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sir。”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杜正辉步履匆匆,腰配枪袋,一把推开长官办公室,抬头朝长官讲道:“水警、军方方面,已经通知同僚配合。”
“随时可以做事。”
“好。”
黄志明丢掉手中的一支钢笔,抬手看一眼腕表,表情严肃地说道:“晚上九点,太子宾有一批走私的老虎机要上岸。”
“我亲自带队去尖沙咀劫货。”
“是,长官!”
杜正辉表情骤变,啪嗒敬礼,立正答命。
太子宾有一批老虎机要上岸的消息,先前O记跟情报科都没有获悉,现在黄sir下令采取动作。
这次行动意义更大。
同样更加危险!
“你带队负责把油麻地的地下赌档全部扫干净,我不管赌档里的赌客有多少,一个个都抓回警署让家人来领。”
“和义海的马仔更是一个都没放过,敢做,就要敢扛!”
黄志明点起支烟,叼着烟嘴,呼气说道。
“yes,sir!”
杜正辉神情凛然,关上房门,回去安排行动……
张国宾在片场里忙着拍戏的时候,警方,社团,一样很忙。
中场休息。
张国宾接到一个电话。
不过,他在通完电话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做。
家里兄弟没空回屋喝汤,有点事情要忙,身为大佬的,不能趟趟都把兄弟那份喝干。
毕竟兄弟是在上工,因为家中的事分心,挨大老板骂点办?
兄弟为大佬考虑的时候,大佬也该为兄弟考虑,适当损失一点保释金和抽水无伤大雅,影响到兄弟工作更加难做。
他不止要照顾好兄弟的工作,还很想给兄弟点支持,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帮兄弟升职加薪,拿奖状!
何况,这一回兄弟所在的部门并没有参与行动,兄弟只是收到点风声,勿急,勿急。
张国宾继续拍片,一没有给看赌场的兄弟捎句话,二没有跟大波豪,东莞苗通个风。
于是,
飞砂继续风中转。
晚上。
七点。
O记便衣警车一辆接一辆陆续驶出总署,有些前往油麻地街道蹲守,有些抵达尖沙咀野码头,悄然在山道树林下隐蔽。
待到,夜幕降临。
油麻地的灯牌一张接一张亮起,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开始,街道上,陆续出现众多社团马仔,学生童党的身影,江湖中人就像是一个信号。
总在有黑暗的行动。
酒吧门口,夜总会泊车位旁,三温暖楼下灯柱。
一群又一群古惑仔,
打扮新潮,
三五成群,
推推搡搡,
嬉笑怒骂的聚在一起。
今晚,高利王由于跟张国宾谈好条件,便没有立即离开香江,带着一班兄弟们在香江过夜干脆便亲自去接老虎过海上岸,
打算接老虎机上岸,安顿完香江事宜。
再回濠江老窝。
夜间。
九点。
尖沙咀,海岸边,乱石滩。
高利王一脚黄色鳄鱼皮鞋踩在鹅软石滩面,卡兹,卡兹的声音响起,一步步走向海浪。
他背后一个马仔手中打着手电筒帮大佬照亮路面。
而一个接一个穿着夹克,步伐谨慎的马仔跟随着大佬背影在海岸边冒头。
很快,一艘中型渔船响着柴油机,搅动浪花,一步步靠向石礁背后的码头区。
香江海岸线很长,或多或少,许多可以泊船的位置,一一都被江湖人摸个干净,再配合海警巡逻的路线,海关的关系。
每个野码头的运输量,船来船往,不见得低。
“黄sir。”
“船到了。”
路边。
树荫下。
李勇利手持望远镜,出声讲道。
“接货的马仔一共十二人,船老大并非香江的,太子宾没在。”
“这种小事情。”
“宾哥当然不会亲自出马。”
黄志明坐在后排,扣好防弹背心,外面穿着夹克。
如果太子宾出现才叫奇怪,
现在很合理。
黄志明悄悄打出一个手势,缓缓拉开车门,带着伙计们悄悄摸下车…
“大佬。”
“船到了。”
“打信号。”
高利王听见手下废话一般的回报声,表情随意的摆摆手,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组组荷枪实弹的O记警员们,正沿着海岸公路旁隐蔽的草丛,一段段向交易地点靠近。
高利王心腹“豺狼”举起手点,打出三短一长,三长一短,三短两长的三段灯光信号。
船上马仔回以一段三长两短信号,双方确认无误,交易安全。
“豺狼,打电话叫货车过来,剩下的人先搬货。”高利王随口吩咐一句,手底下的人便上前接货,配合货船上的员工,三十几人开始做事,来来往往,扳运机器,小沙滩上出现奇怪的忙碌感。
这时,
“啪嗒”
高利王点起一支香烟,
他吹着海风,
吐着白雾,
表情淡然。
混江湖十几年,打打杀杀,风风雨雨,什么大阵仗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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