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天牢中的何定期一伙人。
被说是狗的何定期抿唇,避开陈萧辰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愤怒,但也只是一瞬间,愤怒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没关系,都会过去的,他也只……
陈萧山虽然一向看不起旧时代的古人,自私自负又得意,但同时他也生性多疑。
见陈萧辰脸上毫无意外之色,得意的陈萧山心中又升起怀疑。虽然他并不觉得都到了这一步了,这些旧时代的产物还能翻身,但性格里的多疑让他忍不住开口试探。
“看三皇兄的样子,对于自己曾经的属下效忠于本王这件事,三皇兄好像并不意外?”
陈萧辰闻言眼微眯,眼底幽深、危险,却又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本来盯着何定期的目光,闻言落在了陈萧山的脸上。
本来指着何定期的刀尖,也沉默的指向了陈萧山。
陈萧辰面无表情的盯着陈萧山,两人无声对峙。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萧辰突的冷嗤一声,缓缓的缓缓的笑了。
“不怎么样,叛主的狗,到哪不咬人?五皇弟自个倒是要小心了,可别被反噬了。”
“毕竟他们对衣食父母的本王,尚且都能一声不吭的背叛,毫不犹豫的刀剑相向。本王可不信腌臜手段穷出不层的五皇弟你……”
陈萧辰面色阴沉的扫了何定期一眼,冷笑,眼中尽是杀意。
“真能让他们忠贞不二死心塌地的效忠,五皇弟可要小心了,他们能叛主本王,自然也能叛主他人。”说到他人两字,陈萧辰加重了语气,那意思不言而喻。
“到时别被早有本王这个前车之鉴在前,却还是被坑得连渣都不剩,到那时……”
陈萧辰勾唇。“可别说本王没看在同是皇子的份上提醒你。”陈萧辰虽然在笑,但眼中却冰冷一片,杀气四溢。
陈萧山闻言哈哈哈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这就不劳三皇兄费心了。”
陈萧山欣赏着陈萧辰越发冰冷,杀气四溢的目光,眼中闪过恶劣,心中愉悦不已。生怕刺激还不够,让陈萧辰不发疯似的。再度开口,冷嘲热讽,专门往陈萧辰的心上扎刀。
“毕竟也不是谁都如三皇子您这般……蠢而不自知。明明可以用毒控他们命,把他们家人的性命都捏在手中,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你而卖命,再也生不出背叛之心。却偏要讲什么仁义,念在他们父辈是战死的兵。结果好了,被背刺,被背叛,反咬一口,呵。”
愉悦、嘲弄。
何定期垂在一侧的手握拳,紧了松,松了紧。
“亏得三皇兄还生在皇家,用人却又掌控不了,平白为他人做嫁衣,还犹不自知。被蒙在鼓里长达数年,最后还因此而被下了狱,差点被褫夺封号,贬为庶民。”
“三皇兄啊三皇兄,你这蠢而不知自知的样子真是让本王不知说什么好。不过也多亏了三皇兄这般蠢,不然本王还真捡不到这个漏呢!呵呵呵……”
陈萧山越说脸上的得意就越明显,用这种不光采的手段,不光不感到羞愧,反而还因此沾沾自喜。
陈萧辰看着脸上得意之色尽显的陈萧山,看着他那模样,竟不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荣。
洋洋得意的面容,好似用毒让人为他所用,用家人威胁他人为自己卖命,是多么光彩的一件事,是多么磊落脸上有光的手段似的,让他为此而骄傲不已。陈萧辰看着陈萧山这模样,眼中闪过厌恶。
陈萧辰不知道的是,陈萧山确实为此而骄傲不已。毕竟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只要有用就看行了,是胜的那一方就好了。
至于入不入流磊不磊落这个问题……那重要吗?史书都是由胜者谱写的,他胜了,他想让史书怎么写就怎么写,后世人又怎会知道?
再者……陈萧山也看不上这些古代的产物,更看不上这本由那些无用,遇事只会哭着求饶。不想着如何反抗,如何自救,与对方拼命,都死到临头了,反而还哭哭啼啼着,天真的奢求着对方放过她们,天真又愚蠢的女人们。
这种只会依靠他人而救,毫无反抗之力,看到帅的就两眼放光,不要脸的贴上去,只有生育这一用处的菟丝花写出来的言情文。
在这种菟丝花笔下的男性,哪值得他费尽心机,小心翼翼的布下天罗地网,来对付?
哪怕这些角色是一国之主与皇子也一样,不过都是无用的东西。
是的,轻视,蔑视,在现代虐杀了无数人的陈萧山从来到这时代开始,就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陈萧辰等人。
此时的陈萧山不知道的是……他因为这种高高在上的轻视,而一败涂地,还因此丢了命,得到了法律给予不了他,应有的该得的惩罚。
可惜他不知道,不然这会也就不会这么的狂妄,在这大放厥词,高高在上的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他也不会知道,他最后会裁到他最看不起的女人手中。还是以那种罪有应得的方式,不是地狱,却更胜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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