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竖起右手,阻止了亓官熊说话。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钱币,递了上去。
“人是我踢的,我给他医。不要告诉他!不然他还无法无天了呢?待会!我让人把家里那只不叫的鹅送来,杀了给他补身子。”
说完!族长转身就走。
这就是族长的态度!
他并没有要把乐歌踢死或者怎样,当时完全是在气头上,做样子给周围人看的。
不然!族长还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呢?
可是!得知把乐歌踢得差点死了,他又心疼。
毕竟!乐歌是个傻子。除了小时候调皮捣蛋外,现在的乐歌,也就在喜欢阿姑这件事上『操』蛋。
乐歌自从摔坏了脑袋后,就不再那么调皮了,就变得傻了,老实了。相反!在亓官熊与阿姑的调教下,还懂事得很。
“谢谢族长!”亓官熊赶紧朝着族长的背影抱拳行了一个拱手礼。
“老东西!你跑?你跑得了?”张寡『妇』见是族长,先不敢出来,怕被族长骂。可见族长跑了,不看乐歌,她受不了,就撵了出来。
“敢做不敢担,你不配做族长!”王寡『妇』也撵了出来,朝着族长的背影大声地说道。
“就是!都什么人啊?”张寡『妇』见王寡『妇』帮腔,胆子大了许多,赶紧帮腔道。
“给几个钱币就算了?从家里拿只不叫的鹅来就算了?”王寡『妇』大声地说道:“那我打你一顿,我也就赔点钱,捉只鸡来?”
“不近人情的老东西!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人就被你白打了?我跟你没完!”
族长听到张寡『妇』和王寡『妇』在背后骂他,就停住了脚步。
“族长!不理她!不理她们!聋子听不见狗叫汪!”一个族人讨好地说道。然后!推拉着族长走人。
“是啊!族长!她们两个都喜欢乐歌,见乐歌被打了,就心疼!走走走!族长!”又一个族人讨好地说道。
“走?”族长摆脱了一下,回头朝着张寡『妇』和王寡『妇』说道:“你们要是心疼,就把乐歌带回家!我不管!乐歌又不是我们亓官氏家族的人!”
“那可是你说的!族长!我带乐歌回家了!”张寡『妇』一听,一副认真地样子。
“这可是你说的!你让我们带乐歌回家的!”王寡『妇』应道。
“你们两个!到底谁带乐歌回家啊?”族长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个?”张寡『妇』和寡『妇』一听,当场答不上来。
“还是?你们两人共一夫呢?”族长仍然不动声『色』地问道。
“哈哈哈!”
其他族人听了,都看着张寡『妇』和王寡『妇』,大笑起来。
“我夫君是为国捐躯的!怎么了?怎么了?不像某某人!听说当年上战场,当逃兵!现在回来了还人五人六的!神气什么啊?不要脸!”张寡『妇』当场回敬道。
“我夫君当年是百夫长!他是为了宋国而战死的!我们还拿宋国的津贴呢!”王寡『妇』也回敬道。“不像某某人,当逃兵!”
族长听了,气得浑身发抖。
“走走走!不理他!聋子听不见狗叫汪!”
几个讨好的族人,赶紧把族长架着走了。
“你们要是上战场了,不当逃兵的话,都得死!”张寡『妇』和王寡『妇』撵在族长等人的后面,诅咒道。
其实!也不是诅咒,是事实。十个上战场的就有九个死,这场战争中没有死,下一场战争中绝对死,不死也得伤残!
没有办法!在冷兵器时代,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周朝自从春秋末期到战国,人口每年都在减少。从曾经的鼎盛时期两三千万人,到后来的几百万人,男人大多死于战场。
亓官熊站在一边,想劝说又不敢劝说。
想当年!这两个寡『妇』,也找过他。可他!却不敢应战。他虽然没有妻子,可以与寡『妇』组合成新的家庭。可是?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不想占女人的便宜。
睡了寡『妇』,就会让寡『妇』生娃。到时候!无须多说。既为人父、人夫,就要负责。
所以!他没有应战。
后来这两个寡『妇』,就看上成长中的乐歌了。
她们是看着乐歌长大的,一直哄着乐歌,等待他长大……
没有办法!一个时代的悲哀!男人少女人多,真的不是『骚』,不是生理上的需要。而是!人『性』的本然!
女人需要男人,女人需要男人给予种子,然后生育后代。不仅仅是生育后代这么简单,而是!老有所依。
一个没有后代的人,老了都没有人照顾你!
在这种求生的本能下,才让寡『妇』们躁动不安的。
把族长骂走后,张寡『妇』和王寡『妇』两人,又进了乐歌的房间,查看一下乐歌,见乐歌还在睡,就抹着眼泪走了。
阿姑见热敷的『毛』巾没有多少热气了,就去厨房烧热水,准备继续热敷。
孔子撵了出来,想叫阿姑,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叫什么?情急之下,就拉了一下阿姑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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