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千寻忙不迭的去捂嘴,捂完了又拼命擦,龙天若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别担心,这次,亲的不是臭脚丫,是爷的香香嘴了!”
他似是回味无限,摸着自己的唇作沉醉状:“丁香小舌的滋味,真的好美啊!爷整个人都酥了!”
“呕!”沈千寻扒着嗓子吐得天晕地覆,尼玛,她居然亲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一点朱唇,可是万人尝啊!
龙天若放荡大笑:“这一天,过得可真是奇!”
沈千寻耷拉着脑袋,给了他一脚:“奇你个大鬼头!”
有气无力的回到烟云,躺在吊床上对着满院花影发愣,八妹见她面色不善,小心问:“姐,事情办得不顺?他们没搜出什么啊!”
“一切妥帖!”沈千寻简单回答。
“那你怎么一点儿还不开心?”八妹十分不解。
“我不是不开心,我只是很累!”沈千寻挥挥手,“你去忙你的,让我静一静!”
八妹“哦”一声走开,沈千寻沐着凉风,在吊床上晃啊晃,本想把自己晃睡了,就不用想那些小忧伤小伤感了,可没承想,越晃越是清醒,清醒如那天上那轮月,清冷,孤单,无语悲凉。
不是她矫情,只是,龙天语于她而言,就好像尘世间唯一的温暖,如今这温暖再不属于她,倒好像比失去爱更令人难以忍受。
她头脑晕晕的在院子里转,正魂不守舍间,忽见眼前人影一闪,一人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站在了她面前。
“六姨娘?”沈千寻叹口气,“我以为你早就走掉了!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陆渔反问。
“六姨娘帮父亲办事不力,今日皇上派人来搜烟云,没找到那晚姨娘放的东西,父亲差点受到牵连,难道不会迁怒于你吗?”沈千寻一针见血。
陆渔剧烈的咳嗽了一声,缓缓的捂住了胸口。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她问。
“我就没相信过姨娘!”沈千寻回。
“为什么?”陆渔喘息着问,“我给你的那个消息,不够份量?”
“不!”沈千寻摇头,“那个消息份量很足,可是,越足,我就越不肯相信,我的人日夜待在沈千秋的内院,都没有打探出这样的消息来,姨娘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陆渔怔怔的看着她。
“你的人?”陆渔艰难的说,“你竟有人可以混入宝茉殿?那里可全是相府的老人儿!他们怎么会帮你?”
“他们不是帮我!”沈千寻淡淡道:“他们是在帮自己,人人都只有一条命,大家都惜命,但最近一阵子,我们的相爷好像一直在拿下人的命玩儿,这样的影响很不好,自动自发的向我寻求庇护,不就在情理之中了?”
“你能相信他们,为什么不信我?”陆渔显然很不甘心,“我不曾施恩于你,可是,也从来没有像他们那样,为难过你!”
“姨娘确实没有为难过我,偶尔还会出言相帮,除了这一次,”沈千寻看着她,“所以,那一晚,我有劝过姨娘,可姨娘不肯放弃,我信他们,是因为,他们已经尝到死亡的滋味,我不信姨娘,是因为姨娘已经深陷情局,拔不出来!”
“你……”陆渔突然趔趄了两步,像是遇到好巨大打击,扶住身边的花树,这才勉强站稳。
沈千寻却无动于衷的说下去:“我差点就相信姨娘了,可是姨娘,你不觉得,你对我这片园子太熟悉了吗?”
陆渔呆呆的看着她。
“这园子像个阵,我带五姨娘走了不知多少次,她在树上做满了记号,却依然不会走,可我带六姨娘不过走那么几次,姨娘却熟得不得了,这说明,姨娘是有备而来的!我听说姨娘酷爱读书,想来九宫八卦这类书也读过不少吧?”
陆渔轻叹:“你还真是细心,所以,我是这点漏了破绽,对吗?”
“这只是小的破绽!”沈千寻回答,“你最大的破绽,便是你的眼睛。”
“眼睛?”陆渔眨了眨眼。
“你的眼里有爱,姨娘爱得痛楚,却无力自拔,这样的眼神,我在我娘的眼里,也曾看到过,不得不说,在女人面前,沈庆是一个迷人魅惑的男人,很少有人能躲过他的情网,姨娘委身为妾,却连妾的名份也得不到,若不是爱他,早已转身离去,何苦还为他守住清白?一个雅妓,突然要固守自己的清白,若说不是爱上了一个男人,那是为了什么?”
沈千寻的话一点点的瓦解着陆渔的意志,她喘息了一阵,捂着胸口蹲了下去,口中却喃喃道:“你和他,还真是像,迷惑人的本事,都不一般!”
“请姨娘不要这样说!”沈千寻冷厉的打断她,“我,是宛真的女儿,跟他没有关系!我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无比的羞耻!”
“他也有他的苦衷……”陆渔固执的说,“你不要这样说他!”
“姨娘还为他说话?”沈千寻嗤笑,“爱会让人头脑变笨,原来真的一点错也没有,姨娘,你没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吗?”
陆渔捂住胸口的手猛地抽搐了一下。
“刚刚,姨娘是从父亲房里来的吧?”沈千寻上前一步,借着灯笼的光芒,认真的观察着她的脸,“面色青紫,呼吸急促,眼底充血,姨娘,您可有感觉,胸口剧痛,喉头发腥?”
陆渔呆呆的看着她,发青发紫的唇抖了又抖,说出来的话也是碎不成声:“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对我……不……”
那个“会”字还没说出口,她人已像根面条般软软的瘫倒在地,四肢剧烈的抽搐着,牙齿咯咯作响,嘴角有血丝缓缓的渗了出来。
沈千寻闭上眼,沉寂片刻,还是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给六姨娘服毒,却又放任她到这里来自己,这是又要来个以命讹命吗?
沈千寻为怀中的女人感到悲哀。
好在,为了让她能来讹自己,他们给她服的,是慢性毒药,现在刚开始发作,及时施救,倒还来得及!
烟云的厢房里,陆渔缓缓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光线里,一个女子正倚窗而立,听见动静,转过身来,淡漠的掠了她一眼,很快又扭过头去,冷冷道:“你身上的毒已解,现在可以离开了,下次要是死的话,记得死在烟云外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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