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说美女的腿好白。”
寿镜公顾左右而言他,再也不提刚才的茬儿。
杨飞立即叫了起来:“老银棍,你刚才明明说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杨飞突然发现师父的神情不对,立即刹住了车。
“杨小鸟,你刚才叫老子什么?”
寿镜公不笑了,眼睛死死盯着杨飞。
他的脸色无比森冷,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袖子。
“咳咳,我是说,师父你老人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无论在什么地方,你老人家都是黑夜之中的萤火虫,所有少女芳心之中,唯一的白马王子……”
杨飞尴尬地笑了笑,随即马屁滚滚而出,不要脸皮的吹嘘奉承。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寿镜公被杨飞几句马屁,拍得心旷神怡。
他抹了一把头上硕果仅存的几根头发,果然有飘逸悠然的感觉,顿时转怒为喜。
“这还差不多,老子心胸宽广,这件小事,就不和你计较了。”
“下一次,你敢再污蔑本人纯洁的情cao,老子捏出你的蛋黄来。”
杨飞唯唯诺诺,再也不敢追着老银棍问下去。
他的心中,却老大一个疙瘩:“老银棍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寿镜公看他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哼了一声。
“你下去吧,让刚才那个腿白的美女上来,我要继续和她探讨人生理想和哲学。”
杨飞见他一脸戒备的神色,知道自己从师父这里,再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他苦笑了两声,便出了vip包房。
范易守在房间外面。
他看着杨飞垂头丧气地出来,好奇地问了一句:“飞哥,怎么样,寿镜公说了什么?”
杨飞摇了摇头。
他望着范易,一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
“范易,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是说,你知道我十八岁以前的事情吗?”
“嘿嘿,飞哥说笑了,咱们是战友,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邪龙特战大队的队长了。”
“对了,大家从来都没有听你提,你十八岁以前的事情,你家在哪里,伯父伯母身体好吗?”
杨飞瞠目结舌,看着范易。
他以邪龙为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有父母亲人,更没有想过,自己出身何处。
现在想想,自己仿佛孙猴子似的,从石缝之中炸出来,无亲无故,孑然一身。
而十八岁以前的记忆,更是犹如一张白纸。
范易见杨飞愣愣出神,以为他不想说。
他歉然地拍拍杨飞的肩膀:“不好意思,我问得莽撞了。”
“不过飞哥一身所学,犹如瀚海,博大精深,你的出身,一定非常不简单。”
杨飞愣愣地看着范易:“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根本就想不起十八岁以前的事情了。”
范易愣了一下,看着杨飞不像开玩笑,半晌无言。
最后,他拍了拍杨飞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回到兰亭酒店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杨飞心情抑郁,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夜,杨飞第一次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色大亮,杨飞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经过一整夜的思量,杨飞已经下定了决心。
想不通的事情,就随他去吧,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这么一想,顿时浑身轻松。
今天晚上,是杨飞和孙伟仁约定打擂台的日子。
杨飞吃了早点,在天台上平心静气,把虎扑和虎刺,练了一遍。
他感受着身体之中,旺盛充溢的精元之气,想起今晚上的死斗,不由得涌上了一股难以控制的战意。
战意中,竟然隐隐有几分暴戾之意。
杨飞有些吃惊。
他是枪林弹雨之中活下来的人,心理素质很过硬。
像这样还未出战,就隐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难道是因为练了虎极的原因?这功法很霸道啊。”
感受着心中沸腾的战意,仿佛丛林猛兽捕猎之时,迸发出来的嗜血和凶狠。
杨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
天骄别墅之中,孙伟仁破天荒地穿了小礼服。
在他的右侧,是伤势还没有痊愈的秋一刀,而他的右边,却是穿着黑色唐装的大宗师黄达。
黄达硕大的狮鼻,在他的四方脸上,显得格外威严。
孙伟仁的脸上,隐隐有兴奋之意。
“感谢大师帮忙,那个该死的酒店杂工,几次欺辱于我,还伤了秋大师。”
“今天晚上,务必请黄大师给我们出一口气。”
黄达淡淡地看了孙伟仁一眼,又看了秋大师一眼,毫不掩饰眼眸之中的轻蔑之意。
“不过是个小小虾米而已,居然还伤了秋兄弟,你们两位就看好吧,看我怎么废了他。”
秋一刀苦笑了一声,朝黄达拱手:“多谢黄兄帮忙。”
黄达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江湖救急而已,你也不用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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