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猴王智慧不低,刚刚那些猴子一直在带我们绕圈,怕也是猴王的计谋,就为了偷偷进屋子。”
大头一听,当即骂骂咧咧道:“丫现在猴子都懂得孙子兵法了,还他妈的声东击西。”
他脸色铁青,毕竟大半夜的觉没睡着,让一群牲口溜半天,此时心里定是糟心透了。
“丢东西了吗?估计是被我们烤的食物引来的。”汉生抬头看向我。
我摇摇头,庆幸道:“还没来得及出手。”
火候就道:“既然后面的洞也堵上了,就继续休息吧,总不能让那些猴子搅乱了咱们的计划,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所有人都点点头,天快亮了,还能眯上一会。
我爬回楼上,看着漆黑的坍塌,心里多少有点打鼓,那猴王的狰狞面目总是在我眼前闪过,我微微眯眼,心想它脸上的伤可不简单,身为灵长类动物,思维敏捷,反应迅速,特别是在这种茂密的深山老林里,到底是什么把它伤成那样……
后半夜很安静,那些猴子没再继续来扰,众人一直睡到天亮,早上胡乱吃了点东西后,队伍继续前进。
现在我们手里的地图基本上已经作废了,完全凭借着我的推测再走。
当初多杰在给我讲述和我爹的对话中,有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他告诉多杰,必须要去鸾英寨,才知道接下来的路遥怎么走,我那时候还以为他那番话只是说辞,想要与多杰单独交谈罢了,可我登上鸾英寨后,才明白他的意思。
鸾英寨是方圆多少里唯一可以“一览众山小”的地方,在火候去找装备的时候,汉生与我登上高处,我以二爷留下手札内堪舆口诀,对周围峰峦做了以气观风水的判断。
山岗平平,出水无神,只有东南方向的一处脉络走势高升,山口如团,聚风收水,有一丝“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意味,虽然我看不出端倪,但那处风水绝对不同,如果我爹登高是为了确定方位,必然是向那里赶路。
我取出罗盘,配合指南针不断校准方位,同时心里对二爷留下的手札也充满了敬佩,其上记载,手法奇崛,经术精深,据他所提及,他这一身风水堪舆的“斗术”乃是传于古代一支神秘的队伍,永安营。
当初我爹他们离开鸾英寨后,前进了五天,才发现了熊粪,按照当时他们的脚力和我们如今的速度来推算,应该在三天半到四天之间,就能赶到当初他们落脚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运气,能找到带些“特别”的熊粪。
走着走着,我发现一旁的汉生偶然会莫名的回头望上几眼,我心里一凛,可不认为他这是在观景,就收起罗盘,轻声问向他:“怎么了?”说着也回头看了看。
神农架深处的植被根深叶茂,如亭盖的老树遮天蔽日,身后除了一眼无尽的原始森林风貌,就剩下枝叶间透过的斑驳光线。
尽是绿野仙踪。
汉生伸手拨开头上倒垂下来的藤蔓,微微皱起眉头,回道:“这里味道太杂,但我始终可以捕捉到一股味道在我们周围,可能是我多心了。”
“羽化?”我忍不住惊讶道。
“不是。”他摇摇头,吸了一次鼻子,而后望向参天古树,亭亭如盖,厚厚的枝叶挡住了风,他又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收获。
“没事,这里还不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羽化’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招待所附近等着我们。”我叹口气道,“这事看似咱们做的天衣无缝,甚至让曹二公都吃了个亏,可我总有些心绪不宁,似乎还有另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完全是赤裸裸那种,我们的小聪明都被他看在眼里。”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把压抑的情绪抛之脑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众人向丛林深处进发。
没过多久,我发现不止是汉生,领带和火候队伍里那个不爱说话的西河也都频频莫名抬头,望向头上的茫茫厚叶。
领带脚步慢下来,等到我们过来,看了眼汉生,小声道:“好像有东西。”
汉生闭目吸了吸鼻子,肃然道:“过来了。”
我们再向前走,头上开始出现淅淅索索的声音,犹如有风贴着叶面拂过一般。
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不对,队伍停下,西河在前面和火候说了情况,我们几个正仰头望着头顶,透过厚重的树叶,肉眼可见几道影子快速的在上面闪过。
绿荫上面果真有东西。
我们凑在一起,大头和Q他们已经掏出了家伙。
枪就是先前我在窝棚里看见的那种老式双管猎枪,前头被锯了一截,只比手枪长一些,估计是在附近猎户收的,或是护林队里淘汰下来没有报废的枪支,虽然有些拉垮,不然此时掏出来,心底也多少有了些底气。
猎枪一共就三支,小何大头和老枪,人手一支,弹药也不多。大头起初很不满意,一看弹药就知道是自制的,再加上手里家伙不比烧火棍强多少。别没打人先他娘的给自己炸了膛。这是他的原话。
只这一会儿头顶便有些呼啸,四面八方都是声音,有身形很快的东西从头顶树荫里窜过。
所有人都仰着头盯着树荫,渐渐那股似有些焦躁的声音小了下去,可我们仍不敢大意。我皱着眉,觉得纳闷,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忽然我感觉到头顶一凉,心里一颤,下意识伸手,一把抓住脱离我头顶的帽子,我看过去,一条长满了黑毛的胳膊从树荫下伸出,正拽着我的帽子。
看到那双手的瞬间,我心里怅然,瞬间知道了树荫里的家伙,同时大声向他们预警道:“猴群,树荫里是猴群。”说着用力拽回帽子。
可头顶那只猴子力气出奇的大,死死抓住,一提之下,竟然让我脚尖立了起来。
“砰”的一声,不知是谁开的枪,打在我头顶的树干上,胳膊粗的一截枝干掉了下来,随之传来那只猴子的尖叫,它似乎受到了惊吓,仓皇逃走,我也顺利夺回了自己的帽子。
另一边一只体格更大的猴子从树荫里吊了下来,整个身躯呈现一种怪异的姿势,它冲着我们裂开嘴巴,露出森然的獠牙,面目可憎,发出刺耳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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