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失去了线索,林毅齐也没有放弃寻找这‘第二把剑’,仍在不停的加派人手。
有那么一瞬间,墨书想叫停,忍了忍,算了。
自己撒的谎,往死里也得圆回去!
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墨书彻底抛开撒谎的罪恶感,撒开欢的修炼。
直到某天,木涵清给她准备了套新衣服,依旧是水蓝色的长裙,依旧是她最喜欢的简洁风格。
然后她惊奇的发现——长高了!十岁了!生辰宴席上要测试天赋了!
凌乱中,她扶额苦笑,本命武器一测,她撒的谎不就被爆的一干二净吗?
咂咂嘴,她在木涵清火眼金睛般的打量下,认命的换上长裙,试着大小。
生辰当日。
天刚蒙蒙亮,墨书在一阵喧闹中醒了,
她揉着眉心,一出房门,就被家中形形色色的陌生人给惊呆了。
天......才刚亮吧?
没有多想,她径直往大厅走去,一路上无数的下人奴仆跟她打着招呼。
一脚迈入大厅,就看见熟悉的人了。
萧绝云正在喝茶,虽然身形有些瘦削,但青绿色的长袍依然衬出几分洒脱。
他看到墨书,高兴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哈哈笑道:“咱们的小公主终于睡醒了?”
墨书翻了个大白眼,不想理这个为老不尊的萧叔叔,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自顾自的倒茶。
萧绝云却没有放过她,拉着她唠嗑,连喝杯茶的功夫都不给她。
墨书满脸黑线的应付他,不过没多少不耐。
在她出生的时候,萧绝云先是万里传信,唤林毅齐回来,后来又亲自护着她和木涵清,直到最后,大刀阔斧的端掉一脉三脉的势力。
林毅齐一家欠他的人情,已经没法以数计算了。
他和林毅齐是以命相交的兄弟,自然而然的把墨书当成自己的孩子。
在她刚出生的时候,萧绝云就曾断言:墨书福缘不浅,乃天定之人。作为萧家嫡亲血脉,他的这一番话,让担忧的林毅齐夫妇,彻底安下心来。
萧家是最神秘的一个家族,他们能在大陆经济顶端,数千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血脉天赋能力。
——预测。
大到命理小到运势,能力越强,所预知的限制越少,准确度越高,细节越精准,但同时对自身伤害越大。
所以若非血脉灵力至纯者,没人愿意专修预知能力,大多选择了精神力的修炼。
“墨墨。”林毅齐从前方宾客群众脱身,顺手将自家女儿解救出来:“绝云,别偷懒,帮我招呼客人。”
萧绝云瞪着他,似乎很想泼他一脸茶。
林毅齐无视他无声的反抗,直接将他扯走,然后交代一句:“墨墨,你去院子里玩吧,那里人少。”
“好。”墨书很干脆的应道,朝愤恨的萧叔叔挥挥手,笑嘻嘻的溜了出去。
现在正好是初春,前些天下了场小雨,淅淅沥沥的,浇灌出不少的新绿。
草儿稀疏的冒着头,走廊外的柳树抽些了新芽。
墨书探头望向栏外的柳叶,看着它们在微风下轻摇。
她盘膝坐到栏杆上,默默运行长歌心法,让自己心一点点的静下来。
蓝天,绿柳,红廊,一个精致的小人儿。
墨色长发调皮的飞舞着,粉色莲藕裙衬着白皙的皮肤,像一个玉瓷娃娃般,让人舍不得打扰这份宁静。
厅内太吵,叶梓奕为图清静,从喧闹的正厅宴席走出来,入眼便是这一美如画的景色。
他楞了一下,默默的站在回廊的另一边,欣赏着难得的美好宁静。
墨书回过神,无奈的收功。
还是没有动静,只有琴中剑在手,她的内力依旧突破不了。
她侧身回头,恰好和叶梓奕的视线对上。
叶梓奕看着她笑了笑,那眼中只有温柔与平和,莫名的安抚下了墨书躁动的内心。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墨书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摸了摸鼻尖,从栏杆上跳了下来。
她仰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叶梓奕,甜甜的叫道:“大哥哥你好呀~”
叶梓奕失笑,刚刚还是一个仿若误入凡尘的仙子,现在就真的是精致的瓷娃娃了。
“小公主好呀。”叶梓奕温和的说,脸上藏不住满满的笑意。
墨书瞪大眼睛,谦谦君子幽幽如兰!
她承认,她被惊艳到了。
如果让她来形容眼前的人,恐怕君子如玉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了。
叶梓奕年龄应该并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未及冠,只是一身平和的气势,显得格外成熟。
墨书歪歪头,笑着说:“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现在是不是说说你的名字?”
叶梓奕轻笑,温如春风的声音徐徐想起:“我叫叶梓奕。”
叶梓奕......
墨书刚要说话,就听到自己娘亲的声音。
“墨书,快进来,宴席要开始了。”
木涵清的呼唤打破了这短暂的对视,她走了过来,牵过墨书。看到叶梓奕时顿一下,笑着招呼道:“小奕也在呀,一起去吧,宴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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