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一鸣还是在那座桥下睡觉,突然有人推了推他的手臂,一鸣以为是那个光头男来找他了,他睁眼一看,原来是前几天那个女孩,她还带来了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许美美,也就是女孩的表姐。
···
一鸣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她愿意收留自己,还给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份工作,虽然有之前的那一段巧缘,但就算如此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敢轻易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流浪人员,一鸣从心里感激她。
美美望着一鸣,就像个亲姐姐一样关心他道:‘一鸣,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去KTV,你怎么不一起去呢。’
‘喔。’一鸣支支吾吾。
美美看一鸣不常说话,总是一个人闷闷的样子,关心道:‘一鸣,你来这里也有好几个月了吧,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和姐说。’
一鸣凝视着美美,他知道美美是个善良的人,可一鸣还是无法对她说出心里话。
‘美美姐,我挺好,只是不太习惯北方的气候罢了。’
说完,一鸣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美美道:‘给!’
美美根本没看,道:‘姐,难道会不放心你,我看准了你是个老实人,才把你留在我这做事的。’
美美打心底里信任一鸣,就算他当初来美美御厨,连身份证都没有,美美还是愿意收留他。
一鸣没有房子住,美美就让他住在店里。
美美的善良,让一鸣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道:‘美美姐,谢谢你!’
美美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长长的睫毛格外显眼。
美美见一鸣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加觉得他可爱,道:‘一鸣,你就把这里当成家,不用那么生分!’
‘喔。’
一鸣应了一句,美美则浅笑着,嘴角出现两只梨窝。
·······
‘小子!’
来到后院,一鸣被欢子叫住,其它人立马将他堵在角落里。
从一鸣来到美美御厨的第一天起,欢子就看他不顺眼,要不是美美坚持用他,一鸣恐怕一天也没法在这里待下去。
欢子不明白,这小子有什么能耐,让美美对待他就像对待亲人一样关怀备至。
澎——
欢子一拳打在一鸣肚子上。
在外头混久了,欢子也学会了号子里对待新人的方法,为了不留下外伤,在动手之前先在肚子上垫一层厚纸壳。
欢子抢过一鸣的身份证,看了看道:‘原来是黔州山沟里来的,难怪长得黑不溜秋。’
哈哈哈——
马仔们跟着发出一片嘲笑声。
说罢了,欢子紧接着又是一拳。
澎——
一连两拳打在一鸣肚子上,他却始终岿然不动。
看他面不改色,欢子更加来劲,他手掌在一鸣脸上拍了拍,道:‘哎呀!,你骨头还挺硬!’
一鸣默默忍耐着,毕竟这里是美美姐的店子,他不想跟这帮人大打出手给美美姐添麻烦,况且他们终究只是小混混,欺负弱小是他们的专长。
‘欢子!’美美突然出现在后院,用严肃的语气,道:‘你们在干什么?’
‘嘻嘻!’
欢子立马露出一幅谄媚的笑,道:‘没什么,我在关心新来的同事。’
美美当然知道欢子在干什么,欢子是什么禀性,她比谁都了解,何况欢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他就是个刺头,喜欢打架,又爱欺负人,连他父母也管不了他,院子里的邻居都说他将来迟早要进去,欢子虽然横,可是他却不敢惹美美,就好像一物降一物,欢子对美美不但言听计从,小时候还老像跟屁虫一样粘着美美。
念及两人的关系,美美给欢子留了一点面子,没有当面指摘他。
‘那张外卖单还没送吗。’美美肃声道:‘还不快去!’
‘是,长官!’
欢子脚跟一并,给美美行了一个军礼。
正说着,传来了电话铃声,美美忙得根本走不开,她没兴趣跟欢子逗乐转身便走了。
欢子将那张外卖单,塞到一鸣胸口道:‘新来的,你去送这单,别说我欺负你,这张单子钱多,让你去是便宜了你,正好你可以多挣一点钱,回家把你家的那间老土屋,改成砖头房子。’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张单的地址,在北城的望京小区,从南城到北城有一段路程,一鸣不敢迟疑,默默将打包好的饭菜放里电瓶车后的铁箱子里。
‘等等!’欢子突然冲着一鸣呵道:‘谁让你骑电瓶车。’
欢子指了指墙角那辆破久的二八自行车,道:‘骑那一辆。’
平常大家都是骑电瓶车送外卖,何况这次还是去北城,没有半天功夫,根本回不来,欢子居然要一鸣骑那辆笨重的破自行车,其它人见到这一幕都是一幅看好戏的表情。
一鸣只能将铁箱捆在自行车后座上,欢子则露出得意的神色。
等一鸣出了院子,欢子才放声大笑起来。
‘欢哥,这家伙不吭不响,还挺硬气。’
‘刚才欢哥那两拳,这家伙居然连大气都不喘!’
‘欢哥,我看这小子是个硬脾气,降服他不容易呀。’
‘要不我们再给他一点惊喜!’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哼’欢子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声音,他见识过的号子里的手段还多着呢,刚才那两记闷拳只是初级,以后还有各个花式的整人方法,等着一鸣慢慢去品尝。对待这种不知天高地厚,认不清形势的新人,欢子学会了号子里的那一套,要想让他臣服在自己的威严之下,就要驯得他服服帖帖才行。
······
这辆二八不知多久没人骑了,链条已经生锈,骑起来‘嘎子嘎子’响,车身又重又笨,照这样骑下去,估计饭点都过了。
一鸣骑出小巷来到一颗十来米的梧桐树下,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行人路过,这时他才脚下一蹬,随手攀上树干,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三攀两脚就上了树顶,乍一看就像个灵巧的猴子。
一鸣站在树杈上,迅速解开自己腿上的铁沙袋,将它藏在树凹里。这些沙袋从来没有离过他的身,就像是他的护身符一样,从七八岁起爷爷就在一鸣脚上捆沙袋,随着他慢慢长大,沙袋换成了铁沙袋,重量也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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