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件事情牵扯的是死亡阵师,唯一能对抗他们的,除了本源的诅咒阵师还有什么?”
“我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浴血奋战的林墨书了,我是黄阶武者,我是诅咒阵师。”
“我是可以站在战斗最前线,为大家出一份力的战士。”
“你真的那么想让我做一个懦夫吗......”
“叶梓奕,我不是你的软肋,我想要的,是和你并肩而战。”
无力的话语,轻飘飘的回荡在帐篷内。
墨书撑着晕眩的头,一字一句,却说得铿锵有力。
叶梓奕呆在原地,扶着门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从墨书十岁时,他答应护她一生起,他就将自己身后的位置,永久的留给了那个笑语晏晏的少女。
只是三年了,少女渐渐长大,他或许错过了太多太多时光。
少女挥着自己的羽翼,告诉他:我不是你的软肋,我想要的,是和你并肩而战。
叶梓奕沉默的低下头,盯着自己身上洗不去的点点血渍,心神一阵颤抖。
良久。
“......好。”他扬起笑容,温柔而可靠:“但你要记住,我随时都在。”
“嗯!”
墨书勾起唇角,黑眸中耀眼的光芒闪烁着:“你在天灵盟,等着我。”
“好。”
叶梓奕上前几步,温柔不失力量的手臂,在墨书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你要什么我都答应,现在,休息。”
“我去把粥给你端进来。”
“嗯。”
少女轻轻侧过头,看着为自己忙碌的背影,内心荡漾着点点温馨。
叶梓奕走出帐篷,淡淡的米粥香味,混着清晨青草露珠的清香,在空中弥漫着。
“梓奕。”宿白见他出来,高高的扬起手:“这里,来吃饭。”
叶梓奕含笑走了过去,端起一碗粥:“墨墨醒了,我先进去了。”
宿白:???墨书醒了你至于笑成这样吗?!
宿白捧着碗,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满是审视。
叶梓奕结果勺子,跟萧茹道了声谢,然后搅拌着白粥,回头就见宿白做贼似的眼神。
“......天瑞走了,你也不用神游成这样吧。”
“?”宿白咬着勺子一愣,见叶梓奕无奈的摇头,突然反应过来:“不是,这跟闻天瑞什么事。”
“你等等!”宿白搁下碗,义正言辞道:“叶梓奕,小师妹还没有成年,你不能太、过......分......”
过分两个字是宿白扯着脖子说出来的。
他盯着眼前微笑的人,满脑子只有他右手上不停旋转的扇子,见墨绿的灵力一点一点的爬上扇子,蹭的站了起来,粥都不喝了。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你们慢慢吃,我待会儿再来!”
丢下这句话,他窜得飞快。
苍天可见,他的灵力虽然比叶梓奕略强,可那防不胜防的暗器、机关、毒药!他一个都不想见到!
叶梓奕遗憾的收起扇子,转头看见呆呆看着他的七人,轻轻挑眉。
众人忽的一颤,低头喝粥的喝粥,拿勺子的拿勺子,喝水的喝水,就是不看他。
萧茹林墨哲木池:墨书!你为什么找了个这么可怕的人!!!
叶梓奕不管他们无声的嚎叫,端着温度适宜的白粥,径直走进帐篷。
见床上的人老老实实的躺着,叶梓奕轻笑出声,“墨墨,醒醒,吃早饭了。”
闭幕养神的少女睁开眼,昏睡许久,疲惫感早起散的差不度了,现在只是青玉流强行镇压死亡之力,带来的点点眩晕感。
她微微侧头,见叶梓奕端着瓷碗,听话的支起身子。
“你先别动,我喂你。”叶梓奕连忙阻止她,将手中的碗放到一边的小桌子上,然后扶起墨书,靠在自己胸前。
再端起瓷碗,舀起一勺白粥,轻轻吹了吹,送到墨书唇边。
墨书心满意足的享受着他的服务,那一句我可以自己吃,被嘴边温度适宜的白粥,一同吞了下去。
月蚀森林的路程不能久拖,若再拖一晚上,后患无穷。
墨书吃完白粥,觉得眩晕感稍稍减弱,便坚持下床,收拾妥当后,走出了帐篷。
“墨书,感觉怎么样了?”
萧茹,林墨哲、木池三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见墨书走出来,连忙招呼着。
萧茹搀着墨书,压着她坐着,摸着下巴,盯着她渐渐恢复红润的脸颊,上下打量了起来。
不止萧茹一个人是这样,林墨哲和木池两人也向扫描仪一样,上下瞅着她。
甚至于不远处安静待着的冒险团四人,也是如此。
一群人盯着她,特别不爽快。
“有事就说,你们瞪着眼睛不累吗。”墨书抵着下巴,横了他们一眼。
奇奇怪怪的。
萧茹咳嗽几声,代表大众发话了:“你和叶学长的事儿,不解释解释?”
“我可告诉你,坦白从宽。”
“牢底坐穿。”墨书翻着白眼:“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一直都是!”
——来自异口同声的七人。
墨书:……
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天音大师和叶梓奕的师徒关系一直都没公开,里面或多或少有些不能说的事情,若是公开出去,可能会给他们弄出麻烦来,墨书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叶梓奕宛如天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准备出发了,都收拾好了吗?”
逼问墨书的几人背后一凉,借口收拾东西,有些心虚的溜走了。
叶梓奕看着他们仓皇的身影,疑惑的把视线转向墨书:“他们这是怎么了?”
墨书坐在小石凳上,右手杵着下巴,嘴角含笑:“你太凶了,他们不敢看你。”
叶梓奕:?
叶梓奕被揶揄一番,好笑的上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刮了刮少女挺翘的鼻尖。
“小调皮。”
墨书撇嘴,眼中是挥不去的笑意。
叶梓奕干脆的撩起下袍,坐到侧边的小石凳,等着那群借口收拾东西的家伙。
墨书想了想,问道:“你和师父的师徒关系能告诉他们吗?”
“嗯?”叶梓奕挑眉:“可以的。”
“其实瞒了这么多年,师父早就不介意了。”叶梓奕叹了口气,解释道:“师父其实是叶家的人,只是当时一心研究音律,家主恨铁不成钢,直接把他逐出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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