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透着明显虚弱的顾禾,看着她突然苍白下来的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嘴唇,楚云清皱了皱眉。
但他还是选择问道:“晏红染在哪?”
顾禾晃了晃头,难以言喻的心痛弥漫全身,让她几乎要忍不住痛呼出声,但她仍是死死咬唇忍住。
“我不知道。”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楚云清一愣,继而就有些恼火,“你不知道?是你把她带走的,现在你跟我说不知道?”
顾禾勉强抬手,想要再取用丹丸,可手指颤抖时,瓷瓶竟是没有拿住,往地上掉去。
她眼中一急。
楚云清随手一抄,就将瓷瓶拿在了手里。
“给我!”顾禾连忙道。
她的眼里竟有渴求之色。
楚云清看着眼前这张狐媚的精致脸庞,看着她此时难受而煎熬的样子,心底竟生出几分快意。
尤其是一想到对方竟敢以晏红染画符,且说过的那些话,他竟是忍不住想要再让对方痛苦一些,甚至是亲手折磨她。
但马上,楚云清便清醒过来,果然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一只魔鬼在,自己竟然会这么想。
他摇摇头,打开瓷瓶,想了想,先闻了下,只觉得有种山楂味道。
“你只要告诉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就把丹药给你。”楚云清说道。
“你可真卑鄙。”顾禾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眼皮颤了颤,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楚云清一愣。
顾禾就扑在了他的怀里,而且因为惯性,还在往下滑。
楚云清怕她直接掉在地上,下意识去扶她,揽住了她的臂膀。
“哎,你醒醒,话还没说完呢,讹人?”他连忙道。
但顾禾已然因痛楚,而陷入了自我保护的昏迷之中,但楚云清能感受到,对方的身子竟隐隐有些发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很是疑惑。
其实,从方才的观察中,他判断顾禾所说应该是真的,她的确不知道晏红染在哪。
但这无疑更让楚云清觉得不解,人是她带走的,现在却说不知道人在哪,怎么可能?
而如果是真的,楚云清不知道自己会是何等的失望。
他几番波折,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了宫里,见到了顾禾,可结果却不如人所愿,到头又是一场空。
这的确是巨大的打击。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最要紧的好像不是思考这个,而是要如何处理顾禾。
楚云清看着晕在怀中的人,颇为无语,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他四下看了看,唯恐有路过的人,万一被瞧见了,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楚云清只得将顾禾抱起,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
顾禾不重,甚至可以说以她的身材,还有些轻了。
她的身子很软,身上还有清淡而好闻的熏香味。
她相貌本就极美,此时又有几分虚弱的病态感,更惹人怜惜,现在安静地躺在怀中,换成哪一个男人也得心动。
但楚某人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他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抱着顾禾,从那方清池顺着小路快步离开,最后竟是到了个好似花园般的地方。
周围是在冬日里还盛开的花草,这里很安静,也不像是有人会来的样子。
楚云清看了眼顾禾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绸衫,还是放弃了让对方直接躺在地上的打算。
而刚好,他见一旁有石桌石凳,便走了过去。
不大的石桌上刻画着棋盘,桌上还有两个石头雕成的棋罐,竟是与这石桌连为一体的,里面还有黑白两色的棋子。
当然,这些不是楚云清要在意的。
他真气激发,吹了口气,便将石桌石凳上的灰尘吹去,然后一屁股坐下。
想了想,石桌不大,还有棋罐碍事,便没将顾禾丢上去,而是直接抱在了腿上。
楚云清虽然心中坦荡,但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但他觉得,要是将顾禾丢到这张棋桌上,似乎更为尴尬。
他连忙掏出瓷瓶,从里面倒了丹丸,就要以真气送进顾禾的嘴里。他心里有些着急,因为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希望她能赶紧醒过来,把事办了自己就走。
但有时候吧,事情就是这么巧,就在楚云清要给顾禾喂药的时候,蓦地就有人从一旁的花草里跳了出来。
“我可都看到了!”声音还有些稚嫩,却透着三分猥琐,三分蔑视,四分不怀好意。
楚云清先是一惊,继而看清来人之后,就是一愣。
这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穿着肥大的八卦道袍,只不过许是穿过花圃时不注意,此时的道袍上多是被枝条划破的口子,看起来有些邋遢。
他长得倒是清清秀秀的,只不过此时正指着自己,本来就是单眼皮,此时更是眯缝着,像是在瞅自己。
楚云清虽然不知道这小孩是谁,但能在宫里,还是穿道袍的,一想就不是一般人。
“你看见什么了?”他问道。
来人正是清水,此时冷笑一声,小嘴叭叭的,“这里偏僻无人,孤男寡女,你将一昏迷女子抱在腿上,难不成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周公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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