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不成你还想替我武国尚书求情不成?”武王呵笑起来。
“其实也无所谓,不过武国如果真没有礼部了,很多规矩就不会讲了,如此就会像今日这般凌乱不堪。”张重摇头笑着解释,感觉比武王还有无奈感。
“礼部尚书的错不过就是将光头让你看到了,真想欺君,他大可戴上假发了!”张重最后笑着转过身来,面对着武国的朝臣们。
大汗淋漓的工部尚书刘畅此时再也受不了,他“扑通”一声跪倒下来。
“臣,有罪,请武王陛下责罚。”刘畅俯身高叫着,声音响彻大殿。
众人本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张重身上,工部尚书突然声称有罪,无不觉得惊奇万分。
“刘爱卿,你有何罪?”武王俯身问询。
“臣……昨夜睡觉,睡得太沉……不想这……这头发被歹人……剃了去。”刘畅最终还是把话说全,并开始摘帽将光头展示给众人看。
“这……?”武王起身高声惊呼:“这是何故?难不成你也是喝醉了?……是自己剃的?”
“臣事后想来,必是有贼人乘老臣熟睡之际,将我的头发剃去的,臣见今日有接见文国使臣之要事,所以打算先忙完此事之后,再对陛下实言。”刘畅努力解释起来,周围一片议论之声。
张重属于强行介入了这武国国事的,无疑此时他处在了风头浪尖之上,不过张重喜欢这般感觉,他就像是回到了当初殿试登魁的环境中,面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是他,定是他所为,不然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头发被剃之事!”刘畅开始反击,用手指着张重叫着。
刘畅指证,让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张重身上来。
“证据呢?你们武国定罪该不是都不用证据吧?猜测就能定罪?适才董尚书猜测我们与金人结盟,如今猜测我们剃度了这位尚书大人,还能猜测出什么来,不妨就都说了吧!”张重扫视看着众人的眼睛,一一将他们怼回去。
武王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文,金两国结盟,每次提起此事,脸上肉都会颤上几颤。可如今的感觉却像是自己这边的人逼着他们结盟一般,武王怒闷的情绪交融到了一起,脸涨的通红。此时再无人敢接话了!多数人都将头低了下来。
张重见没有了对手,感觉有些孤单,于是起身说道:“不如我也来猜测猜测?不过说这属于闲聊,跟定案无关,如何?”
“我适才也是猜测,也没说要定案啊!”刘畅顺张重意思,找到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
“你……?”张重怪叫了一声,随后说道:“你这欺君之罪是跑不了的。我不是说你头被剃了的事啊!你说你是为了今日先接待我,才打算事后说出此事来,这就是欺人之谈。”
“这如何有假?我就是这般想来着。”刘畅狡辩着。
“适才你说是昨夜丢的头发,而我是午后方到,这一上午恐怕就是被你用来倒腾你这脑袋去了吧?看怎么好看怎么弄,只需骗过你们武王,对不对?”张重说到最后嘿嘿笑了起来。
“你胡说,胡说八道……”刘畅叫嚣着,但也说不出具体的其它理由来,张重说得很是合理,头明确是昨晚剃的,而接见张重是午后的事,如此一个早上的时间干了什么?如何又能解释清楚?
“适才你们吏部还有户部尚书都有说辞和提议,而您呢?该不是你今日来这,就是为了帮我引个路吧?这就是你说的为了今日之事?”张重继续补刀。
“不是……”刘畅跪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条件反射下,又摸了自己脑袋一下,触手时急忙被弹开。
“陛下,臣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董谦抢步出来为流畅说话。
“你们当初陷害你们的礼部尚书时,可为他找过这么多理由?”张重没有正眼去看董谦,他环视众人。
“那是一朝尚书啊!就这么容易被你们给抄了家?”张重不依不饶的再问。
“张御史,张御史,李尚书的事属于待查,今日本王已然知道这些缘由了,不日就可为他平反。”武王实在受不了张重的训斥了,他感觉他每句话都是再说自己无能,于是出面劝解,转而对下面侍卫喊道:“来人啊!将工部尚书刘畅带下去,朕随后便亲自查办此事。”
周围武士上来两人,将刘畅连同他的帽子和假发一并拖了下去。张重无事,踱着步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张御史,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吏部尚书董谦被武王挤了下眼睛,他上前问道。
“本来不知,有人传信于我,其实这本属你们武国的闲事,我无意管它,但你们一上来就拿话激我,我没有办法才说了!”张重开始收兵。
“有人传信于你?这是我们武国的事,为何传书给你?”董谦不信。
“你们自己不管啊!属于无病乱投医?当初抓了这礼部尚书,你们谁替他喊过冤了?”张重环顾一周后,反问着所有的人。
董谦觉得自己问了句找骂的话,转而回望了一眼武王,武王同样尴尬,把头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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