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斗飞升经!
顾名思义,一本正统的修真经典!
这才是自己渴盼的秘笈,是步入修真世界的必须典籍,乃至于,未来纵横修真界的基础。
慢着……
这貌似是一本残卷!
司徒声喜悦之情戛然而止,悲愤吼道:“虾米情况!只有几百字的残卷?”
这本秘笈,《太平歌诀》几乎占了全部篇幅,《五斗飞升经》吊在尾页的角落。
他一时哭笑不得,心心念念的修真秘笈总算见到了,却是个残卷,还不知道能不能正常修炼。
压下心中的无名火,暗道:“残卷就残卷吧,命名口气那么大,品阶应该不低。”
慎重把典籍放回盒子,然后塞在怀里。
折腾许久,天光微熹,想来野外的妖魔鬼怪已经回巢,自个该能独自回去了。
现已不指望大牛能护送他回去,这货还在盯着石笋不放,显然与之耗上了。
与其打个招呼之后,他就走出溶洞,临了回首又看了一眼,不由摇头,暗想:这愣货不会活活饿死吧?
但愿不会吧,一个大活人不能被自己逼到那种绝境。
多想无益,天亮之后,还要执行重大任务呢。
按原路折回道观,一路提心吊胆,好在无惊无险。
抱着提前打包好的行李,又拍拍怀里的宝贝,蹲在院子里打起了盹。
迷蒙中,似是有人翻动他的行李,也没太在意,直到远处传来一阵钟声,才被惊醒。
出了道观门口,向三清殿方向叩首毕,毅然踏上了前往书院之路。
三清殿上隐约有三道身影,正默默地看着他离去。
钟声是从书院传来的,每当日出时分,即被敲响,象征着一天的开始。
书院上下,从这一刻开始忙碌。也影响了太平镇的作息习惯,深深刻入了每一个太平人的记忆里。
司徒声赶到书院,书院里朗朗读书声,扑面而来,勾起了他灵魂里的记忆。
那是一段泪水与笑容掺和的记忆,忆着甘苦与共的青檬岁月,让他一度迷茫,再看着眼前的书院,仿佛又是一个轮回的开始。
但愿,这次会有所不同。
司徒声背着行李,敲响了书院大门。
书院雄伟的大门,联想起道观破败,不由又一阵唏嘘。
“这位小哥,你有何事?”
一身青衿的书院守门人出现在门口,平淡地望着造访者。
“我要见院长。”
司徒声抬头看着这位守门人,感觉对方不是很热情,当下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可有拜帖?”
“那小哥留下姓名住址,请回吧。”
守门人一副冷漠表情,僵硬地执行自己的职责。
司徒声的脖子一僵,这种态度他太熟悉了,要是按照这些规矩来,想要见到书院院长,注定是遥遥无期了。
“我有这个。”
司徒声没看见老道说好的引路人,从怀里摸出钱袋,习惯性地掂量一下。
守门人见到此举,突然怒道:“哪来的狂徒,竟妄想用铜臭之物行贿,吾信守浩然正气,不忍见此龌龊行径,速去!”
言罢,即拂袖转身。
“等等,拿着这枚铜板。”
司徒声从钱袋挑出那枚太平钱,弹向守门人。
守门人怒气更盛,忍不住要出手教训这小子,随手接过那枚铜钱,脸上怒气顿消,凝重地问:“太平钱?原来是你,跟我来吧。”
守门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让司徒声微微错愕。
原来是你!
老道安排的内鬼,还装什么装,大家都是自己人。
想到此处,跟上对方的脚步,问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名字不方便透露?我懂。代号也行。”
守门人一开始见到此子一副自来熟似的黏上来,呆愣一下,才道:“胡说八道什么,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吴六绶是也。”
吴六绶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司徒声更加疑惑了。
这人不是卧底?
那谁交代他来此接头的?
且再试探试探,当下又问:“吴大哥,我们这是去见院长么?”
“院长乃神龙般人物,哪能说见就见。上面早有交代,直接去率性堂。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吴六绶提到院长的时候,满脸崇拜的表情。
司徒声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才了然:这吴六绶不是自己人,背后指使他的人才是。
司徒声不敢多问,遂报了姓名,两人不再多话,不多时,来到一座院子,门楣上挂着“率性堂”的匾额。
率性堂里。
鲁夫子正在授课,见到吴六绶带了个新人进来,微微皱眉,询问道:“吴六绶,此子何人,来此作何?”
吴六绶恭敬地作揖,才回话:“回禀先生,此子名唤司徒声,是教谕大人交代下来的,入读率性堂。”
鲁夫子闻言神情不悦,却也不再说什么,挥手让吴六绶离去。
“几岁开蒙,可曾治经?”
司徒声正好奇地打量着课堂,见到那先生招手,上前草草作揖,回道:“六七岁识字,寒窗苦读十几载,未曾听闻世上尚有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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