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着烟,手里的酒浇在凌姐的后背上,她疼的仰着头,我赶紧给她灌了一口酒。
她大口喝了两口酒之后,才缓解痛苦。
我拿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涂在她身上,后背上七个刀口,虽然不深,但是每一刀砍在她这个瘦小的身体上,都显得像是一条沟壑一样。
但是,像这样的伤疤,凌姐的后背,到处都是,到底有多少。
我也数不清了。
我伸手摸着她的后背,她对我不避嫌,我们两个就像是兄弟一样,赤诚相待。
我很心疼凌姐,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她到底遭受了多少苦难。
江湖又是多么的残酷,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是江湖里的人,你随时都要挨刀子。
而且,江湖没有常青树,你永远别想找一个不倒的靠山。
施虎的例子,让我对这个江湖更加警醒几分,社会清楚的告诉我,不能依靠别人。
靠山山会倒。
凌姐把我手里的酒给夺走,大口大口的灌到嘴里。
她朝着我招招手,我立马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衬衫交给她。
女人都爱美,凌姐也爱美,总是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的,但是穿的衣服,永远都是裹在身上一丝不露的长装。
青青也是,因为她们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疤。
她们不能去医院,所有的伤口,都只能硬扛着,那种痛苦,只有切身感受到,才能体会到。
凌姐把衣服披上,她咬着牙走到我面前,说:“把扣子扣上。”
她疼的没办法扣扣子,我看着她身前的纹身,纹身很邪恶,一头恶鬼,整个胸口五颜六色的,你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她伸手拍着我的脸,说:“妈的,看够了没有?”
我笑了一下,凌姐似乎是误会了,我说:“纹的时候痛吗?”
凌姐说:“怕吗?”
我点了点头,她说:“她能给我力量。”
我看着那头狰狞的恶鬼,确实,让人望而生畏,我一颗颗的把凌姐的扣子给扣上。
她立马把我搂在怀里,我也抱着她,她说:“弟弟啊,今天咱们是赌赢了,但是人生不会总赢,咱们得招兵买马,得赚钱,得强大到能跟那些**湖平起平坐,凌姐不想你委屈,不想你辛苦,但是,凌姐赚钱的门路真的太少了,我不想姑娘们下海,我吃过的苦受过的罪,真不想让他们在尝一遍了。”
我点着头,我说:“凌姐,交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姐伸手拍拍我的脸,她说:“去吧……”
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凌姐的办公室。
凌姐说的对,人生不可能总是赢,我不可能永远赢,我得有底牌,有实力,有自己的势力。
我到了大厅,我看着我妈妈慌慌张张的表情,我就说:“妈,你别担心,不会有事了。”
我妈说:“我不知道让你走歧路是对还是错,但是,妈又什么都帮不了你,妈妈成了你的累赘了。”
我笑着搂着我妈,我说:“妈,别说傻话,你不是累赘,你是我的盼头,放心妈,儿子长大了,儿子能扛起来一片天,妈,以后谁都别信了,外面的人都是狼。”
我妈点了点头,我招招手,凌姐的一个小弟过来,我说:“送我妈回家。”
我伸手摸着我的脸,她说:“以后每天晚上都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也行,让妈妈知道你还活着。”
我看着我妈老泪纵横的样子,我就咬着牙,我妈不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是她能说出来这么坚强的话,她得做多大的心里准备。
我说:“妈,放心,回去吧。”
我妈点了点头,跟着那个小弟走了,她没有留下来,她知道她留下来对未来说是个累赘。
我知道她在遇到事的时候,是多么希望有人能陪在她身边的女人,但是现在,她很刚强,她自己一个人面对。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宴琳走到我身边,她笑着说:“林峰啊,你那块石头赌赢了,能卖好几千万是不是?卖了,我帮你保管好不好?晚上我们去住宾馆吧,住我们最喜欢住的那家,景程地海温泉酒店吧,我很久没泡温泉了。”
我笑着拍拍她的脸,我说:“你先去,在那等我。”
宴琳立马说:“我没钱……”
我招招手,前台的经理立马拿过来三万块给我,我丢到宴琳的怀里。
我说:“去开好房等着我,我告诉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跟林业搞在一起,我打断你的腿。”
宴琳立马生气地说:“是他缠着我嘛……”
我懒得搭理她,这个贱货,我一定要像一条狗一样拴在身边,我要让她时时刻刻都提醒我,我要是没钱没势,连这种贱货都拴不住。
我看着她走了,我拿起来手机给苏锦城打电话。
我说:“喂,苏老板,今天我要出货,帮我联系一下老板,给你二八提成。”
苏锦城教会我一个道理,所谓的人脉,不是你认识谁,跟谁是好朋友,真正的人脉,是你能发挥出等价值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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