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了,逝剑!”右手微抬,制止了意图继续攻击的下属。雷克侯看着犹如废墟的战场之上,身负重伤,却仍旧孤傲而立的黑发少年,竟不曾自那双冷清似水的眼中,看出半分畏惧,甚至被魇都两侯与众伯爵围住,身陷绝命困境,亦不曾有过半分惊恐慌『乱』,暗叹银月侯,对于身边人,却是□□得极好。
“雷克?”动用了贵族所有人力,搜捕整个王城,最终在毒雾魔林才将载着龙宿逃亡的马车团团围住,还不得不毁了大半魔林,付出惨重代价,才毁了马车,让龙宿受日光沐浴而亡,莎夏拭去了脸上血痕,看着逝剑,却是泛了些杀意,只道逝剑是银月侯的近侍兼男宠,却不知这少年,也不是省油的灯。
啧,这银月侯身边,就没有简单的人物。
“罪人龙宿,杀吾魇都之后,理当伏诛,银月侯虽然被魇帝带回王城,但银月侯不过是受其蒙蔽,魇帝最多也便是责罚而已。倒是你,先前不知道也便算了,现在若再反抗,只怕会加重你家主人的责罚。只要你收了剑随我回王城领罪,吾雷克,以自身荣誉保证你的安全。”反正,魇帝横竖都舍不得责罚银月侯,大权在握的人,总是有任『性』的本钱,这是同为特权阶级贵族们的共识。即便银月侯被收了银月徽印,但魇帝却不曾收回他的侯位。说不好,银月侯在皇宫待个几天,半根『毛』没掉便又是三侯之首。与其事后被银月侯迁怒害死了龙宿,不如现在,他们便卖一个人情给他。
“我的安全不重要,但,我随你们回去见主人。”长剑一挥,污血入土,收剑回鞘的逝剑,望向一旁被阳光晒化的龙宿,仅剩衣袍,突然浮现几分不知是如释负重或是悲哀的表情,只默默上前捡起掉落地上的邪之刀,而后静立等候发落。
“让他这样随我们回去吧,不需下咒了。”侧脸询问身边余怒未消的莎夏,雷克的话语,却是不太想被人拒绝的口吻。
“当然,毕竟,逝剑是银月侯的人,而他,也没有与我们为敌的立场了。”多少明白雷克侯在顾忌什么,同僚多年,莎夏侯岂能不知银月『性』格有多恶劣?回过神的她,也只能吞下恶气,将逝剑完好送回王城,也算是卖个人情给银月。
“那我们回去覆命吧,毕竟,也不早了。”望向常年笼罩『迷』雾的魔林,因日渐西落,染上一层柔和的光,似梦幻,却更似藏着更深不可测的危险,雷克侯扫过地上那衣袍,始终很难相信,强大如龙宿,竟然轻易便被阳光……嗜血者,真是强大又脆弱的美丽生物。或许,这也是他们幸运的地方,否则,一个龙宿,便足够颠覆魇都了。
不久后,众多华丽身影,便陆陆续续离开了毒雾魔林。一切,本该沉寂。然而,一身黑袍斗篷,遮盖住身形的人,却是徐徐步向魔林更深处,似乎那里,藏着什么秘密,又或者,致命的存在。
“龙宿大人,不用刻意隐瞒气息了。先前我便故意被你打伤,你的身上沾了我的血『液』,虽然于你的健康无碍,却是能让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寻到你。”却见那人,谨慎立于阳光之下,望向被『迷』雾笼罩的毒林深处,却是笃定得很。
“哈,原来是你。如何,想与吾谈条件吗?”似乎方才暴『露』在阳光之下,对于身体的损害极重,即便维持了不疾不徐的语气,却仍旧难掩主人的衰弱。
“龙宿大人,倒也敏锐。是,我可以许诺,让你和银月,还有逝剑安全离开魇都。代价便是你必须杀了魇帝。”似乎不能逗留太久,亦不认为需要隐瞒什么,来人直说来意。
“哈,有本事在吾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玩这种小把戏,会需要吾之援手么。现在的魇帝,已被你算计到这种程度,难道,你尚无法应付么,或是,你不能,亦不敢对他出手呢。”慵懒嗓音,回『荡』在空旷毒林中,似闲谈,却更似恶魔撩拨人心,漫不经心间,刺探着对方弱点。
“我要杀他,自然不难,但龙宿大人要明白,若由我亲手解决,那么你又想我如何处置银月呢?银月乃魇帝死党,这两人的羁绊,可比龙宿大人想象的要深得多。我出手,银月必定难以与我善了,而我,也非坐以待毙之人。若龙宿大人不愿出手,更在事后直接带银月离开魇都,此后终身不再踏入此地,那我,也只好得罪两位了。何况,这不也是龙宿大人的愿望么。嗜血者强烈的爱憎之心,难道会让龙宿大人容忍银月侯心中,有一个特殊的例外么。”即便龙宿强作镇定,实际上,他应该无法再次承受第二次日照临身了。而嗜血者的独占欲,亦是捆绑这嗜血王者的致命锁链。
“……哈,既然双方立场明确,说吧,你想吾怎样帮你?”
王殿
“陛下,以上便是所有过程,现下银月侯内侍逝剑,正在殿外,等候王发落。”奉召入宫的两侯,恭敬行礼,由雷克侯报告了击杀龙宿的过程,并呈上受日光照『射』灰化后,龙宿原本所着的华丽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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