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芸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沈安姒的怒气更甚。
那日在梅花宴上怎么不这样说了,要是这样说,她还会痴心妄想吗?!
两人眼神厮杀,恨不得扇对方耳光,却不得不三缄其口,故作姐妹情深,亲昵的站在一起。
“四妹妹、六妹妹来了呢,”沈安芸温柔的笑道,“快进来坐,春兰,沏上等碧螺春。”
方才还剑拔弩张,恨不得活活撕裂了对方,转瞬间,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这等变脸速度,沈安溪惊呆了。
惊归惊,可是碰触到沈安姒的眼神时,沈安溪嘴角的笑都挤不出来一丝,哪怕那笑容里夹带着歉意和讨好。
她为什么要笑,有什么好笑的,她的命在人家心里还比不上一张薄薄的请帖呢。
沈安姒站在那里也颇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没想过自己做的事会被人发现。
她以前也不知道玉玲珑有毒,自从安容好运气的碰到一本记载了药方的医书外,她也开始留意了医书,买了两本回来,发现里面说玉玲珑有毒,她才动了心思。
本以为天衣无缝,谁想到会被安容发现,更凑巧的是她苦求安容的时候,被沈安溪的丫鬟发现了,告诉了老太太。
沈安姒觉得安容是她的克星,不但是她的,也是沈安芸的。
若不是沈安容把那套锦衣华服送给了沈安芸,沈安芸也不会那么倒霉的和宣平侯府二少爷有了瓜葛,然后处处算计,连她都跟着受牵连!
沈安姒心中有了悔意,她就不应该去参加梅花宴,不该算计沈安溪,惹怒了整个三房,虽然三太太没有责骂过她,老太太也因为她病着,没有罚她。
可是身子渐好的她,之前还一堆好吃好喝的将补着,可是从昨天三太太管家起,她已经连续三顿吃粥了!
丫鬟送食盒来说的好,说三太太怜惜她,大病初愈,吃不得油腻,容易上吐下泻,往后半个月吃粥调理。
半个月,顿顿吃粥。
才两天不到,她见了粥就想吐了,半个月,那会要了她的小命的!
半个月之后呢,三太太会让她好好吃饭吗,她不信!
沈安姒有苦说不出,受尽委屈,还不能去告状,她能去跟老太太告状吗,状告三太太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吗,人家好歹送的是粥,没有往她的茶水里下毒。
沈安姒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不管怎么样,今儿她来紫竹苑的目的,一是要拿到舒痕膏,二就是求的沈安溪的原谅和同情。
忍着心中的愤岔,沈安姒眸底酝酿出委屈之色,朝沈安溪走了过去,刚要伸手。
沈安溪往一旁一躲,一向柔弱的她,讥讽的笑道,“三姐姐还是离我远一**儿吧,呕吐腹泻那种死不如死的感觉,我尝过一次便够了。”
沈安姒顿时慌乱不知所措。
“六妹妹,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沈安姒红着眼眶道。
沈安溪嘴角的笑依然很冷,“我的原谅很重要吗,我的命连张请帖都比不上,如此贱鄙,不敢高攀你的姐妹之情,往后见了我,还请当做没看见,免得我侮辱了你那高贵的眼睛。”
沈安溪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她才不屑跟她说话。
安容站在一旁,去看沈安姒的眼睛,很明亮,里面夹带着各种各样的神情,有错愕,有羞愧,有后悔,还有寒意。
沈安芸站在一旁瞧热闹,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好了好了,今儿都是来给我送添妆的,就别置气了,”沈安芸笑道。
安容眼睛扫到地上,有丫鬟在捡碎茶盏片,安容笑道,“京都改习俗了,还是我太孤陋寡闻了,送添妆,需要摔茶盏,打丫鬟?”
沈安溪心情很差,接口道,“在哪儿呢,我要摔。”
沈安芸脸色顿时僵硬了起来。
不过瞬间又笑了起来,拉着安容的胳膊道,“四妹妹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咱们武安侯府‘沈二少爷’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啊,你要是孤陋寡闻,咱们只能算勉强认得几个字了吧?”
安容坐下,勾唇轻笑,“大姐姐,你当着我的面夸二哥不妥吧?”
沈安芸讪笑两声,笑说失言了。
老太太下令过,不许府里丫鬟主子妄议“沈二少爷”事,不就怕事情会泄密,败坏侯府名声吗,可这也改变不了沈安闵骗人的事实。
安容看着沈安芸,没有错过她眼底流露出的神情,心咯噔一下跳着。
沈安芸为了亲事,能百般算计,沈安玉抢她首饰,她转过头就把大夫人的事情告发了,祖母那时候也下过令,不许泄露一句,她听了吗?
没准儿哪一天,她会把“沈二少爷”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安容想到那时的后果,心就凉了下去,跟着脸色也沉了。
沈安芸默然看着她,眉头稍蹙,“四妹妹怎么了?”
安容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流言毁了大夫人,却帮着大姐姐你如愿以偿了,流言蜚语的力量真是不能小觑了,我在想哪一天谁要是败坏二哥的名声,下场是二哥名声受损,传流言的人肯定会被祖母赶出家门的,大姐姐,三姐姐,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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