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儿晚上在哪儿,父亲真的关心吗?”沈千寻冷声回,“前儿晚上,女儿的烟云被苏大人的家丁包围,女儿被人掳获,受尽折磨,那个时候,怎么没见父亲大人担心女儿呢?”
“那是你行为放荡,才惹出这弥天大祸,父亲怎么还有脸前去?”沈庆暴跳如雷,显是要借着这虎皮的威势,把父亲的威严发挥个淋漓尽致。百度:本名+
只是,他忘记了,她这个女儿,一向胆大妄为,连皇帝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这臭名昭着的长公主了!
她只当没看见正厅当中那个痴肥的女人,事实上,她本来也没见过长公主,不知者不为过,她微嘲道:“父亲大人又错了!那事经查证,是苏大人的女儿冤枉了我,苏大人都已经给我倒过歉了,父亲不知道吗?”
“你……”沈庆张口结舌,这个他倒真的不知道,事实上,前天晚上,他跑去公主府跟长公主厮混去了,当然,就算他在,他也不会管烟云沈千寻的死活,就像苏年城带人入相府时,阮氏一听是来找沈千寻麻烦的,连个屁都没放,就把外人放进了门,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将沈千寻置于死地,那么,便算相府丢些面子,也没什么。
见他被沈千寻堵得哑口无言,长公主掀掀眼皮开了口:“沈大人,这就是你的女儿沈千寻吗?”
“正是!”沈庆作痛心疾首状,“属下教女不严,致她恶形恶相,实在惭愧,惭愧啊!”
“是挺有个性的!”长公主冷冷的望向沈千寻,“你的口才很好,牙尖嘴利的!只是,当着外人,忤逆自已的父亲,这该当何罪呢?身为未出之女,外宿不归,又该当何罪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沈大人,你这家规,又是如何定的呢?”
“不孝又放荡,依相府家规,当杖责三十,关祠堂三日,深刻自省!”沈庆咬牙切齿,“来人哪!把这逆子拖下去,行家法!”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几条彪形大汉窜了出来,将沈千寻团团围住。
沈千寻嘲讽一笑:“女儿命在旦夕之时,父亲大人见死不救,这会儿倒想起施行家法了,还真是个笑话!既然要施家法,那我这个做女儿的,还真得跟您说道说道,沈千秋冒领军功,屠杀平民,不止不忠,更加不孝,怎么没见您对他施家法?沈千碧不知羞耻,于光天化日之下,跟太子苟合,这更是放荡吧?您的家法又去哪儿了?他们两个的劣迹,远超于我,父亲若能将沈千碧拉来与我一同受罚,女儿绝无二话!”
沈庆一见她扯上沈千秋和沈千碧,当时又哑了壳,长公主却狞笑道:“他们有错处,自然是要罚的,可是,要什么罚,怎么罚,那得由这家的家长说了算,又怎么轮得到你这小辈置喙?”
“敢问这位姑姑,您是这家的家长吗?”沈千寻伶牙俐齿的回,“你又有什么权利,来置喙相府的家事呢?”
“我没有权利?哈哈!”长公主笑起来,“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需要知道您是谁!”沈千寻一脸鄙夷,“我只知道,凡事都得讲个理儿,既然定了家法,就得一视同仁,父亲大人厚此薄彼,先违了规矩,我自然就有辩驳不从的权利,这事儿,就算告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
“哟,你倒真是有出息!我还真是开了眼了!”长公主有龙熙帝护佑,横行多年,从未有人敢拂逆,如今一个十来岁的黄毛丫头竟然也敢出言顶撞,怒极反笑,“就你这条狗命,到皇上那儿,只怕脏了他的眼睛!来人,给本公主重重掌嘴!”
她一声令下,比沈庆的话好使多了,她身边的那些侍卫,个个如狼似虎,一人伸出一只手,便将沈千寻牢牢的扯住。
龙天若见状,忙快步而入,对着长公主行了一礼,笑嘻嘻的说:“见过姑姑!”
“你怎么在这儿?”长公主颇感意外,方才龙天若一直站在门外头,她的注意力又一直在沈千寻身上,倒没看到他。
龙天若笑着回:“回姑姑,孩儿是送沈姑娘回府!”
“你送她?”长公主皱眉。
“是的!”龙天若嘿嘿笑,“实不相瞒,昨儿晚上,沈姑娘是在湘王府住了一宿!”
“她为什么住在你那儿?”长公主追问。
“沈姑娘是父皇御封的验尸官,昨晚侉彝人尸骨运到,沈姑娘为验尸通宵达旦,深更半夜,孤身一人不便回府,孩儿便将她带回湘王府安置!”龙天若微笑答,“今日前来相府,便是解释此事,不想还是晚了一步,险些令沈姑娘受了冤屈!”
“也不算冤屈了她!”长公主冷冷的瞥了沈千寻一眼,“就算外宿不归之事说得过去,她对自己的生父那般无礼,也少不了一顿板子!而她对本公主无礼,言语刻薄,本公主又岂能饶她?所以,若儿,就算今天有你在,这顿板子,她是少不了的!”
“原来是长公主驾到!”沈千寻轻笑,“臣女有眼不识金镶玉,还真该挨板子!好吧,那就打吧!最好打得臣女腿断胳膊折,那么,皇上交待的事,也就不用做了!下午回宫复命的事,也就全免了!”
“你说什么?皇弟召你?”长公主被她的狂妄之势气得哇哇乱叫,那边的龙天若却适时上前,轻声耳语了两句,长公主目瞪口呆。
“此事当真?”她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龙天若赌咒发誓,“若姑姑不信,去皇宫一问便知!若真打坏了她,父皇那边,真心不好交待,另外,也是父皇让孩儿来督促她!”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比<
长公主气得通红的脸陡然变得铁青,她恨恨的看向沈千寻。
沈千寻却仍是面色淡然,嘴角一抹微笑满含嘲讽。
长公主发狠:“你以后,不要犯在我手里!否则……哼!”
她带着她的侍从,拂袖而去,剩下沈庆一人站在那里,浑然不知局面怎么竟会如此急转直下。
沈千寻掸撞衣裳,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嘲讽道:“父亲大人,以后别老惦念着对我施家法什么的,我的心里头,也有一套逆子家法,哪天心情不爽了,对您施了,可就对不起您老了!”
她话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而那眼中的恨意,更令沈庆毛骨悚然。
是,他是一国之相,可是,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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