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彦和蔼的笑道:“温警司年轻有为,即将就任保安部长官,互相合作,为民献力。”
“柳办,温sir,都不要站着讲话了,坐下来饮酒。”张国宾拉开椅子,招呼道。
柳文彦。
温启仁两人便坐到餐桌两边。
张国宾让服务员开酒。
“我特意让人带了瓶82年的拉菲,招呼带两位办事人,一定要给个面子啊。”他把菜单递给客人。
柳文彦示意下属取出瓶酒,拿着菜点了两道菜,再转交给温sir,说道:“我带了一瓶茅台,不如先喝我的吧,拉菲最近价格好贵,不劳张生破费了。”
张国宾随口道:“行,中午开茅台,拉菲给柳办装起来,晚上带回家饮。”
服务眼面带微笑,轻轻鞠躬,转身把红酒装好。
这种场合服务员都会非常留意主宾间的礼数,当有人要开另一瓶酒的时候,马上停止手中开酒的动作。
柳文彦敬了一杯酒:“嘶,爽快!”
他道:“前面上楼的时候正巧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前军情处长官帕克受到枪击,地点在九龙机场。”
“人死没?”张国宾面色讶异,第一反应是公司兄弟干的。
阿豪吗?
柳文彦点头道:“死的很干净,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现场死亡,不过死相就点惨,上身一枪,下体一枪,百分百命中率。”
“枪手是经过训练的职业杀手!”
张国宾坦然承认道:“我同帕克有点政治上的过节,手底下兄弟们说不定会忍不住,我回头调查一下。”
柳文彦举起手劝道:“打住!”
“别人不相信你张国宾的为人,我还不相信你的为人吗?和义海在你手里绝对是积极的,更是百分之百服从你的决策,不会乱闹事。”
“这件事情罪犯已经供认不讳,说是看不惯军情处鬼佬的作为,要替香江同胞铲奸除恶,跟你没有关系。”
张国宾莞尔一笑,把一杯白酒送入口中,嘶气道:“既然同和义海无关就行,毕竟和义十几万手足,谁跟鬼头有仇,我都讲不清!”
“柳办讲话很有把握,肯定知道凶手是边个了?”他问道。
柳文彦叹道:“大圈帮搞的。”
他一抬眼:“枪手是一个内地籍偷渡人士,来到香江才半年,平时靠放债跟收数为生,没有合法居住身份证。”
“别说大鬼头,看见警察都绕路走,能对帕克有什么不满?鸡X恶心归恶心,又不是XX他,怎么要杀人?摆明就是大圈帮跟军情处有私仇,可能有什么内幕交易要灭口吧。”
张国宾面色凝重:“大圈帮能跟军情处有什么内部交易?”
他前段时间倒是跟大圈彪见了一面,要交易也是……妈的,阿彪为了搞交易,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老滑头!
柳文彦昂首喝了杯酒:“管他呢!”
“帕克是前军情处长官,又不是现军情处长官,死了就死了,若非枪手的内地籍贯比较扎眼,害怕被鬼佬拿去做文章,电话都不至于打给我。”
张国宾听出了弦外之音,笑道:“柳生,安心啦,电视台,媒体那边我去打招呼。”
柳文彦轻松一笑:“多谢了,张生。”
“来,温sir,一同饮杯。”
他举起酒杯。
温启仁。
张国宾都举起酒杯:“柳办,多关照。”
“柳生,多饮一些。”
干掉帕克的事情无疑会让大圈帮染上污点,可大圈帮本身就不干净,少一个污点还是摊烂泥,多一个污点别说脏。
看都看出来啊!
但赚到手的真金白银却实实切切,所以让大圈彪再选一次,彪哥还是一句话:“先阉了,再嘭了!”
柳文彦更不在乎一个鬼佬落马之后的下场,开玩笑,全世界落马都得被算账。
鬼佬就例外啊?
落马后的枪击案只有刑事问题,没有政治问题,从个人角度看,柳文彦心里还很爽:“在香江犯了案,轻判回祖家,很逍遥?”
“让你走不出去啊!”
当然,这种心里想法他不会透露半分,把可能出现的新闻公关好,事情就等于平息了。
掀不起半点风波。
更重要的是保安部成立,警队跟内地间有了一个桥梁部门,对香江的掌控力隐隐上升几分。
香江警队真是一支杰出的警队!
一瓶白酒饮尽,工作交流结束,三方相谈甚欢,曲终人散。
张国宾派车把温启仁送回家,再打电话给马世明,让他把新闻公关处理好,旋即,坐在车里拨通了大圈彪的号码:“嘟…..”
电话接起。
大圈彪忙道:“张生,我在呢!”
张国宾面色坨红,吐出酒气,摇摇头:“彪哥啊,你活干的太糙了。”
大圈彪坐在茶楼里,穿着短裤,衬衫,端着茶,皱眉道:“上面一枪,下面一枪,很标准呀!”
“有人怀疑你了。”
“你在哪儿?”
张国宾出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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