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闵也觉得拿太多了,让安容收回去,安容笑道,“我只教你一个方子,余下的就全靠二哥你了,要不你拿两成,六妹妹拿半成。”
两人还是不同意,可是安容一瞪眼,两人就腌菜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本钱,安容那里有一万两,沈安闵可以找三老爷拿,至少能拿到五千,把铺子开起来完全不成问题,就是规模有些小。
安容惦记上了荀止答应给她送来的钱了,不知道有多少?
这都过了午时了,怎么还不送来啊?
安容完全忘记了,之前不想要,怕要的。
安容摘下围裙,外面芍药敲门道,“姑娘,老太太派了丫鬟来,让你和六姑娘赶紧去松鹤院吃午饭。”
沈安闵站在一旁,有些憋屈,他也没吃啊,祖母都不捎带上他,好饿。
安容和沈安溪站在一旁,见他那摸样,偷偷笑。
“二哥,你去忙正事吧,我和四姐姐去吃饭了,”沈安溪火上浇油道。
沈安闵的眼神瞬间变成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他当牛做马了两个时辰啊,脏活累活,洗刷,连海棠不在时,添柴火都是他的活。
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家闺秀厨艺很重要。
安容和沈安溪很无辜,添柴火,她们真不会。
沈安闵吐血。
默默的,悲愤的出了厨房门。
“你,你,你们几个帮我把酒坛子搬到外院去,小心点,别打碎了。”沈安闵吩咐道。
安容和沈安溪迈步出去,等走远了,安容笑回头,笑的如花娇柔。
“沈二少爷,回头请客啊,”安容笑道。
沈安闵的脸慢慢碎裂。
内伤了,彻底内伤了。
安容和沈安溪高高兴兴的去了松鹤院。
饶过屏风就见到一张愤怒的脸。沈安溪一下子就把脖子缩了。
大伯父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老太太扭头瞧着侯爷的脸,眉头皱了皱,“不就拿了你几坛子酒。喝酒伤身,安容是一片孝心。”
侯府愤怒的脸扯了扯,颇有些无奈,拿酒就是拿酒。怎么就成孝心了,“娘。你就算疼安容,宠着她,哪有做女儿的没有经过父亲允许,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把我珍藏了多年,一直没喝的酒给搬光了。”
侯爷将珍藏和多年四个字咬的格外的重,他都没舍得喝啊。就这样没了。
老太太瞪着侯爷,“告诉你了。安容还能搬空吗?”
侯爷轻抚额头,他也是气晕了,他如今在老太太心中的地步,还不及安容一半呢,当着她的面数落安容,不是找骂吗?
亏得昨儿三弟跟他抱怨,他还同情他,今儿就轮到他了。
安容脸颊微微红,扭头接过海棠抱着的酒坛,送到侯爷面前。
“爹,你尝尝这酒滋味如何,”安容献宝似地道。
侯爷鼻子一动,隔着盖子,他都闻到了酒香味,而且很舒服,很香醇。
侯爷迫不及待的接了酒坛,打开一闻,眼睛都冒光了。
“好香的酒,绝对是好酒!”侯爷夸赞道。
感觉到身侧有咳嗽声,侯爷尴尬一笑,刚数落了安容不应该,结果转头就送上了好酒,老太太该呛驳他了。
侯爷压下一尝为快的心,把酒坛子搁下,“这酒还算不错。”
安容无语,爹爹,你这样当着祖母的面改口合适么?
老太太也一脸黑线。
“行了,安容也赔你一坛子了,酒水的事就算了,”老太太一锤定音道。
侯爷哭笑不得,“娘,我那是十几坛子啊。”
沈安溪快笑疯了,二哥说的不错,一坛子酒,大伯父的怒气就消了,忍不住道,“大伯父,以后这样的酒,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呢。”
侯爷假咳一声,对着安容道,“我那酒窖还有不少的酒,你随便搬,为父还有些公务要忙,你赔老太太说话。”
说完,迈步走了,临走给一旁站着的小厮使眼色。
小厮麻溜的抱着酒坛飞奔了。
结果还没走两步,七福飞奔进来,老远就喊道,“四姑娘,土豪给你送银票来了。”
可怜安容正在喝茶啊,一口茶水喷老远,茶点没呛死。
一屋子人都望着那信封,上面土豪两个字苍劲有力,雄浑霸道。
侯爷拿了七福手里的信,掏出来一看,眉头皱了皱。
“又是一万两?”侯爷惊讶道。
惊讶之余,侯爷郁闷了,怎么天天有人给他女儿送钱,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万两,这挣钱的速度,他这个做爹的都羡慕妒忌了。
老太太一脸黑线,扭头望着安容,见她哏红了脸,问道,“还是昨儿那人送的?”
安容很无奈,她必须要好好教育七福了,以后她的信件要默默的给她,回头把她呛死了,不给他娶夏荷了。
见一屋子都望着她,安容只能撒谎了,还一脸无辜的挠额头,猜测道,“估摸着是药膏效果极好,用了一晚上,觉得不错,又掏一万两,打算再买一盒吧?”
侯爷拿着银票,对这样的败家子很好奇,这绝对不是寻常人家,只是他记得安容好像只有一盒药膏了,哪来第二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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