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没问宁柏,转而问向萧茹:“发生了什么事?”
落在身后的云安康,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担忧的视线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到强撑镇定的宁柏身上。
萧茹无奈的叹了口气,强笑着:“先坐吧。”
墨书和云安康坐到一旁的空位,然后齐齐望着萧茹,等她给出解释。
萧茹看了一眼宁柏,头疼的捏捏鼻梁。
“丹堂与其他院不同,新生每三月都会有一次考核,只要有一次不过关,会被丹堂直接除名。”
她神色凝重:“宁柏这次的考核材料,被人破坏了。”
“什么!”云安康惊呼出声,瞪大眼睛:“宁柏,是不是那群人弄的!”
宁柏轻轻低着头,没有说话。
墨书直直盯着宁柏,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一股扑天的怒气涌上心头,该死!
萧茹也很烦躁,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群人竟然将手伸到丹堂里面了。
墨书深吸一口气,压下涌动的怒意:“宁柏,现在不是颓丧的时候,被破坏的是哪些材料?”
“罗天参。”他轻轻说着,“基础材料我还有备份,只是罗天参,是老师给的,只有一份。”
罗天参......
众人表情凝重,这种药材,实属有价无市的宝贝,一根都难寻,更何况时间紧张,根本来不及寻找。
“材料都已经固定了吗?”木池皱眉:“罗天参,拍卖行可能都没有。”
宁柏无奈的摇头:“考核的药方已经交上去了,现在没办法再更改。”
木池也是破罐子破摔的问了句,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林墨哲脑子是转得最快的一个,他不甘心的问:“宁柏,你的罗天参,是不见了还是被弄坏了?”
宁柏:“不见了。”
不见了吗。
墨书冷笑:“不见了,那就找回来,甚至不排除有人也要用罗天参炼制丹药。”
“你是说?”宁柏一愣,随即问道:“那群人也有要考核的?”
墨书点头,再次问:“考核药方交纳时间,是不是固定的。”
“不是。”宁柏也沉下脸:“一共三天,我是在第一天交的,今天发现药材不见了,还有一天时间。”他想了想,又说:“也有可能是新生选拔考核,两次考核是同时进行的。”
木池咂舌:“这样的话,范围又扩大了不少。”
“别担心,他们不会蠢到把这种宝贝给毁了的。”林墨哲摸着下巴,阴恻恻的说:“如果只是藏起来,那还好说,若是也要炼制丹药......”
他没有说完,连带墨书在内的七人,皆是冷笑一番。
萧茹掰着手指,恶狠狠的说:“那就让他被永久除名!”
一通商量,大致讨论出了对策。
木池搭着宁柏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有我们在呢。距离考核还有七天,你安心练习丹药,其他的交给我们。”
“对!”云安康重重的点头,一副杀人的模样:“别让姑奶奶找着他们!”
林墨哲有些郁闷的望望墨书,又望望云安康:“你们女生,就这么喜欢自称姑奶奶吗?”
云安康嚣张的语气一滞,呆愣的问:“不能吗?”
“当然能。”墨书挑眉,模样凶狠的瞥林墨哲:“本姑娘自称姑奶奶不行吗?”
“行行,当然行!”林墨哲苦哈哈的告饶:“姑奶奶您最大!”
木池嘲笑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林墨哲,你丫该。”
林墨哲怒了,一手扯开挡在中间的宁柏,张牙舞爪:“我怕她俩,不代表我怕你!”
“来呀。”木池挑衅的勾勾手。
两人又扑打到一起去了。
墨书扯扯嘴角,痛苦的撑着头:“他俩真的不是真爱吗。”
平常安静的景谷兰笑着摇头:“不是真爱,是真情。”
“有区别?”
“真情互怼。”
“.......”
“谷兰姐姐你变坏了!”
......
一阵阵的闹腾,宁柏独自坐在一边,莫名的,那些烦人的事情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那些笨拙的打闹,那些无言的安慰,似一股股暖流,在他心里缓缓淌过。
多年后,山河宴清,太平无忧。
有人问他,你不怕死吗?
他笑着说,我更怕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他怕这些朋友们,从此消失不见,徒留他一人了却余生。
墨书将缠成一团的两人拎回来,原本的翩翩如玉美公子,变成泥坑里面摸爬打滚的小泥人。
林墨哲揪着一头的绿叶,不甘心的瞪木池:“要不是怕你毁容让谷兰受惊,我早就挠得你满脸开花了!”说罢,他亮了亮噌亮的爪子,一脸嚣张。
“嘿哟。”木池笑了,笑的格外危险:“不让你见识下天罗地网,你就不知好歹了是吧?”
“够了啊!”吃瓜吃够了的萧茹,满脸不耐烦:“我不想看你两打情骂俏,滚过来讨论下一步计划。”
林墨哲和木池再次互瞪一眼,然后隔着宁柏,坐在两边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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