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姑又说了一会儿话,该问的话都问了,阿姑觉得困,就去休息。孔子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过来参与说话。
见阿姑起来了,孔子才走过来,把阿姑扶着。阿姑拿着乐歌给她的那些钱财,去往房间。孔子把阿姑扶到房间门,没有进去。
乐歌朝着孔子招手,让他过来坐下说话。
孔子这才走到席位边坐下,朝着乐歌看着。
“你打算开学堂,你的学堂开在哪里呢?”乐歌问道。
“这个?”孔子顿了一下,说道:“就开在家里啊?堂屋内!”
“堂屋内?”
孔子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堂屋内看了一遍。
“开始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多少人的。你看我家?这么宽敞,收拾一下,一二十个学生,应该不成问题。”
“我觉得!你应该把学堂开在院子里!”乐歌建议道。
“院子里?”
“你应该把把院子清理出来,再在院里的上方搭个晴雨棚。平时的时候,让学生在院子里。起风下雨的时候,再让学生回家。”
“这个?”
“学生要是在家里的话?你的客厅呢?席位呢?还有你家祭祀的神龛呢?”
“这个?”
“学生都是小娃娃!他们是不知道那么多的!很可能!会做出对祖宗神灵大不敬的事!”
“这个?”听了乐歌的话后,孔子觉得乐歌说的话根本不像是一个傻子说的。
真的!他都没有想得那么周全,而乐歌却想到了。
“还是先把院子清理出来吧!”乐歌也不管孔子答应不答应,站起来,就要去清理院子。
“你也不看看?你家院子就这样!杂草丛生,哪里像学堂的样子?是不是?先把杂草除掉!再把院子的地面平整一下。把院落里打扫干净,别人看见了,还有些像学堂。是不是?”
“是是是!”孔子连声应道。
“别人看见院子里很干净,一切搞得很像学堂,才愿意、放心把娃送过来!是不是?”
“是是是!”
从堂屋内出来,乐歌站在屋檐下朝着荒芜的院落里看着。见院落的情况后,直摇头。
说干就干!乐歌走过去,从马背上把大砍刀取下来,就动手清理院子里的杂草。
孔子见状,也只得跟着动手。
这个问题他想过,可没有人愿意来学,他也就懒得动手。再则!干这种活,他很不情愿。
两人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院落清理出来了。
第二天,在乐歌的带领下,就开始平整地面。
经过两天的平整,原来一派荒芜的景象不见了,院落里变得整洁起来。路过的村民见状,都探头进来查看、询问。
“你以后不要去河里练憋气功了,你把院子门打开,没事就平整地面,把地面拍得结实些。地面一定要制作成村民的晒场那样,光溜溜地。
要是有人问,你就主动一些,说你要准备开私学,招收学生。
你不主动找别人,别人会主动找你?是不是?
这里不是宋国丘!在宋国的时候,是族长等人帮忙的!他们先主动找别人。然后你会教学,别人才愿意让娃来念书的!是不是?
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找村民问一下搭建顶棚的事。
先不要着急搭建顶棚,先问价钱!我估『摸』着!搭建顶棚,可能需要很多钱的!你不问清楚了,是容易被工匠们黑的!知道么?……”
这几天,乐歌就住在孔子的家里,睡柴房。
阿姑见乐歌一改常态,不敢相信,但又不敢不相信。见孔子与乐歌都在收拾院子,她就挺着肚子去做饭。
前一段时间,因为孔子没事做,所以她就让孔子学习做饭。可是!孔子不是做饭的料,心思不在做饭上面,做的饭菜勉强能吃。
唉!嫁给这么一个丈夫,阿姑也是无语了。孔子是真的不会做饭,以后只能自己做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还是没有生源。乐歌也坐不住了,准备出去打猎。他是猎户出身,打猎是他的职业。
整天呆在孔子家里,三个大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呆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打猎?你怎么打猎?你又没有猎户证?你是宋国人!你怎么能在鲁国打猎?”孔子阻止道。
“乐歌!要不然?从明天开始!你就跟丘后面念书,丘教你一个学生!我们先把摊子摆起来!如何?”
“我做丘的学生?我?”
“让丘教你识字、写字!还有算术!……”
“这个?”
乐歌觉得:还真的那么回事!古代的字跟现代汉字不一样,还真的要从头开始学习。
可是?让他一个人跟孔子后面学,他觉得太难为情!别人要是看见了,还不笑话你?
“不!我还是去打猎!我是没有猎户证,可我可以帮鲁国的猎户打猎啊?是不是?”乐歌坚持道。
在乐歌的坚持下,孔子、阿姑也就没有再坚持。
既然如此!你去打猎就打猎,家里还少一个人吃饭。另外!你打猎多少还可以挣一些钱。
在得到孔子、阿姑的同意后,第二天!乐歌就骑马出门了。
他先到曲阜城内,去菜市场上面寻找猎户。然后!跟猎户商谈合作的事。
接触了好几个,结果都谈崩了。
有人见他个子大,不敢带着。有人想占便宜,不肯出多少钱。也有人不敢带,害怕官府加收他的猎户费用。
接连几天,一无所获。
乐歌有些等不及了,决定自己去山里,先“游猎”,挣点钱再说。
在任何地方,都是有“游猎”存在的。
游猎!也就是过路的猎户。
他们不需要交赋税,但是!不能在公开场合出售猎物。他们把捕获的猎物,低于市场价格与当场的居民进行“以物易物”交易,换取钱财和食物。
就在这天,竟然有一个外地猎户主动找他,商量与他合作。
“我也是游猎!要不这样?我们结个伴?相互有个照应。虽然鲁国很安全,不那么『乱』。可一样有意外的,是不是?”
“你也是游猎啊?那好!我们合作吧!”乐歌爽快地答应了。“我原本打算跟人合作的。结果!这不是?没有人愿意。愿意的,我们又谈不来!我正准备去当游猎呢!”
两人一拍即合,当场成交。
乐歌觉得:鲁国人好像比其他诸侯国的人要友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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