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可见到我家特勒了?”
一个白蛮侍卫过来看了看,只见聂灵山和朱小祝两个人坐在一个很大的盆栽旁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脸上黏了几片树叶。
这几日夸琪玛和他们俩关系迅速升温,在白蛮可找不到这么有趣的玩伴。
今日三人玩一种很简单的牌法,可是夸琪玛却从未见识过,所以玩的不亦乐乎,连时间都忘了。
这侍卫叫懂多哈,见聂先生和朱先生两个人都看着他,表情奇怪。
懂多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两位先生眼神复杂,他以为是自己衣服穿的有什么问题,看了看,应该不是衣服的事。
于是懂多哈又看了看四周,两位先生蹲在一棵树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树一边枝叶茂盛一边光秃秃的。
“两位先生,见到我家特勒了吗?”
懂多哈又问了一遍。
这时旁边那巨大的盆栽动了动,伸出手,把脸上厚厚的树叶分开......
“找我有事?”
懂多哈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特勒你这是......为什么粘了一身的树叶?”
夸琪玛先是看了看聂灵山和朱小祝,然后用白蛮话解释道:“我和两位先生玩牌,赢了的往身上粘叶子,粘的越多说明赢的次数越多。”
懂多哈惊讶道:“特勒你是真没少赢啊。”
夸琪玛哈哈大笑:“夸我牛-逼。”
懂多哈愣住:“特勒,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中原人称赞强者的最真诚和热烈的话,你速速夸我牛-逼!”
懂多哈立刻说道:“夸琪玛特勒牛-逼!”
说完后又连忙说道:“大巫师请特勒过去,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商量。”
夸琪玛点了点头,朝着聂灵山和朱小祝歉然一笑,然后转身跟着懂多哈走了。
懂多哈一边走一边问:“特勒大人,为什么夸人最热烈真诚的语言是牛-逼?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夸琪玛比划了一下:“牛-逼,大!”
然后补充:“朱先生说的。”
最近这几日,聂灵山和朱小祝两个人把夸琪玛哄的简直不能更开心,这才多久,他俩俨然已经是夸琪玛身边左右护法了。
“这个蛮子没什么心机,好骗,这是对咱们来说有利的一面。”
朱小祝道:“不利的一面就在于,他太好骗了,咱们知道,那个大巫师也知道,所以夸琪玛并没有掌握多少机密。”
聂灵山道:“那是咱们之前打听的事方向错了,只顾着去打听军务上的事,夸琪玛这样的憨货自然不知道多少,可若是打听别的......”
朱小祝看向远处,那便那座独院,是白蛮大巫师的住处,据说此人才是白蛮真正的二号人物。
土司之下第一人。
“不知道那大巫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朱小祝自言自语了一声。
聂灵山:“男女有何区别?”
朱小祝道:“要是女的,我勉为其难去靠近一下,若是男的,你勉为骑男去靠近一下。”
聂灵山没有听出其他区别,只听出男女之分。
另外一边。
丁珞衫再次来到聂无羁住处,一进门就看到聂无羁像是一位大儒,端坐在书桌后边,单手托着一本厚厚的书册正在仔细研读。
丁珞衫心里微微一惊。
人家大礼教神官修为通天,都已经到了那般地步,却还如此好学,自己这两年只有郁郁不甘,荒废了多少时光。
“有事?”
聂无羁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声。
丁珞衫俯身道:“回上师,魏普可能对我起疑心了,她昨日去见了刘廷盛,我再去求见,刘廷盛没有见我,我买通了刘廷盛身边一个小厮查问,那小厮说,魏普对我有些不满。”
聂无羁微微皱眉。
就算是有些不满,也不该是魏普向刘廷盛说她有什么不满。
双方是合作关系,而且并不算多牢靠,魏普又不是蠢货,跑去刘廷盛面前说宗主和副宗主不合?
就算魏普真的对丁珞衫有些不满,在谁面前说,也不会在刘廷盛面前说,这是常识。
所以他多看了丁珞衫两眼。
“你是想问我什么?”
聂无羁问道。
丁珞衫道:“魏普这个人疑心极重,她一旦开始怀疑,便必然着手准备应付,我怕夜长梦多。”
聂无羁:“你想杀魏普?”
丁珞衫忽然跪下来说道:“我杀不了魏普,但是大礼教可以,求大礼教神官救我,魏普对我已动杀心。”
聂无羁沉思起来。
片刻他对丁珞衫说道:“你今日再去求见刘廷盛,且看他见不见你,若是见了,便无大碍,若是不见,你再来找我。”
丁珞衫明显有些不满,但并不敢直接说出些什么,她害怕魏普,更害怕这位大礼教神官。
若这位大礼教神官真的可以直接出手灭了魏普的话,对她来说才是天大的好事。
她在脑子里整理着措辞,还想再多说几句什么,聂无羁却不想再听了,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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