这样的表情,明显是不信闵哥儿这么弱啊。
“三叔好像喝多了酒,”沈安北轻声道。
沈安闵坐在那里,呲牙咧嘴的疼着,连说话嘴角都疼,哀怨的看着他娘三太太。
“娘,你是不是没告诉爹,我不是真的‘沈二少爷’啊?”沈安闵问道。
三太太皱眉,不悦道,“你不是沈二少爷,谁是沈二少爷,我跟你爹一提,你爹还当你大伯父在外面有私生子,你降了排行。”
沈安闵是想笑不能笑,偏又憋不住,一笑,嘴角的伤就更疼了。
沈安北、安容等一屋子人满脸黑线,三老爷实在是太叫人无语了,居然把侯爷往歪了想。
好吧,这事不怪三老爷,因为三太太是这样告诉他的,“老爷,那个名誉京都的‘沈二少爷’其实是大哥的儿子,不是咱们闵哥儿。”
武安侯就三个儿子,年纪比沈安北小**儿的,除了是私生子外,还能有谁?
三太太没说,她一说这话后,三老爷把侯爷一阵数落了,话题没能继续下去,三太太只好说,外人把闵哥儿当成是大哥的儿子了。
三老爷这才作罢,笑道,“闵哥儿和北哥儿关系好,打小就玩在一起,被人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三老爷不知道名誉京都的“沈二少爷”其实是安容,不是他儿子。
他还一直以为他儿子藏拙呢,毕竟沈安闵也不是没干过这事,比如烧菜,他就是偷偷摸摸学的。
今儿沈安北他们在醉仙楼举行诗会,三老爷在三楼吃酒。
一行七八位老爷边吃边瞧楼下学子们比才斗艺,着实可乐。
后来沈安闵折扇上的诗被人传开。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
听听,这首诗写多好,多么的发人深省,激励人奋进,今日事今日毕。
楼上正好在劝酒啊,劝三老爷多饮几杯,三老爷推迟说改日,改天,好么,你瞧瞧,楼下那是你儿子吧,你儿子都知道今日事今日了,不可推脱到明儿,你这个做爹的还不如儿子,应该吗?
三老爷没辄,只能一杯接一杯饮了。
楼下继续比斗诗词,沈安闵苦读了数日,有些书里夹了安容写的批注,所以谈论起来,也算是侃侃而谈了吧。
引得一群学子羡慕妒忌崇拜。
然后楼上有人不高兴了,比如庄王世子。
这样一个积极奋进的例子摆在眼前,庄王还不趁机赶紧教育自己的儿子,多向人家学学,你可是世子,可不能落后人家太多了。
庄王世子一怒,便道,“父王,武安侯府乃武将出身,想必沈二少爷武艺应该不凡,我想和他切磋两下。”
庄王世子**头同意了。
然后去隔壁跟三老爷一提,三老爷也同意了,他儿子可是深藏不露,连一直厌恶的诗词都这般拿手了,何况是一直还算凑合的武艺?
三老爷是极为看好沈安闵。
沈安闵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了。
斗了几个来回,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娘,轻**儿,疼,”沈安闵呲牙咧嘴道。
三太太心疼的心都揪成了一团,用手沾了药帮沈安闵涂抹嘴角淤青,眉间尽是怒气,望着丫鬟道,“三老爷人呢?”
“娘,爹还在应酬呢,”沈安闵苦笑道。
三太太气的直瞪眼,“我看他是不敢回来了,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给打了,他也不出来阻止,怕老太太骂他呢。”
沈安北站在一旁,犹豫了会儿,接话道,“三婶儿,三叔说闵哥儿才情不错,但是我武安侯府到底是武将出身,闵哥儿不能荒废了武艺,从明儿起,他要亲自监督他学武。”
沈安北很是同情沈安闵,一切都那么的天衣无缝啊,完美无缺的“沈二少爷”啊,结果栽在了自己亲爹手里,完美有了瑕疵,不会武功啊,好吧,也不能说是不会武功,是武功平平,没有独特之处。
本来二弟就那般刻苦奋进了,三叔还来插一脚,让闵哥儿学武,他觉得闵哥儿迟早会累死。
三太太哼道,“以前外放的时候,求他在家教闵哥儿,他都丢给夫子,如今倒好,不要他教了,比谁都上心。”
三太太说完,对沈安闵道,“别听你爹的,好好读书,等明年开春了去琼山书院学习去,你爹要是有那本事,让他去琼山书院做夫子去。”
打私心里,三太太可是希望沈安闵做文官的,做武将,可是跟刀枪打交道,不上战场,很难建功立业,可是那功业都是建立在血和伤痕上的,她就这么一个亲儿子,他要是上了战场,她还不得提心吊胆死啊?
可是学武却能强身,所以三太太又希望沈安闵练习,囫囵的过去也就罢了,其实,只要打的过地痞流氓,不随随便便是个人就能欺负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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