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里,新任知府范廷谦听着手下的汇报,简直焦头烂额。
庸王府被人灭了满门,全府上下一百七十余口人全死了,就连今夜不在府上的小公爷周芳,都在淮水画舫上被人砍了脑袋。
最主要的,是周颙死了。
还有已经拜师神武派的郡主周敏。
范廷谦初始来太渊州的时候,还想着稳坐钓鱼台,淡看各方势力风起云涌。
可没想到,看了这么多天,一上来就给自己来了个狠的。
当今陛下的亲叔叔,被赤焰教的人屠了全家。
对于几日前,城外山谷一事,范廷谦也略有耳闻,因为可能涉及庸王府,所以他没怎么过问。
却没想到,有一就有二,赤焰教实在是胆大包天。
“搜,城里城外,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赤焰教的妖人找出来!”范廷谦罕见地喜怒于色。
而见他大发雷霆,如今府衙的顶梁柱乐文治当然不敢久待,点了人就赶忙离开了。
堂中,有捕头看乐文治离去,便道:“听说昨日,乐捕头去了码头,跟渊行帮的人起了冲突。”
范廷谦当即怒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背后告状!”
那捕头有些委屈,连忙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说,彼时怂恿乐捕头的,好像就是郡主。”
“郡主?”范廷谦一愣,“周敏?”
随即,他皱了皱眉,“你是想说,庸王府一事,可能跟渊行帮有关?”
那捕头闻言,只是低头不语。
范廷谦沉思片刻,道:“派人去查查,今晚渊行帮有没有什么动作,再就是城门那边,也去查一查,是否有可疑人员进出。”
“是!”那捕头得令,有些兴奋地走了。
这人倒不是为了针对渊行帮,只是为了埋汰一下乐文治而已。
却没想到,这反倒提醒了范廷谦,让他心生怀疑。
……
次日,消息就传出去了。
太渊城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论此事。
那可是庸王府啊,就算平日里低调,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王府,皇亲国戚,就这么被人灭了满门?
有人说昨晚亲眼瞧见了衙役往外搬尸体,现在城里的义庄都放不下了。
还有人说庸王府惹上了赤焰教,如今赤焰教重出江湖,这一次就是拿庸王府立威。
顿时,坊间众说纷纭。
比如,赤焰教早年是崛起于太渊州的,如今销声匿迹百年,此时再动,是否又要掀起一场浩劫?
又比如,赤焰教是造反起家,现在冒头,甭管是否有大动作,对钱粮肯定是有需求的,这次血洗庸王府,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一时间,太渊城内及周遭的富商皆是人人自危起来。
而因此事,太渊州的镖局就吃了香,那些护院打手之类的,凡是会些拳脚武功的,这地位竟也水涨船高,身价倍增。
当然,还有人提起了渊行帮。
毕竟,要说这太渊州内的势力,首先要说且绝对绕不开的,便是渊行帮了。
如今赤焰教有兴风作浪之势,那渊行帮要如何自处?
总不能眼看着吧?
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庸王府出事,只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罢了。
左右是开青楼的,这买卖最多就是换个人做而已,皮肉生意,肯定不影响消遣。
最多,就是可惜那位郡主了。
赤焰教,真狠啊。
……
“帮主,雪月楼、天香阁、怡春苑都派人来了。”阿力汇报道。
楚云清看他一眼,“看你还挺高兴的?”
阿力一愣,挠了挠头,“现在庸王府倒了,城中的风月场所背后就没了大掌柜,咱们要是接过来,这得是多大的生意啊。”
“柯放呢?”楚云清问道。
“出去谈了。”阿力道:“那些青楼的人来,不就是为了跟咱们搭上关系嘛。”
楚云清点点头,没说什么。
“帮主好像,并不开心?”阿力小心问道。
“生意太大,咱们一家吃不下。”楚云清道。
阿力不解,“可是以前,不也是庸王府把持着么?而且还有淮水画舫,都是庸王府的产业。”
“但咱们不一样。”楚云清认真地将那暗金的打铁锤用金箔包裹起来,细节处都小心地敲好。
“有啥不一样?”阿力疑惑道。
楚云清摇摇头,“咱们的买卖太多了。”
阿力一怔,然后懂了,“我明白了,因为咱们各行各业的生意都有涉及,家大业大,所以像青楼的买卖,就得分一些出去,免得被人眼红,招惹事端。”
楚云清点头,“是这个道理。”
“可是,如果帮派扩张的话,生意不就能越多越好吗?”阿力还是有野心的。
楚云清叹了口气,“上次雷劫谷,咱们损失的弟兄太多了。”
阿力沉默着,闭嘴了。
虽然依渊行帮的名声,现在出去喊一嗓子,有的是人抢破头想加入,但渊行帮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况且,人数的上限,并不是一个浮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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