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天心堂将在三个月后举行一场比试,决出五十个学子名次。
斋长这个大号学长当然属于第一名,前十名还有相应的奖励。
有志于斋长一职,或者对第一名有野心的学子们,纷纷摩拳擦掌。
恨不得现在就开始比试,一举奠定名次。
而某位榜尾小爷,在教谕宣布解散之后,准备悄悄溜回率性堂,继续攻读他未毕的课业。
“你叫司徒声,是吧?”
高大威猛的孟志豪排开几位同窗,拦住了司徒声的去路。
司徒声一边点头,一边斜眼看向冷峻。
不是说,冷家帮忙化解他与孟氏的误会了么?这大块头拦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冷峻昂首望天,似是没有看到司徒声的质询。
吴准笑也不凑热闹了,憋着坏笑远远走开。
“哼!你到处对人说,准备追求珊珊,难道不知道她与我有婚约?”
司徒声被高他一个头的孟志豪俯视,已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更何况,对方说出的话还是那么刺激。
这一幕把还在庭院中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饶有兴致地围观起来。
这是哪个混蛋造谣?
他心中暗骂那个无事生非者,同时摇头道:“误会!孟学长,一定有心怀不轨者造谣生事,旨在玷污你的名声,让你无颜竞争斋长。一定是这样!”
司徒声很满意自己的解释,但对方似乎不是很满意,或者说,不在乎。
果然,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摆手,道:“别和我说这些,我不听解释,我只相信拳头。”
司徒声满脸苦笑地看着对方扬起砂煲那么大的拳头,暗暗叫苦。
怎么一个个都不听人解释?要是我有足够的实力,需要掩饰么?
我还是个孩子啊!
“学长说的是,拳头大就是真理。”
司徒声委屈兮兮地赞道,说不出是认同,还是讽刺。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三个月之后的比试,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招,此事就此作罢。”
孟志豪说完,不等对方应答,背负着手,转身离去。
“等等。”
即将离去的孟志豪与围观众人齐齐回头,只见司徒声突然挺起胸膛,说道:“要是我侥幸赢了学长呢?”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静寂,几个呼吸之后,笑声大作。
孟志豪笑声突兀停下,阴森森地道:“好得很,本来还想着到时留几分功力,饶你一命。现在我改主意了,决定将你一掌击毙。”
话说到这个程度,司徒声也不再示弱,冷冷说道:“还有三月之期,谁胜谁负言之尚早!”
“很好!你若能在我掌下逃得一命,从此离开书院,我就不再追究。”
孟志豪已经冷静下来,觉得为趁机为父亲解忧也好。
身为孟浩然的儿子,知道父亲最近为何事发愁,当然更隐秘的事,他无从得知。
“如果你真有天眷,我取消与珊珊的婚约又何妨!”
啊?
一言既毕,讶声一片。
司徒声没想到孟志豪会以婚约作赌注,事关两个家族联姻的大事。
哪怕作为当事人,也没有权利置喙吧?
对方如此说,显然两人已经不死不休了。
他失神落魄地回到率性堂,想起自己与孟志豪之间的差距。
一个初入养气期,一个已经凝液期大成,相差近三个大境界,如何可能在三个月之内拉近距离呢?
这分明是孟志豪故意设下的陷阱,让司徒声无法推脱。
果然阴险至极!
“冷斋长说,从今日起,率性堂的卫生由你来做。”
下课后,吴准笑又凑上来,传达了冷峻的命令。
“凭什么!”
司徒声第一反应就是不服,准备找冷峻说理,却没看到后者的身影。
接着,他转而凝视吴准笑,疑道:“学长,你该不会是假传斋长命令吧?”
“胡说什么!我浮云郎君乃忠信君子,怎会干出这么卑劣的行径!”
吴准笑一副被激怒的样子,就差拍着胸脯,来表示自己的坦荡。
司徒声还是不为所动,对方不知自己的信用在他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但想来不会撒个这么简陋的谎言。
也罢,反正明早问过冷峻就知分晓。
“冷学长说,让你感受下斋长的权威,不然,天心堂斋长定下来之后,会让你措手不及。”
吴准笑拍了拍小学弟的肩膀,不无威胁地道:“不要想着去鲁夫子那里告状,那没用。就算告到教谕处,也是一样。因为这是书院的规矩,身在书院,就要守书院的规矩。”
尽管对书院的陋习恨得咬牙切齿,司徒声还是开始清洁卫生。
他很快想开了,不过是一些杂活罢了,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但是,往后都让他一个人来负责确实是不公。
相比恼恨冷峻的不公,他现在更恨眼前这小子。
这小子传达命令之后,一直不肯走,在一旁指指点点,美其名曰:教导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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