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清水河大堤,已经有三十余年未曾修过。如今这堤坝,早就被狐鼠之类打洞。这大堤,确实该修。”工部尚书陈墨拿着一摞奏折,这是帝国各处县衙州府上报的各处河堤,河道,还有水渠,足有五十斤重。
陈墨都是让了四个小吏用扁担抬过来,可谓惊人。陈墨没办法,以前的工部,只是各位权贵豪门出身的大人,只是捞银子而已。厂公上任掌权,到现在,也不过三年多。这其中,还要雷厉风行多次整顿吏治,还要发动东丽国之战,这事情实在太多。
几位阁老也并非有意搁置,只是事情要务太多,修河堤,整治河道,修建水渠,那都并非是眼前当务之急。想起来,当初整顿帝都运河,都三年多,那还是陈默他上任工部侍郎所作所为。
“把这些奏折,都给咱家烧了,看着碍眼。”厂公突然发话,连一旁的帝皇和陈公公都面露惊讶,厂公可从来都不是漠视民生之人。陈尚书立刻就急眼,他真是忍不住了。
这五十斤奏折,都是各地州府县衙辛苦写上来的,起码五十斤,就轻飘飘一句话都烧掉?陈墨把目光投向帝皇,帝皇也想起身过问一些,这烧掉,似乎不太合适。
而且工部尚书陈墨,以前就是帝皇身为九皇子的幕僚。这私交很好,帝皇不得不开口。
“陛下莫急,容咱家吃一顿饭。”这时候,帝皇与陈公公才发现,厂公要想吃饭,还真是需要时间。许多州府县内,各处乱党蜂拥而起,甚至有几位裴家出身的,还率乱党攻占州府。
“陈大人,你和咱家说个实话。这五十多斤奏折,咱家看完,冬天都过去了。你就告诉咱家还有陛下,这需要多少银子?”
陈尚书知道,厂公自打临朝以来,就从未征发过徭役,所以这河道河堤,也都是要银子来算的。
“陛下,厂公,陈总管。这银子,本官算过几次,白银三万万八千万两。可这整修河道水利,才是功在当代,利在百年之事。”
陈尚书声音越来越低,他有点心虚。哗啦,帝皇的茶碗直接脱手落地。帝皇有点尴尬,三亿白银?这把帝皇的皇宫砸锅卖铁,也凑不到一个零头。
陈公公,那位大内总管,司礼秉笔太监,直接开始了装死,要个一两千万白银,大家还能琢磨琢磨。三万万八千万?这去哪里?加税?再把一百年的税加出来,那老百姓还不得造反?
“当初咱家不过一个小档头,那时,咱家就与陈先生一见如故。先生谈吐,极为惊人。”帝皇听到这话,心里也明白,不愧是厂公老奸巨猾,先和陈先生谈谈交情,这样子,大家起码也都得有个过场好下台阶。
“厂公,这河道水利,真的是危如累卵,本官是真的没办法再拖。”陈墨尚书,他知道这大笔银子,国库根本拿不出来。可是这河道河堤水渠,运河,水利,都已经五六十年拖欠,他实在看不下去。
若是夏末秋初,一旦天灾,怕是汪洋千里,民不聊生。厂公一直都顾及民生,陈尚书自然不傻,这一项一项,他都看在眼里。可是水利,他没办法。陈先生也没多说,就看着厂公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下半只熏鸡。
“陈先生,咱家当着陛下的面前,若是咱家给你五万万两白银,额外再加五千万两。总共五万万五千万两白银,这可是够你兴修水利,十年功夫?”
哗啦,帝皇的茶碗再次摔到地上,都没用内侍动手,帝皇自己就捡了回来。莫非厂公还有私藏?这要真是兴修水利,那朕以后就是千古一帝。
“陈某愿意立生死状,以人头担保。”陈尚书一拱到地,他真的愿意。
“兹事体大,工期十五年,咱家要你全家老小。你可知道,咱家对付官员,从来都是全家抄斩,女子送教坊司。”
“厂公,可否稍微容情一点?陈大人,也是一心为国?”帝皇亲口说情,他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幕僚下不了台。可这五亿两白银,厂公能变出来?
“陛下,本官愿意用全家老小,一百五十七口,与厂公立下军令状。”陈墨语气坚定无比,他确实想继承父业,也想有生之年,能创下一番功业。想青史留名,唯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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