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哪家带你来的?”
孟志豪看到司徒声现身此地,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一副咬碎门牙的模样,眼见就要上前发作。
司徒声本不想理他,但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回答学长的问题,尽管同样对其不爽,仍然上前向李若斯等人作揖,道:“在水帘石室中遇到珊珊学姐,故央求她提携进来的。”
孟志豪不听则已,一听此言,口中咒骂不已,骂冷家的“家风不谨”、骂冷珊珊的“不守妇道”。
他越说越激愤,以至于不能自已,上前呼出一个大巴掌。
“志豪,住手。擅自对同窗动手,忘了书院铁训了么!”
孟文涛及时拦下后辈的过激举动,好一顿训斥。
李若斯看了两人一眼,不无遗憾,又藏起这份心思,才上前插话道:“前辈息怒,志豪兄血气方刚,不忿冷家态度暧昧罢了,只待与冷家女成亲,一些狂蜂浪蝶自然消失无踪。”
当孟志豪含怒出手时,显然已动了杀心,司徒声却毫无所觉。如今后知后觉才有些害怕,如果对方故意藉此机会教训自己一顿,以致打杀了。他人只当两人争风吃醋,一时失手而已。
这个道貌岸然的李若斯也不是好人,这一番话语,与其说是劝说,不如说是暗藏挑拨,还说他是“狂蜂浪蝶”,绝非什么好话。
“好了,少说是非。”
孟文涛一语既出,李若斯讪讪退下。接着,老者又道:“既然冷家人到了,缘何不见,只你一人在此?”
司徒声紧了紧衣袖,把白加黑藏好,才恭敬回道:“冷前辈在入口大殿那里守护几位学长试炼,抽不开身。小子福薄,最先清醒,出来解手,不意迷失路径,恍惚到了此间。敢问前辈,此处何地?满目坟茔,好不阴森吓人。”
说着,故意打了个冷颤,抬起头来,眼里有些迷茫,还有些惊惧。
“叔祖,此子鬼鬼祟祟,言语闪烁,不可轻信。”
孟志豪早就恢复冷静,或许根本就没有冲动过,刚才只是装出来而已。
孟文涛挥手打断侄孙的话,道:“老夫心中有数,且他说的没错,那座大殿中的法阵,确实能起炼心之效,当初急于进来,匆匆把你们唤醒,倒失了一个炼心的机缘。”
李若斯在旁插话:“根据紫英派藏经阁典籍记载,那大殿名为炼心殿,乃紫英派东南门户。要不要派个人去通知冷前辈过来?”
他正握着一枚玉简,贴于前额上,为老者指点方位。
孟文涛颔首,这枚玉简是他们此行的收获之一。
他们方才破了藏经阁,把其内的珍藏席卷一空。
李若斯在进入藏经阁后,对满架的功法秘术置之不顾。却不惜耗费精力,从浩如烟海的典籍中挑了几样玉简,这枚正是其中之一。一开始,众同窗不解,现如今,果真对于探索紫英派遗址派得上大用场,养剑峰的隐秘也是他发现的。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必管他,起出养剑峰神器要紧。”
既然孟文涛发话,李若斯不再言语,转而与众人看向满山遍野的剑冢,不由震撼于紫英派的大手笔。
由此可知,大门派的恐怖底蕴。
紫英派既然如此强大,缘何会突然没落,以至于煌煌一派驻地,无人镇守,沦为他人探险猎奇的宝地。
司徒声已先一步感受过了,对于这一切不再好奇。只是,他现在进退两难,这些人既没说让他走,也没说让他留下,好像都已经把他忘却了。
他不是没想过偷偷溜走,与这帮所谓“同门”在一起,没感受到半点安全感,反而得时时承受孟志豪恶意满满的目光。
他刚才准备听天由命,随便挑选一把法剑,现在却不好动手了。
谁知道,一旦动手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这大概也是他们恰好在那时现身的缘故吧。
既然如此,不如安心留下当个观众,且看他们如何在数以万计的剑冢中,找到那把所谓的神剑。
孟文涛与李若斯两人又开始掐指运算,十指如飞,口中喃喃有词,托着罗盘迈着奇怪的步伐,兜兜转转,晃得人眼花缭乱。
孟文涛是个有相当造诣的阵法师,司徒声已从冷天笑那里得知。让他惊讶的,李若斯这位学长竟然也通晓阵法,看他与前者配合得颇有默契,显然阵法造诣同样不差。
他听说这位学长是荀祭酒的入室弟子,怪不得精通阵法。
要知道,荀祭酒学识渊博,修为高深。虽所学颇杂,然皆能有所成就,阵法一道只是其中之一。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学得再好,还不是入赘豪门,为他人做嫁衣!”
司徒声暗暗发出怨念,实则心中羡慕嫉妒恨之意甚浓。
“找到了!”
李若斯一声充满喜悦的欢呼,把孟文涛引了过去。
司徒声随之望去,却见两人对着一处指指点点。他心中一怔,不会的,这么快就找出神剑?自己岂不是再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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