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子一直在沉寂,这让同居一剑的圣元子很不安,无时无刻不想挑起对方的怒火,再慢慢将它解决。
不怕它冒头,就怕它继续潜伏下去,渐渐成为隐患。
现在,这无情道姑主动送上门来,刚好用以激怒它。
“啧啧,别看长得不怎么样,却越看越有味道,也是暗藏媚骨的绝佳鼎炉。”
玄元子仍然没有声息,无情道姑却眉黛微蹙,显然极为厌恶这种调戏之语。
她问道:“敢问前辈,于先祖如何称呼,似乎不是神剑本来真灵。”
她一时没弄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从其说出的轻佻之言,想必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但似乎又与先祖很熟悉的样子。
无情道姑身为玄元子后裔,紫英派最后的传人,对紫英派的掌故了如指掌,神剑于当年一战破损,器灵早已湮灭。这突然现身的器灵有古怪,绝对不是养剑峰新培育出的器灵。
圣元子狡黠一笑,道:“我俩是知己,比八拜之交还亲密,不,咱俩本来是双生子,亲亲兄弟。所以,丫头啊,好生侍奉着,老祖不会亏待于你的。”
无情道姑无语,有些着恼,这东西怎么倚老卖老,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嘤咛。”
她受够了对方的疯言疯语,伸手点了一下嬴骊的额头。后者幽幽醒来,睁眼一看,见是无情道姑,当即亲昵地抱着对方的手臂,磨蹭几下,娇声道:“师尊,你总算来了,骊儿被欺负惨了。”
无情道姑闻言一慌,待探知对方红丸未失,松了一口气,摸着对方的长发,道:“是谁欺负我家小狐狸?且说来听听,为师为你做主。”
“大梦我先觉!咦,怎么都睡着了,地上不凉么?”
嬴骊正待与师尊撒娇,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抬首望去,却是那个胖小子。
司徒声搔着后脑勺,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躯体,正在奇怪发生了何事。
不会又是老魔的手段吧?
怪不得他有这种想法,圣元子可是有前科的。当他抬头看向供桌上的紫色长剑,同时也发现了无情道姑师徒。
“是他,那个小胖子,他欺负我!”
司徒声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嬴骊拿手怒指着,仿佛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糟糕,难道睡梦中对她干了什么?罢了,这妖女外表热情,内里清纯,失身于她也可以接受。
想着,悄悄转身,撩起下摆。
咦,很整齐嘛,是我想多了。
嬴骊不知道对方的龌龊想法,不然非气死不可。见他转身过去,以为对方害羞,不敢正面自己。
“哦?”
无情道姑审视着这个男孩,到底有何出奇之处。她知道徒弟的性情,如果不是特别青睐的人,绝对不会如此萦挂于怀。
嬴骊忽然在无情道姑耳边轻轻说:“他说,他家祖传血脉功法《先天功》,能源源不断产出元精。”
“呸,这话你也信,亏你还是个金丹宗师!”
无情道姑脸上一红,骂了徒弟一句,若有若无地斜睨了司徒声一眼,又正色道:“好了,那些无稽的话就不要说了。师尊且问你,这神剑怎么回事?”
嬴骊见师尊对司徒声没表现出反感,心中一喜,随即详尽说了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当然,给司徒声喂特制蜜丸的事,被她略过了。
“哦,原来是魔尊当面,晚辈失礼了。玄元先祖既在,还请现身一见,耳孙李凤英求见。”
无情道姑李凤英轻甩拂尘,捏个道诀,躬身行礼。
“桀桀,玄元子原来你俗家姓李啊,来头不小嘛。喂,兀那女娃,你家祖宗重男轻女,不会出来见你的,你家若没有男性血脉,赶紧生一个再来叩见吧!”
圣元子这话就有些恶毒了,这不是明讽玄元子已经断子绝孙了么。哪怕有个女孙尚在,生出儿子来,也是别家的血脉了。
玄元子依然没露出声息,仿佛真的彻底道化归墟了。
圣元子却知道,它没有,它一直在,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给自己致命一击。
这是个疯子!
所以,它才急着寻找本命魔宝,远远逃离这疯子,不给它偷袭的机会。
孰知一整套本命魔宝,毁了五件,唯一有希望幸存下来的全身甲,又下落不明。
不,还有一条线索在这胖小子身上。
“小子,为何八件佛宝在你身上,本座的全身甲呢!”
司徒声被圣元子一把捏住脖子,一股阴冷的气息传遍全身,又动弹不得,只好闭目待死。
圣元子已经把他全身上下都翻遍了,没寻到魔宝的影子,也感应不到气息。
一种窒息的恐怖感袭来,司徒声睁开眼睛,作最后挣扎,说道:“我被圣铠欺骗,取走八部浮屠之后,它就不见了。”
圣元子闻言,松开抓着司徒声的手,痛苦地抱着头,喃喃说道:“小甲,连你也抛弃我了么?数万年的感情,分离不到万载,就忘了哥哥了?”
这小子能叫出“圣铠”的名号,它更加确定小甲真灵尚存,那小家伙一向臭屁地自称“圣铠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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